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逼迫岑年不得不给他口交时,那种巨大的快感,令他食髓知味,至今还有些惦念呢。
他轻轻勾起唇角,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好整以暇道:“岑年,就算有裴家帮忙,但你在外地,裴家就算再厉害,也一时半会插手不到这里。”
他的话语中带着些威胁,跟岑年见识到的陆青渊几人一样的调调,这些人,还真是喜欢用权势压人。
岑年忽然就厌了,他眸底划过一丝戾气,走近薛蘩。
他凑近对方,直到唇瓣几乎要贴近对方的唇瓣时,戛然停止,他忽地轻笑一声,嗓音里带着些许嘲弄:“我算是发现了,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薛蘩没想到岑年会凑近自己,还那般近,就好像下一秒要接吻一般。
他的心骤然跳快几分,有些措手不及,一时呆愣在原地。
岑年并未像他所想的那样亲吻他,而是又迅速撤退,他看见,青年那红润的唇瓣,勾起嘲讽的弧度,似乎在说些恶意的话。
但他也无暇去听清那是什么样的话,只是脑海里还回顾着刚刚差点就要碰到的唇瓣。
薛蘩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赶忙回过神来。
他清冷如画的俊脸稍稍涨红,似是有些气恼,他轻嗤一声:“那又怎样,岑年,大家都一样深陷泥潭,没道理你一个人置身事外,将我们这群烂人撇的干干净净。
你看,没了你,那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一下子崩溃,所以,岑年,我们当然不愿意让你轻易摆脱了。”
岑年眼眸里的光凝滞一瞬,他气笑出声。
“你们这些人的感情,真是比臭水沟里的泥还要脏烂,让人恶心,薛蘩,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做你的恋人。”
薛蘩被骂,倒也没恼,他毫无羞耻心地点头承认:“确实,你说的很对啊,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曾经喜欢陆璟的那份心意,还真是臭水沟里光彩夺目的钻石,叫人忍不住觊觎。”
“至于我的提议,岑年,你要知道,你从一开始,踏进我们这群烂泥中,就绝对不会干干净净地离开。”
“不做我的恋人,你也摆脱不了陆璟,陆青渊,还有谭鸿舟,奥对,你现在倒是有新的保护者了,裴家的少爷?呵,他现在确实牵制住了陆谭两家,但这只是一时的,他无法真的创伤到陆谭两家,等这两家合作,你觉得,裴家还能占上风吗?”
虽然之前陆谭两家互相得罪得死死的,但万一想开了要合作,毕竟哪有彻底的敌对方呢。
更何况,他们都有着同一个目的。
他清楚明白,如果裴家难缠,陆谭两家必定会合作,先解决外患,最后再互相争个你死我活。
岑年抱起胳膊,眼神冰冷地睨着面前的青年,对方衣着华贵,容貌精致,虽还是记忆中那个曾让他担忧惧怕会抢走他所爱的高岭之花,但现在,他彻底看清对方骨子里的溃烂不堪,所以他并不会再将其放在心上。
更别说,他已不爱陆璟,所以,就算薛蘩再如何,都与他无关。
可对方偏偏还要拉他再入泥潭。
岑年眼眸阴郁下来,他知道,自己再躲,也避不开这些疯子,与其总是被动,那他干脆主动出击。
他微微勾起唇,忽得答应道:“好啊,做你的恋人,不是不可以,不过……”
他拉长尾音,虽是在笑着,却眼底划过冰冷残忍的光:“你先帮我,好好教训谭鸿舟一顿,怎么样?”
薛蘩知道,岑年是故意利用他,但听到对方亲口答应,他心还是跳快了几分,他气笑出声:“岑年,你还真是丝毫不掩饰利用我的意思啊。”
岑年凑近他,他们的距离很是暧昧,可岑年并无一丝暧昧的意思,他反问:“那你同意吗?”
薛蘩笑了笑:“当然,你想要他有怎么样的教训?”
岑年神色毫无波澜:“把他的生殖器废了。”
薛蘩顿了下,他似是感觉到一股凉意,不由蹙起眉头:“还真是狠啊,不过,可以是可以,我先收点利息,怎么样?”
岑年抬眼看他,却未想到,男人竟凑过来,这次真的亲吻上他,那陌生的,带着薄荷味气息的吻,让岑年浑身僵住,他几乎立马想要推开对方,但他还是强压下那股恶心,他手指攥紧,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薛蘩抵开青年柔软的唇瓣,用舌尖侵略性十足地探索对方的口腔,他肆意舔弄,又强势地撰取对方的呼吸。
他的心脏臌胀起来,似是感到满足,也有些得逞的乐趣。
岑年被吻得呼吸急促,他忍着恶心,几乎废了好大力气才没有推开对方,但对方得寸进尺,简直无耻至极。
岑年还是一把推开了薛蘩,他的唇瓣被咬得红肿,气息也紊乱起来,整个人看着像是被蹂躏过一般。
他满眼厌恶地瞪了薛蘩一眼,一点也没掩饰自己对其的抵触。
薛蘩勾起唇,只是一个亲吻,他就挺满足的,他对岑年道:“岑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既然你招惹了我们,又无法真的逃脱我们,不如将此利用起来,让你讨厌的人付出代价。”
岑年嗤笑一声,看向他:“也包括你吗?”
薛蘩耸了耸肩:“无所谓,只要你高兴。”
岑年才不相信对方会喜欢他到这种地步,他不知道薛蘩有什么目的,但薛蘩说的一点确实没错,他既然逃不开,还不如利用起来。
起码现在,他面对的不是令他憎恶的谭鸿舟。
“我招惹上你们,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岑年忽然感慨道,他不是生气怒骂,而是很平静地叙述这一事实。
或许他上辈子真是犯了滔天大错,才会跟这些人纠缠在一起,他离得再远,也能碰到薛蘩,还要被迫拉进曾经的泥潭。
他想起了裴明逸,虽然裴明逸一直在帮他,但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只是朋友。
他不是没感受到裴医生的那点特殊心意,但他不敢去深想。
他就算不了解政圈,也知道裴家,裴家长辈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接触的存在,他又怎么敢跟裴家的独孙有特别的关系。
所以岑年,并不想再让裴明逸为他做太多事,他们是朋友,只能是朋友。
心里这样想,可裴明逸每次打来电话,岑年依旧不舍得对方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