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疯狂地锤着自己的肚子:“他就不应该存在!不应该啊!流掉啊!我不要这个孩子!”
虽然阙无殇及时用触手捆住了容皎皎的动作制止了她的动作,但显而易见她这次的情绪更加激动,就算被捆得一动不动还是拼了命地想要挣脱,淬着恨意的眼底是猩红的疯狂,有时哭有时笑,显然精神不正常。
随后下体又流出了血,容皎皎再次陷入了昏迷。
阙无殇见状,立马对她的小腹位置施展了治愈法术,同时疯狂地召唤巫医过来。
蟾蜍巫医过来,看着曾经整齐华丽的房间变得就像一个凶杀现场一样东西随地乱丢,地上和墙上分别有一滩血迹。
了解了事情经过的蟾蜍巫医道:“孕妇情绪激动,对胎儿也不好。”同时施展银针,在容皎皎头上的几个镇静的穴位扎了针。
阙无殇看着被扎成刺猬的女人,有点心疼,同时带有心酸地情绪问道:“她这次醒来一看到本座,情绪还会激动吗?”
“孕妇为什么看到您会情绪激动?您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其实蟾蜍巫医应该可以猜到七七八八,毕竟邪神大人就连孕期性交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但是听到他云淡风轻地说出了他对她做的事情之后,蟾蜍巫医开始心疼床上的女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被抢过来当作禁脔整整两个多月,还一直被囚禁还怀上了强奸自己的人的孩子,精神崩溃并有自杀倾向也不是不是理解。
“邪神大人,这个女子有何特别?要不您尝试一下其他的雌性?俗话说,薅羊毛也不能总逮着一只薅。”
蟾蜍巫医自认为他不是一只心地善良的蟾蜍,但是听到床上女子的遭遇,还是觉得自己家的邪神大人是个混蛋,并希望自家的邪神大人不要总逮着这一只雌性祸害。
“本座其他的雌性没感觉。”
“邪神大人,您这是……爱她吗?”蟾蜍巫医马上得到了这个答案。
“爱?”阙无殇知道这个词,但是他却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爱是什么?”
“爱应该就像您这样吧……”单身的蟾蜍巫医浅显地说出他的理解,“您只对她一个人有感觉,时时刻刻想着她,除了她其他的异性都看不上眼。”
阙无殇对坐入号了一下:“这就是爱吗?那本座应该是……爱她的吧。”
说出爱的时候,阙无殇有点犹豫。
“如果您爱一个人的话,最好别做伤害她的事情。小的还是建议您对她好一点,起码不要囚着她,孕妇还是要多走走,环境对孕妇的心理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虽然您能用法术保住母子二人的性命。但是孕妇心中的郁结要是不解,就会一直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怕生出一个畸形儿。”
第0053章 再遇男主李炎
等蟾蜍巫医走后,阙无殇看着床上躺着的容皎皎,陷入了沉思。
一想到自己的竟然会有“爱”这样的感觉,他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活了万年,杀了这么多人,他见过很多关于“爱”的场面。而且非常统一,都是生死相依的殉情场面。
他不能理解。
爱让人这么盲目的吗?活着不好吗?
而且死之前还要恶恶心心黏黏腻腻的,每次看到两个伴侣同时共赴黄泉时还要说一堆肉麻的话,阙无殇都是提前送他们上路的。
阙无殇还是不可置信……
他居然爱她?他居然会爱一个人。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明明不该这样的。
自从遇见这只小鲛人之后,一切变得都奇怪了。
果然,感觉不是一种好东西。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是看着容皎皎安心的睡颜,他会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但是想到她看见自己,情绪有可能再次崩溃,他就会变得揪心难受。
阙无殇生怕容皎皎再出什么意外,整晚都守在她的身边。
虽然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早就在她的身体里种下了自己的分身,就算身在千里之外,他都能随时掌握她的动向。
当晨光熹微,容皎皎的意识逐渐清醒即将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瞬移走了,他怕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情绪再次不稳,对她和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容皎皎一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身处这个土到极致的金屋,内心依旧悲凉。随后就是几个女子走进来,分别介绍她们是邪神大人派过来伺候她的丫鬟。
容皎皎只是让她们把手下的东西放下,她自己来就行。
其中一个长着两根触角丫鬟把手上的水盆重重一放,翻着白眼道:“人类就是矫情!”
毕竟在妖族的眼中,人类就是最低贱的,怎么能配得上邪神大人这种至高无上的存在。况且现在邪神大人又不在这里,她就毫无城府地表达着自己对她的厌恶。
但是一出房门没走出多远,阙无殇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而那个长着两根触角的丫鬟瞬间人首分离,就连死后的悲鸣都没有发出,一旁的丫鬟们都吓坏了。
阙无殇冷冷发出威胁:“你们要是敢对本座的女人不敬,下场就是她这样,明白了吗?”
***
等那些丫鬟走了之后,留下容皎皎一个人,她表现得非常平静。
洗漱,换衣,用膳。
最后把手中的白玉碗摔碎,然后捡起一块碎片,对着自己的手腕的动脉处割了下去。
瞬间,血流喷涌出来,容皎皎也脱力地摔倒在地,平静地面对自己生命的流逝。
在她迷迷糊糊期间,她好像看到了那团一团黑影凭空出现。
阙无殇在救容皎皎的同时让她昏迷,这样她就看不见他了。
等容皎皎伤口愈合之后,他一瞬间把地上和她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继续把她抱上床。
看着桌子上的安胎药她果然没喝,便用触手吸走了碗里的汤药,然后再熟练地插入她的喉管,把药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