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1)

是他太敏感了,因为知道她之前想过要自杀,所以只要她出现了一点类似自虐的行为,他就立刻开始忍不住地上纲上线。

因为他害怕。

她今天坐在家楼下的那个眼神,和他记忆中的状态如出一辙,着实吓到了他。

“别再咬自己了,我真挺害怕的。”

只是无论如何,这始终是他们彼此二人的初夜,郁庭知知道这确实是太过粗糙,也太缺乏仪式感,便深吸口气收拾了下情绪,这次没再去关灯,而是直接上了床,压在裴希身上。

少年赤裸而精壮的身体早已经历过一阵热汗的洗礼,就连背后的腰窝都蒙着一层水雾,身体稍微一动,汗珠便顺着身体往下滑。

“唔……”裴希回过神来,就看到跪在她面前,逆着光的少年,不知所以然,“怕什么?”

酒店的床头灯是暖色调的黄,和她家楼底下的声控灯一个大喇喇的灯泡,亮得刺眼不同,台灯的光线被磨砂灯罩再一次柔和化,浅浅的金色铺在少年赤裸精壮的身体上,他的阴茎却在胯间呈现出通红的昂扬,仿佛堕落的天使,有一种圣洁的淫靡感。

“还要吗?”郁庭知转移话题,“伺候伺候你。”

“……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不时就走神的关系,他还没有射精,橡胶的安全套包裹着仍旧昂扬的茎身,他将龟头抵回少女柔软的穴口,外面的皮肤只是温热,可稍微往里,就是滚烫的皮肤与水液形成的立体海洋。

第二次的进入比第一次要容易太多,两人同时发出情难自禁的喟叹,郁庭知的手还在摩挲她的手腕,那里已经被他来回磨蹭得泛起了红,牙印的痕迹也开始逐渐淡去,“碰碰,你困吗,我待会要出去一趟,你要扛不住就先睡。”

裴希愣了一下,好像没太明白郁庭知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现在小穴被填得正满,一进一出之间,酥麻让人意志涣散,她也确实没什么心思去想其他,只含糊地应了声:“唔……你、嗯……要去哪……”

“出去给你买内裤啊,不然呢?”少年低下头,眉头因她深处的绞紧而皱起,嘴角却往上勾了下,“小逼这么能流水,待会操完,这张床都不能要了。”

“……你干嘛又要这么说、啊!”

裴希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恰逢被深深地捣入,呜咽着侧过头去,脖颈线条紧紧地拧着,身上的浴袍已经在刚才的第一次里彻底散开,如水般的乳肉在瘦薄的身体上,像是还没有被搅打硬挺的稀奶油,顶端乳尖儿倒是微微往上翘,通红地缀着。

说句很道德沦丧的话,郁庭知就喜欢看她急,这人平时太静了,只有像现在这样挣扎着跳起来的样子,最有生命力。

他笑着低头去咬她的乳尖,“有本事你别让我去买,让别人看看我们碰碰,外面穿得严严实实,里面挂空挡。”

裴希吸了吸鼻子,好像都快被欺负哭了,她伸出手撑在郁庭知的胸口,手掌所到之处,全都是滑腻的汗迹,“郁庭知,那……嗯……我待会……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你先说,不一定答应。”还麻烦你个事,说得好像他会说不能一样。

“你能不能……唔……回我家……”

“干嘛?”

小姑娘明显是爽极了,看着他的眼神里都透着活跃的光,看着他的时候格外乖顺,那是因为她现在的所有快乐都来自于他。

“帮我……嗯嗯……把作业拿过来啊……”

“……”

学习的时候想做爱,做爱的时候想学习是吧。

*

看了眼评论区,笑死

怎么已经开始拜托分手的时候别太虐郁狗了,之前你们不是这样说的(

0044 鲜活

事后,两人进浴室去洗澡,裴希洗完之后整个人蜷缩进温暖的浴缸,郁庭知则是草草地冲了一下,就穿上衣服去给她跑腿。

裴希刚才已经把舅舅家的钥匙交给他,在他离开浴室之前还温声细语地交代:“舅舅家一共有三个房间,我和我妹妹的在最靠里的那一间,门上贴了一个小熊贴纸的,然后作业就在桌子上,你先把上面那几张数学卷子拿过来就可以了,谢谢你。”

郁庭知本来都准备出去穿衣服了,听见她这么说,又倒回来,蹲在浴缸边用两只手,就跟托起一条鱼似的,用力地捧起她的小脸儿,恶狠狠地扯了扯嘴角:“女朋友,我对谢谢你三个字有点过敏,你如果想表达感谢,我建议你换一种方式。”

当初在那个巷子后面,她拔屌无情之后说的就是‘谢谢你’,至今郁庭知还记忆犹新。

“哦……”

裴希被他两只手这么捧着,有种已经上了断头台的感觉,整个脑袋一动都不能动,从脸颊到嘴巴都给禁锢住了,说话都只能嘟嘟囔囔地说:“那、那我要说什么……”

“你自己想。”郁庭知还恶劣地用手把她的脸往中间挤了挤,才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我回来检查,走了。”

“……”

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刚到晚餐时间,之后两个人在外面吃了顿肯德基,找酒店,刚还折腾了那么半天,郁庭知走进电梯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多了。

出了电梯之后,郁庭知给他爸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起:“庭知,你在哪里?”

“我在李昭这。”郁庭知刚才就已经跟李昭通过了气儿,“他傍晚的时候跟我说,失恋了,我过来劝劝他。”

电话那头的郁先明也不知信了没信,沉默了片刻,说:“那你出去之前也应该跟我和你妈妈说一声,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这样会让我们很担心的。”

“抱歉,爸,当时有点急,下次一定说。”

他顿了顿:“今天我就住在李昭这里,明早再回,你和妈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好,我跟你妈说,你也好好安慰安慰李昭,明天我开车去接你?”郁先明问。

“不用,”郁庭知说:“到时候让李昭家的司机送我回去,我都出人出力了,也没必要那么怕麻烦他。”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但因为时间不早,加班的环卫工人只能优先清理车道,人行道上积雪仍旧很厚,恰逢外面车和行人都不多,郁庭知走在积雪上,脚下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结实声音。

酒店离裴希家倒不算远,走路过去也就三十分钟,郁庭知很快回到了傍晚时的楼洞,按照裴希给的位置和钥匙,成功地打开了外面的防盗门。

这套房朝北,本来光照就比较一般,到了冬天就更是,开门便感觉阴冷潮湿。客厅窗户的窗帘没有拉,路灯的光从窗外投进来,反光映出老旧的木质地板上拖鞋的脚印。

脚印从浴室出来,在厨房停留,再走向卧室,从密集的,急切的,逐渐变成零散的,麻木的,鞋底的水在每一步当中消耗,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消亡,只剩下最细最浅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