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季杭不愿提起安寄远。

季杭皱了好几次眉头,又强迫自己松开,现在不是他用来惆怅过往的时候。

“那天在川菜馆,也是看见他了吧。”没有一丁点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自己弟弟,怎么可能不在第一眼就认出来。

乔硕有些惊讶,扭了头,余光扫到自己赤裸的下半身,脸又烧了起来,“老师早就知道了?”

季杭不置可否,“他伤哪里了?”

乔硕尽量客观地陈述着当时的伤口,本以为季杭会事无巨细地问个究竟,却不料老师听完后,不过是问,“你庭安哥还跟你说什么了?”

“庭安哥说,如果老师想让我知道,会自己跟我说的。”

季杭一点不怀疑,那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打从心底里相信,颜庭安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他好的。

季杭微不可闻地叹气,“那臭小子是不是让你瞒着我来着?”

乔硕心里咚咚打着鼓,眼神在桌面上左右乱晃着,突然身后就挨了一下,唤起了所有的神经,“呃……”

季杭继而用藤条尖端点着他的tun峰,“你最好想好了说。”

“其实也没有,他说你知道也不会管他的”

啪啪啪……手起鞭落,不给丝毫喘息的机会,一连十下,密集地像是缝纫机落针。

剧烈的煞痛在tun上炸开,乔硕疼得狠狠后仰起脖子,汗水被甩到了后背的衣服上,惨叫声冲破喉咙,tun上的鞭痕也跟着他的声带一块儿颤抖。

季杭的声音很坚硬,“这十下是你替他挨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冤不冤。你要是觉得冤了,我给你打回来。”

-----------------------

第二章(8)

季杭的声音很坚硬,“这十下是你替他挨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冤不冤。你要是觉得冤了,我给你打回来。”

这规矩一直有,季杭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真的急了拎过来就打也不是没有过。

临床医学不是个容你犯错做实验的地方,有时候看得出乔硕不服,但是季杭知道事实是最好的教科书,比他挥鞭子骂上一百句都管用。如果到最后真的证明季杭是错的,冤打你的那些,你都可以打回来。

季杭重新在他身后站好,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握着藤条有一下没一下点在乔硕腰间的细肉上,“值班脱岗的账,100下?”

师徒两人真的讲开了,乔硕才不是会自虐的性格,转过头扯了个尴尬的笑容,试探,“老师……”

季杭不说话。

乔硕吞了口口水润润嗓子,“要不,50吧。”

季杭冷冷从喉间发出了一个单音,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藤条垂在身侧。

乔硕牙根都在打颤,“70,70怎么样?我真的知道错了。”

季杭一点都不意外,这才是乔硕每次挨罚时的正常反应。

“一点规矩都没了是不是,今天这错,也是你能讨价还价的?”

乔硕可怜兮兮地回头看人,“老师都已经想好了还问我干吗。”

季杭扬起手在他伤痕累累的tun上又加了一道深红的檩子,十分的力。

“啊!”乔硕缩了缩身子,豁出去地叫着,“八十!老师我真的挨不了一百下,会残的。”

季杭眼睛都没眨一下,“坐轮椅也可以上手术。”

说音刚落,夹着风的一连十下就敲在了tun峰上伤得最重的地方,惩罚有度,力道自然不比刚刚“刑讯”时的那样极端,但是那已经饱受摧残的tun部又哪里受得了任何程度的敲打,乔硕的身子往前狠狠一挺,咬合肌猛地收缩,脖子上的青筋就像是随时会爆开似得,随着藤条的落下一抖一抖。

季杭冷着喉咙训话。

语气里没了刚才的嘲讽之意,满满的都是慎重和严厉,“不要说这次是因为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就是你有天大的事,也必须向上级请过假,有明确的责任交割。你今天不用给我耍滑,没打死你之前别来求饶这套,没用。”

乔硕嘴上虽然又贫又欠,但是心里却是真觉得自己该死,不管今天打了一百下还是两百下,他暗暗发誓以后不管是上班还是值班一只脚都不踏出医院大门。

做医生,有春风得意的时候,也有悲痛欲绝的瞬间,好医生不是不会犯错,而是一个错能记一辈子。

藤条近乎机械地起落,乔硕刚开始还是皱着眉咬着牙死死捱着,但越到后来,身体根本没有精力去对抗本能的扭动,两条本就酸胀难耐的手臂像是被人卸了骨一般无力支撑愈发沉重的身体。

头上的汗水像是淋浴的花洒似得从每个毛孔里喷出来,一滴滴不间断地滑过太阳穴处爆出的青筋,那张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啪!”

“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的自然采光已经不够充足,季杭走到门口打开了顶灯,再次回到这个颤抖的人前。

“腿伸直。”

肿了整整两指高的tun部姹紫嫣红,鞭痕算不上整齐,也有一道道叠加起来的肿痕,但竟是没有破皮的地方,挨得最重的tun峰处有细细密密的紫砂,铺在火红的檩子上面。

每一处看着都好像还有余地,每一处又都好似再打一下就能皮开肉绽。

季杭弯着腰替他将还挂在大腿上的底裤拉到了膝盖,乔硕的两颊蓦地就染上了比晚霞更深重的红色。

季杭将藤条在腰上比了两下,他又本能地缩紧了身子。

嗡的一声,乔硕眼前一黑,腿又软了。

pg上像是被挖走了两块肉,藤条长了眼睛似得往最脆弱的神经上直直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