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位置终于换了,陆璟成了那个中间人,而岑年被压在陆璟身下,他被迫与陆青渊面对面相视。

男人的目光极其富有压迫性,岑年几乎无法与其直视。

他微微闭着眼,却依旧能感觉到那火热,似烙铁一般的目光。

当他们都射了出来,陆璟也射了出来,他们气喘吁吁地相拥在一起,岑年默默抱着陆璟的腰,深深地汲取对方身体的温度。

仿佛那一丝温度,一丁点喘息,一滴汗水,都是独属于他岑年的。

这场性爱酣畅淋漓,是岑年未曾体验过的,但也极其地不适,他更多还是不愿意跟别人一同分享自己的爱人。

过了会,陆青渊便抱着陆璟去洗澡了,岑年将床上的被单都扔进洗衣机洗了,还换了一套新的。

他每次都会做这些善后工作,如果他不做,那很大概率这些人会累得换个房间睡,等着明天保姆来收拾。

他知道陆璟比较认床,换床不一定能睡好,所以他会在每次陆璟结束欢爱后收拾床铺。

谭鸿舟以前还嘲笑过岑年真跟个小媳妇似的,岑年并不想理他。

只是陆璟随意开了句玩笑:“对啊,阿年就是我一个人的小媳妇。”这句玩笑搞得岑年脸红了好久,之后更加尽心尽力地照顾陆璟。

他也不在意自己是陆璟的什么,但陆璟偶尔随意说的话,都让他铭记于心,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捧给对方,只求对方能将目光多放在他身上。

等陆青渊抱着陆璟回来后,岑年也收拾好了房间,陆青渊将那睡着的青年放到床上,他对岑年道:“今晚你陪阿璟睡吧。”

他知道,如果自己留下来,岑年应该会离开,因为陆璟曾经说过,他睡觉时只喜欢跟一个人睡,所以哪怕多人运动后,他也会毫不留情地让多余的人离开。

岑年以往都很少争这些,一是他争不过这些人,二是他不想陆璟为难。

岑年有些受宠若惊,他看向陆青渊的眼里不由带了些感激。

陆青渊目光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还是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岑年终于又一次拥有了和陆璟睡觉的机会,他满眼愉悦,速度去洗了个澡,便心满意足地抱着陆璟睡觉。

之后,岑年又开始忙于兼职和学习,他除了自己的专属日会找陆璟外,很多时候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忙。

最近他参加的一个竞赛即将开始,他跟舍友一起,据说奖金能有十万,如果赢下来,岑年可以分五万,他就能彻底还了陆家曾经的资助。

岑年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兼职的工作也辞了,毕竟竞赛更重要些。

他也许久没见陆璟,只是还会偶尔给陆璟发些消息,有多的钱就给陆璟转账,只是,最近陆璟很少理他,他的转账也未收过。

岑年不知道他们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联系不到陆璟,他无奈给陆青渊打了个电话,才知道陆璟跟谭鸿舟吵了一架,两人还打了一架,当然,是陆璟单方面动手,大概是谭鸿舟这狗东西玩得有些变态了,把陆璟惹恼了,之后谁也不理,一个人跑出国玩去了。

岑年很懊恼自己那会儿没陪在陆璟身边,他对谭鸿舟更加厌烦,心想什么时候一定要教训对方一顿。

虽然谭鸿舟是校霸,打架也厉害,但岑年从未怕过对方,他不招惹这些人很大原因是怕陆璟不高兴,如果真的拼一拼,岑年或许要比谭鸿舟更不要命些。

毕竟他无父无母,在这世间唯一的眷恋就是陆璟,为了陆璟,他可以拼上所有。

于是岑年忙完竞赛后,主动找上了谭鸿舟。

他约谭鸿舟去对方经常打架的那片地方,谭鸿舟不太情愿地赴约,他对岑年突然找上门挺不理解的,毕竟对方一直都唯唯诺诺,哪怕他嘲讽也很少去反驳什么。

结果没想到,他刚露脸,岑年就一拳砸到自己脸上。

身为校霸的谭鸿舟哪被人这么打过脸,他懵了一瞬,随后满眼怒气地盯着岑年:“你找死?”

他又生气又震惊,毕竟他从未想过,岑年会主动打他。

校霸也不给人解释的机会,他回过身一脚踹在岑年肚子上,岑年虽然躲了下,但也还是被踹到。

岑年身体并不强健,起码在谭鸿舟面前算是瘦弱,但他还是一声不吭,撑起身,又一拳打到对方肚子上。

谭鸿舟被岑年一下子打到两次,他也不再轻视对方,捂着发痛的腹部,气笑了:“我还真小看你了啊,岑年。”

他知道岑年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发疯,无非是因为他把陆璟气出国的事情,他也挺懊恼的,但不代表他就会任由岑年找茬。

他也开始了他的回击,到底是经常打架的,所以他下手极重,更别说他们两特殊的关系,以往他碍于陆璟的面子只能冷嘲热讽几句,既然对方主动上门找打,那也不怪他手下不留情。

岑年挨了几下都很疼,他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一向唯唯诺诺的青年此刻眸色发狠,虽然没有技巧,但也硬生生揍了对方好几拳。

两人打得彼此浑身是伤,最终谭鸿舟终于服了:“行了行了,我认输好吧。”

他妈的岑年真是个疯子,每次都往死里下手,只攻不防,不要命地往他身上冲,宁可自损一千也要伤他八百,他真是服了。

谭鸿舟本觉得惹陆璟生气不是什么大事,岑年这搞得,好像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我不就是惹阿璟生气了,你他妈至于吗?”

岑年很少这样,他一张俊脸淤青一片,但那黑眸,却折射着光彩,熠熠生辉,他冷声道:“至于,谭鸿舟,你要再惹阿璟生气,我下次还找你打架。”

谭鸿舟啧了声,脸上的疼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气笑道:“就算是惹阿璟生气,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其他人都没怎么样,你凭什么来找我算账,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阿璟屁股后的一条狗。”

岑年并未因此生气,而是冷冷睨了他一眼,便要转身离开。

谭鸿舟忽然不理解了,要说以前他一直觉得岑年骨头软,是个废物,但对方今天确实打了他的脸,他怎么戳对方肺管子对方都无济于事,而他只是惹陆璟生气,就立马来跟自己拼命。

还真是一只衷心的狗,要说他自己,确实比不过对方。

“岑年,你就那么喜欢陆璟吗?”

岑年这样的老实人发疯,也是他从未预料到的,以至于他有些新鲜,对岑年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模样感到好奇。

那青年哪怕浑身伤,依旧站得笔直,如寒风中千磨万击还坚劲的翠竹,透露出他的一分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