南笙轻咳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那个……我……我叫南笙。”
时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南笙与自己梦中的一模一样的脸,惊讶的有点反应迟钝。
原来世上竟然真的有长得这般好看的人?
之前他见夏夙卿时就觉得他已经算是顶好看的了,如今南笙才是人中龙凤啊。
看他眼神这么专注,夏夙卿不悦的皱起了眉轻咳一声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时七,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唤,时七一拍脑门想了起来:“刚刚夏忆木那小子来找我了,我感觉他似乎有点不对劲,正想去帮他看看,他就不见了。”
一听到夏忆木出事了,夏夙卿也顾不上看折子了起身就往外走:“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背书。”
时七的目光自从南笙出现过后就再也没从他身上离开过,夏夙卿走到门外发现他还没动,一回身就看见了时七痴痴盯着南笙的这一幕。
脸色瞬间一黑,夏夙卿又是一声轻咳:“还请时七公子能与我一起去看看木儿。”
“哦哦,对,那赶紧走吧。”被他再三提醒,时七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办。
但刚走两步他又倒了回来:“我闻到南笙公子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想来也是个医者吧?不如我们一起去?”
面对时七突如其来的热情,南笙刚要说话,就接收到了一股来自夏夙卿的冷冽视线。
斟酌再三,南笙还是点了头:“先去看看吧。”
顶着巨大的压力,南笙跟着夏夙卿刚到书房就看见了晕倒的夏忆木。
夏夙卿上前直接抱起了夏忆木,黑眸中带着一股担忧:“木儿?”
夏忆木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了夏夙卿一眼:“父皇……木儿……感觉好冷。”
“没事,爹爹带你去休息。”说着夏夙卿抱着他紧走两步就回了寝宫。
在好几双眼睛的注释下,时七给了诊断结果:“就是风寒罢了,我开一点药很快就能好。”
听到这个消息,夏夙卿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你……的医术跟谁学的?”南笙看了一眼他给的方子,尽是一些偏门的东西,但都是效果极好却几乎副作用没有的药材。
见南笙对自己感兴趣了,时七勾唇一笑:“在下的师傅不过是一个云游的散医,不足挂齿,倒是南笙公子你……看你这手上的茧怕是经常施针吧。”
看着他这火热的视线,南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是……”
然后他复杂的看了一眼夏夙卿:“皇上,我们能借一步说话么?”
夏夙卿撇了一下满眼都是南笙的时七,脸色有点难看:“恩,去殿外吧。”
南笙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看两人距离已经足够远了南笙才不敢置信的咆哮到:“到底怎么回事!柴子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夏夙卿黑眸一沉:“在没见到你之前,只是失忆,其他都很正常。”
“那你的意思是……他对我的态度是特例?”南笙有头疼:“我本来是想给你辞行的……如今怕是走不掉了。”
夏夙卿垂眸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敌意:“你想走就走,子木这边我自会处理。”
哟,这空气中的酸气。
南笙挑眉看他:“我和他只是兄弟,这种醋都要吃?”
夏夙卿别过脸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唯独对你另眼相看,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他当初的假死就是你和你师傅合作做的局。”
他这话到是把南笙给说的恼了:“开什么玩笑,要真是我做的我还会让他回京城被你抓到么?”
“之前的子木还不够惨么?我怎么可能让他再被你折磨一次!”
一说到以前,夏夙卿就泄了脾气:“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不会再让他离开我了,就算是你也不能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好大的火气!
南笙撇嘴:“又不是我让他看上我的,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搞定去,我作为他的兄弟在他没恢复记忆以前,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也就是说一定要妨碍自己?
夏夙卿眸光陡然一冷,他黑着一张脸一步一步的逼近南笙,语气冷的像是冰块一般:“你若与他只是兄弟情我便容你,若是有一点让我不满了,我就贬了谢修的职,把他流放到南蛮!”
“你!”南笙目露凶光的瞪着他:“你这是公报私仇,公私不分!”
夏夙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整个流云都是我的,自然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南笙手握成拳:“行行行!我不会抢你的柴子木,我也不喜欢他,你安心将他追回就是。”
看他这般懂事的样子,夏夙卿才敛去了一声冷冽,但深邃的眸光中依旧翻涌着黑雾:“他现在不喜人触碰,陌生人一碰他就会干呕,你与他相处时小心一些。”
南笙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嘴上却答应到:“是,皇上。”
这男人也就在自己面前耍威风了,怎么不见他对柴子木用这种口气?
等时七恢复记忆回到柴子木之后看自己怎么参他一本!
等了半天也不见两人回来,时七好奇的垫着脚尖往外看去。
只见万花丛中,一个灰色衣衫的绝美少年正一脸紧张的看着向他逼近的冷冽男人。
正巧这时微风咋起,将两人的黑发混合着花瓣一起吹向空中,将这一冷一柔勾勒出了一副美轮美奂的画面。
时七看的一愣,之前那种莫名的酸楚又涌了上来。
一时间时七竟然分不出自己心里的情绪是终于找到了梦中美人的兴奋更多点,还是看着夏夙卿与那美人亲近样子的烦躁更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