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白被激得眼睛发红,从不说脏话的他都忍不住想说一句操。
他扶着青年的腰身,用了些力气让对方坐得更深些。
苏迟砚咬着唇,死死抑制住到嘴边的呻吟。
洇湿的眸子扫了一眼旁边的顾启泽,他唇角微勾,只觉得更加刺激。
青年抬腰,又坐下,让那粗长的阴茎在自己身体里抽插,他按照自己的节奏掌控着力度,方便自己享受性爱。
温从白呼吸有些重,他好几次伸出手,想要握住青年的腰往下拉,可还是硬生生忍住,他握拳抵在唇边,忍耐着那深入骨髓的绵绵快感。
这时,顾启泽忽然一个翻身,让温从白的身体瞬间僵住,但很快,他发觉顾启泽并未醒,他不由呼出一口气。
他看着身上起伏摇晃的青年,对方显然动了情,满脸欲色,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像个钩子,勾了他的三魂七魄。
阿砚……
他无声喊着对方的名字,一双眸子浸满欲色,以及那不易察觉的爱意。
苏迟砚是他明知深渊却依旧想要跳下去的存在,那种危险的诱惑,将向来克己守礼的他彻底击碎,他明知身旁是丈夫,是道德,是责任,可他还是被苏迟砚蛊惑,越发沉溺这背德的快感中。
尽管他紧张着担心顾启泽会突然醒来,但他也没那么害怕,被发现就被发现了,他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想看到顾启泽发现自己爱慕许久的白月光,正坐在一旁合法妻子的鸡巴上发浪,该是什么表情。
可惜,当温从白射进苏迟砚身体里,顾启泽也没醒来。
真是可惜啊……
苏迟砚享受完快感的余韵,他轻喘着弯下身,伏在温从白身上,而温从白也紧紧抱着他,此刻他们才像是那缠绵相爱的恋人。
……
翌日早晨,顾启泽嗅到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檀腥味,是男人射精后的味道。
他怪异地看了温从白一眼,温从白淡淡道:“见你昨晚睡得早,我自己解决了下。”
顾启泽好笑地拥住他,对他道:“老婆想要的话跟我说啊,我不睡觉也得满足你。”
温从白推开他,淡淡道:“你该去上班了。”
顾启泽心里感到怪怪的,但也没再说什么。
他又带着苏迟砚去上班了。
这些天,苏迟砚也对工作渐渐上手,要是苏父知道的话,估计会呕血,毕竟苏迟砚之前还拒绝了去自家公司,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苏父一直不肯放权。
如果不是感兴趣,看顾启泽还能用什么钓住他,还有接近周延,他还是更愿意继续做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周延也没想到苏迟砚会在这工作这么久,他也逐渐没有之前表现地那么排斥对方。
到底很难讨厌对方那张长得过于牛逼的脸,更何况苏迟砚还总对他笑,一双黑眸星星点点,多情又无情,仿佛摄人心魄的无底洞,任谁看了都不由恍神。
周延被苏迟砚的美貌攻击了好几次,他心里有些烦躁,对其依旧嫉妒,可却又很难讨厌对方。
他以前从未觉得颜值重要,但苏迟砚的长相,确实给其增加了许多恣意妄为的资本。
他心里也不由苦涩地想,怪不得顾总被对方伤害过,还能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
虽然之前苏迟砚拒绝了用身体换那个项目,可顾启泽还是把项目交给了他和周延。
周延很不愿意和苏迟砚一起工作,但顾启泽哄他,说他只信任周延,这个项目单独交给苏迟砚他不放心,这让周延总算接受。
但转过头一想,顾启泽将那么大的项目交给苏迟砚一个新人,不就是对苏迟砚的偏心吗。
周延心情萎靡,而且这些天,顾启泽也很少找他,就好像苏迟砚才是正宫,以前哪怕是温从白出现,他也没被这样忽略过。
他心里难受,也不敢跟顾启泽表露出一分不愿意,他一直是自卑缺爱的,尤其在顾启泽跟前,他只想跟在对方身后,只要顾启泽偶尔想起他就行。
苏迟砚早就看透周延的自卑缺爱心理,他清楚,顾启泽是绝对给不了周延想要的,就算他不搞事,这两人也迟早掰。
而且,想到一直缺爱伤心的小狗放弃原本主人的怀抱,转过头信任他,奔向他,他觉得应该会很有趣吧。
两人一同去工地上跑了好几次,有些工作,不在酒桌上是谈不了的。
顾启泽将项目全权交给他们后出差了,于是两人为了工程继续,参加了一场酒局。
周延不是能喝酒的,他喝了两杯脸就涨得通红,于是在许多人的起哄下,苏迟砚替他挡了许多酒。
最终项目是签下了,苏迟砚也喝趴了在场所有人。
他在国外喝过许多高浓度的酒,酒量很好,但喝那么多,不免也有些醉意。
这时周延已经醒了酒,见苏迟砚倚在沙发上微微蹙着眉,神态尽是疲倦,他沉默了许久。
他过去摇了摇对方:“你还好吗?”
这还是除了工作外他第一次主动跟对方搭话。
苏迟砚看着有些微醺,但思绪十分清明,他抬起眸子,水雾氤氲,他装作喝醉了的样子,眯起眸子,目光迷离地盯着对方:“有些难受……”
周延知道对方是替自己挡酒才喝了那么多,他心里有些复杂,还是扶着对方低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苏迟砚哪舍得放弃得之不易的机会,他顺着对方的力倚在男人怀里,闷声道:“不想回去,那不是我家……”
周延忽然想到苏迟砚也是被顾启泽威逼利诱才住进顾家的,他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终于道:“那我送你回你家。”
苏迟砚唇角微勾,他见周延没推开自己,便任性地将头抵在对方肩上,他声音清冷,又透着微微的醉意,显得那般慵懒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