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渊语气讥诮,一点也没给崇源留面子,当初他上位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邢渊下狠手把他打得只剩半条命了这才把人打服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眼见?崇源吃瘪,后面的时?间再没有人敢提这件事,他们气氛如常地继续吃饭,变脸功夫堪称一流,邢渊随意瞥了眼,见?陆小钊吃得满嘴流油,陆延都没怎么动筷子,淡淡挑眉:“怎么,饭菜不合你胃口?”
嘴巴还挺刁。
陆延似笑?非笑?摇头:“没什么,看戏看饱了。”
这一桌子人都想杀他,挺有意思的。
邢渊早就不想待了,他见?陆延和陆小钊吃的差不多,直接带着他们起身离开,临走前?和洛阳打了个招呼,换来?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邢渊玩的还挺花,兄弟俩呢。”
洛阳偏头和燕峰嘀嘀咕咕,心想这人要么就不开荤,一开荤就来?个猛的,怪不得今天在防御墙上一副肾被掏空的样子,床上哪儿招架得住啊。
邢渊肯定是不会?让陆小钊住到自己家的,但对方好歹是陆延的弟弟,也不能流落街头,餐厅对面就是家星级酒店,他直接过去包了两个月的套房,公?寓手续那个时?候应该能交接的差不多。
邢渊结账的时?候,陆延压住了他的手腕:“我付吧,总不能什么都让你花钱。”
陆延虽然没少从邢渊这里坑钱,但能自己付的基本上都自己付,邢渊却手腕一翻,直接把银行卡丢给了服务员,意有所指道:“用不着抢,有你还钱的时?候。”
陆延心想难道是欠债肉偿的意思?
陆小钊不懂这些,他只知?道有人付钱就行,左右看了看,疑惑问?道:“哥,你和我一起住不?”
邢渊淡淡移开视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只订一间房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陆延随手揉了揉陆小钊的狗头,笑?意莫名:“你自己住,我有事要办。”
说是有事要办,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
再次回到昨天过夜的地方,他们进门的时?候连灯都没开就抱在了一起,心跳声犹如擂鼓,邢渊还在生气陆延早上不告而别?的事,皱眉沉声道:“放开!”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太清陆延的表情?,但对方多半是笑?着的:“还在生气?”
邢渊语气冷冷:“你笑?什么?”
陆延反问?:“不能笑?吗?”
邢渊咬牙:“不能!”
他很在意这件事,陆延笑?的时?候显得一点也不尊重。
陆延也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是他不对,第一次嘛,本来?对于双方都挺有纪念意义的,金主爸爸都主动在底下了,结果早上天没亮自己就拍屁股走人了,换了谁都得不高兴。
陆延将邢渊抵在玄关处,脸上虽然没笑?,声音里的笑?意却一点都不少:“我错了,那你罚我怎么样?”
罚?
邢渊还没想好怎么罚,总不能枪毙吧,他不知?想起什么,淡淡扫了陆延一眼,对于昨天自己被压在下面依旧心气不平,嗤笑?道:“行啊,那今天我在上面,罚你在下面,怎么样?”
陆延闻言略显讶异:“你受得了吗?”
邢渊没听?出来?他的潜台词,皱了皱眉:“你受得了就行了。”
行吧。
陆延以一种微妙的态度同意了这件事,他试探性搂住邢渊的腰身,发现对方的抵抗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了,顺势吻了过去。
邢渊现在自觉是“攻”,所以格外主动,他一边仰头回吻,一边掀起陆延的衣服下摆,指尖在对方身上灵活游走,占尽了便?宜,脸上红潮蔓延。
陆延面对面把人抱了起来?,跌跌撞撞朝着卧室走去,含糊不清的声音都淹没在了唇齿间:“昨天疼不疼?”
邢渊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游荡者的恢复能力比普通人强上太多,但他还是狠狠咬住陆延的肩膀咒骂道:“疼,你个骗子!”
陆延说:“疼没关系,爽了就行。”
他语罢轻捏住邢渊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靠过去安抚似地亲了亲,不知?想起什么,似笑?非笑?问?道:“对了,今天在餐桌上吃饭,那个人是不是想让你杀一个雷系异能者?”
邢渊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眼眸懒懒眯起,但说话的时?候脑子却格外清醒:“少打听?。”
陆延笑?了一声,心想嘴还挺严,他用指尖在黑暗中缓缓描摹着邢渊的腰身,状似不经意道:“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多吓人啊,那个雷系又?没得罪你,干嘛白?惹个仇家。”
乖乖隆地咚,邢渊如果想杀他,说不定还真能得手。
邢渊冷笑?一声:“没得罪?他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去了,都快踩到我头上了。”
陆延慢吞吞道:“说不定人家挺尊敬你的。”
邢渊掀起眼皮,透着淡淡的不耐:“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少打听?。”
老帮着别?人说话算什么事。
别?看陆延现在受气,他受的气晚上都在床上找补回来?了,而且是十倍百倍。邢渊浑身哆嗦,在黑暗中都能看见?额头上浮起的青筋,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不是说好了你在下面吗?!”
陆延懒懒躺在下面,抬手拂去他眼角的泪意,指腹温热柔软:“我这不是在下面吗。”
邢渊气得浑身抖,现在想化?成原形杀了他:“我指的不是这个下面!”
陆延见?他好像真的生气了,这才慢慢坐起身,他搂着邢渊的腰身,将对方眼角的泪痕一点点吻去,笑?着温声哄道:“你怎么不知?道好坏,出力的那个才是最累的,让你舒舒服服躺着还不好?”
他的声音总是带着蛊惑的魔力,俊美的面容在月光照耀下更添妖气,修长漂亮的手温柔捧着邢渊的脸,贴了又?贴,亲了又?亲,谁能拒绝一个大帅哥的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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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渊正欲说些什么,又?被陆延一个吻给堵了回去,连呼吸都要略夺干净的那种,他不自觉软了腰身,哼哼唧唧伸手搂住陆延的脖颈,于是位置颠倒,又?重新恢复成了第一夜的样子。
之后的几天,陆延把这个金主爸爸伺候的很舒服,原本豪华空荡的平层里渐渐多了些人气,还多了不少东西,例如衣柜里多了一整排属于他的衣服,楼下车库多了一辆新型跑车,其余散碎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
现在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陆延现在的状态: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