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陈子谦的床上,男人抚摸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他的手伸入她的内裤,滑到了她的腿间,然后似乎顿住了,又轻轻抚摸了几下。

他笑了,翻身起来, “我先看看?”

他脱下她的内裤,扳开她的腿看了半天,手指轻轻的沿着细缝滑动抚摸,引起一汪春潮。他笑,“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

然后顿住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笑了笑,到底还是附身压了上来。

“真好。”过了一会儿之后,他说。又低头吻了吻她。

碧荷勾住了他的脖子。

到了最后一刻,他忍着自己拔了出来,精液都喷到了她小腹上。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低声解释。又帮她清理了一番。

等两人重新躺在床上,碧荷想,和男人上床的程序好像都差不多啊。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子谦又扳开她的腿看了半天摸了半天,才插入了进来。碧荷感受着体内男人的阴茎在甬道里抽送,她想,做女人就是这样,如果想要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那总是免不了被他插入的如果结婚了,那就更是必须得满足丈夫的生理需求,这是做妻子的义务之一。

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们俩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了。她偶尔会在他家过夜陈子谦送她回家的时候,也会邀请他“上楼坐坐”。她的客卧里床下堆满了以前林致远送给她的礼物盒子还没拆包。被床单遮着,不特意弯腰去看也根本不会发现。

她不是矫情的人,她没准备特意去还这些东西。她知道林致远现在十分富有,天盛集团谁不知道?这些礼物或许对她来说很贵重,可是对于林致远来说,碧荷相信,不过只是她追求女人的手段和工具而已,他根本不会在意。

她已经和过去彻底断开,即将重获新生。

那天和陈子谦牵着手逛商场,偶遇了一个办公室的张老师。

她很惊喜地和碧荷打招呼,然后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陈子谦,笑着说,“真人终于现身了,这位就是”

“陈子谦,我男朋友。”碧荷打断她,眼里暗示明显。

“哦,”张老师果断接收到了她的暗示,她转换自然,“陈先生你好,碧荷经常在办公室提起你呢。”

.父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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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事就是这么快他们都真的老大不小了,婚姻大事很快提上了日程。她给家里打电话,说自己近期要先去陈子谦老家看看他父母,妈妈很是高兴,然后她又接着叹气,“你爸爸最近在和人合伙投资什么农业,家里的钱都投进去了,怕是给不了你多少嫁妆。”

这几次回家,她听爸爸说过这事。说发现一个好项目,要开荒植树作物能有经济产出不说,政府还会给开荒补贴。爸爸说起这事的时候兴高采烈,还多喝了两杯酒,“碧荷,这个搞起来了,以后你也能享受到好处的。”

那天放学,陈子谦来接她,碧荷第一次觉得他有点心事重重。

“怎么了?”碧荷扭头看他,摸了摸他额头。

“没事,”陈子谦握住他的手,微笑,“单位的事有点烦今晚去你家还是我家?”

碧荷直觉他应该是有另外的心事。但是她没有追问。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他们是独立的成年男女,不是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谈恋爱时还要做思想上和身体上的连体婴。

晚上他在她身上抚摸了一会儿,抱着她睡了,没有继续。

黑暗中碧荷想,他的心事一定很烦心。她不是那种性欲强的女人一定要男人上她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一直的心神不定。

那天是周三,她刚上完两节课回来,有个陌生电话打入。

是个陌生的男人,他阴阳怪气的问,“是梁碧荷老师吗?”

她皱眉回答,“是。”

“你父亲找我们借了三十万,现在时间也到了,你看看什么时候给还上?还是我们去你学校找你?”

挂了电话,碧荷皱紧了眉头。她拨给了家里。很久妈妈才接起。

“不关你的事,”妈妈那边说,听起来很疲惫,“你爸爸是找人在外面借了钱不多我们会处理,你好好上班。”

“爸爸到底借了多少钱?”碧荷不肯放过,一直追问。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犹豫,“也就一二十万”

碧荷吸了口气,挂了电话。回到家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的卡。她工作六年了,当老师薪水不多,当初房子首付也是家里帮忙了一点,还有林致远给的分手费。

现在她卡上也不过十七八万。

她又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我这里有十八万。”

妈妈开始在那边哽咽,“这是你自己攒的嫁妆”

“现在还什么嫁妆不嫁妆?”碧荷厉声说。陈子谦也没问过她有多少钱,到时候他要问起她就说她存不下来钱。

再见面,陈子谦依旧心事重重似乎更严重了。碧荷强颜欢笑调笑了他几句。家里的事如同乌云遮日,始终在她心里沉甸甸的。她决定这周末回家一趟,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之间第一次沉默了起来,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周末她自己坐车回了家陈子谦也去单位加班去了。碧荷到家发现家里气氛一片沉重。家里坐着几个三打五粗的男人,都在客厅里吞云吐雾,爸妈坐在沙发上,眉目都是愁云。

“哟,梁老师回来了。”男人们皮笑肉不笑。“正好再说你爸爸欠我们钱的事你也一起听听。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么。”

4.女偿

4.

“梁老师,你爸爸欠我们五十万”

不是二十万吗?碧荷看了看妈妈。妈妈一脸的疲惫。爸爸这几天似乎老了很多,一脸憔悴和衰老。

“要是你们一周之内还不上,这房子首先我们就收走了,这破房子也不值钱,就算我们有良心抵个十万,其余的四十万我看只有去城里找梁老师了。”

“听说梁老师在城里哪个中学教书来着?凤凰山一中?”

“这是我的事,不要去为难孩子”父亲开口,声音沙哑,眼里都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