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名聚过来的喽??脸色大变,持着刀兵指向围墙方向,这次总算看见了那个神出鬼没的身影。
只见被喽??撞破的屋顶大洞里,一个白袍男子冲天而起,手持长槊稳稳当当落在了广场上,身上没有半点血迹,不过在寨子里横冲直撞这么久,白袍上沾染了些灰尘,额头也挂着几丝汗水,落地之后,还轻轻松了口气:
“可算是找着了……”
孙乾如临大敌,和诸多水匪一起慢慢后撤,看着前方的围墙,等待着大量敌人的出现。只可惜等了半天,围墙后面都再未出现什么人影。
许不令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顺着众人的目光回头看了眼,又转回来,望向了持刀而立的孙乾:
“你就是孙乾?”
广场上的水匪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扫视着周边,似是怕中了埋伏,也有后面跑过来的水匪,发现站在广场中的白衣男子后,又见鬼似得跑了出去。
孙乾熟知水寨情况,凭借声音便能看出周围没有埋伏大量敌人,他把目光聚集在许不令身上:
“就你一个人?”
许不令手持长槊斜指地面,轻轻点头:
“还嫌不够?”
“……”
孙乾握着刀脸色阴沉,扫了眼水寨中升起的火光后,冷声道:
“有种,一起上,活剥了他。”
石英和马四虎确定只有一个人后,眼中露出了几分震惊,毕竟单枪匹马能把千人水寨搅的鸡犬不宁,必然是江湖上凤毛麟角的高手。
不过在场百余名水匪都是刀口舔血的精锐,空旷场地即便是神仙来了也能斗上一斗,石英方才措不及防吃了大亏,此时眼中凶光暴起,吼了一声:“杀!”
“杀――”
水匪都有血性,以多欺少的场面自然不会迟疑,一窝蜂的扑向了许不令。
马四虎本就脾气暴躁,又受了几天窝囊气,怒火中烧手持朴刀便迎了上去。
石英房方才见识过续许不令的身手,又受了点伤,此时稍稍慢了一步。
许不令见状单手持槊猛地一抖,便发出‘啪―’了一声爆响,继而双脚猛踩地面石砖,整个人如同脱弦利箭般撞了出去,双手至长槊尾端,直接轮圆了硬扫向冲来的水匪。
石砖炸裂,寒光如雪。
诸多水匪被这骇人声势吓了一跳,还没看清情况,便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许不令双手持马槊,凭借非人般的力量横扫,砸在了冲过来的三名喽??身上。
只听“嘭――”的一身闷响,还在前冲的三个水匪,直接倒飞出去砸在了后方同伴身上,胸口下陷,落地便再难站起。
许不令手持长槊挥舞的破水不进,不过转瞬间就砸出去七八人,硬生生在周身形成了个两丈方圆的真空地带。
马四虎反击极快,在许不令扫来时,横刀在胸挡住了槊锋,巨力震的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刀柄,双眼露出骇然之色。
“给我死――”
石英身材矮壮,持着铜锤犹如撞城车般大步向前,踩得地面咚咚响,撑着许不令一枪扫出尚未收招,抡起长柄铜锤便砸向了许不令胸腹。
铜锤卷起大片飞散的雪花,力道极大,只要中了即便石头也能四分五裂。
许不令终究是人,不是铜皮铁骨,见此收招将长槊横在胸前,下一刻铜锤便砸在了雪白槊杆上,质地精良的槊杆硬被砸成了弧形,整个人也被蛮牛般的力道硬给砸飞了出去。
武夫交手最忌讳双脚离地,只要腾空即便是神仙都没法闪转腾挪,马四虎见状毫不迟疑的再次跻身而上,站在后方的孙乾也眼神微寒,一个闪身健步如飞,速度竟然与飞出去的许不令持平。
怒吼声中,狼群般的水匪以必杀之势冲向倒飞出去的许不令,这种情况下只要落地没稳住平衡,下一刻就是乱刀分尸的下场。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许不令根本就没落地,被石英一锤子拍出去,顺势便踩在了后方的围墙,双膝微曲,继而猛的一弹,脚踩之处出现一个凹坑,整个围墙都晃了下,摇摇欲坠。
许不令以比飞出去快数倍的速度又冲了回来,手中长槊急舞,两尺长的槊锋带着骇人的破风声,在风雪夜中划过一道圆弧。
飒――
所有人只见寒光一闪,冲在最前的马四虎抬起手中朴刀格挡,却依旧一分为二,扑倒在地上摔出了一地血水内脏,手中的扑刀形同虚设,没能形成片刻的阻挡。
劈死马四虎后,长槊没有停顿,又扫死了旁边几名水匪,许不令也冲到了人群的中央。
孙乾察觉不妙,旋转身形滑在地面,手中刀迅猛劈向许不令双腿。石英瞧见兄弟被分尸,一双虎目霎时间血红,手持重锤配合孙乾再次砸向了许不令上身。
而其他水匪都被震住了,连连后退眼神惊恐,似乎再怀疑眼前这白衣男子是不是人。
许不令没有丝毫保留,双手持槊在周身抡了一圈后,眼见刀锋劈向双腿,长靴再次猛踩地面,整个人冲天而起躲过了重锤和长刀,继而双手持马槊便以开山之势砸下……
第五十章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179/483)
飒――
长槊在空中轮出哨响,孙乾一刀劈空只觉寒毛倒竖,翻转长刀直接插入地面,猛然用力硬生生把自己给拉了回去,下一刻附近便传来巨响和飞溅的碎石。
石英手持重锤抡空后,想要收手后撤已经来不及,当机立断松开的锤柄想要躲闪,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许不令手中长槊崩成满月,从天而降带着非人力道披劈了石英的头颅上。
“谁能挡我!”
暴呵声中,两尺槊锋劈入了石英的头骨,犹如滚刀入黄油一般,没有丝毫凝滞的一划而过,直至劈在地面的石砖上,将青石地砖劈的炸裂开来。
江湖人能用刀把人横着劈断的不是没有,但竖着把身材矮壮的石英劈成两片,只能用惊悚来形容了。
孙乾和诸多水匪惊的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点战意,连跪带爬的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