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走。”

随后朝秦松招手：

“老秦，你去看一下, 先把尸体搬过来！”

秦松立即就朝陈豆豆的方向?去，跑了两步, 停住, 回头?看柳回笙，见她?整张脸跟白?骨无异, 关切问：

“小柳怎么了？脸这么白?？”

赵与应付他：“应该有点低血糖, 吃点东西就好了。你先去。”

“那你先看着?她?啊赵队，我过去帮豆子。”

“好, 辛苦你。”

“嗐！说这个？”

尸体很快在?几个人的搬运下放到前5具的旁边。除了腐烂程度，几乎跟之前的一模一样女、指甲被拔、眼珠被挖、下.身衣服完好没有被性侵的迹象。

换言之，这具新发现的尸体，也属于这宗连环失踪案，是第13具尸体。

陈豆豆使用柳回笙教?她?的侧写技巧，对作案手法?一一剖析，得出最终结论：

“所以，这个人也是这起案子的受害者，加起来，一共有13个。”

秦松百思不解：“这不可能。最近一个月的失踪案，符合条件的都算进来了，只有12个。”

赵与脑中风云肆虐：“不排除独居女性被害的可能，或者因为?失踪时间、地点、年纪等原因，被我们错误排除。”

“那现在?怎么办？”

“留两组人，继续搜，看是否还有遗漏的尸体。这些找到的尸体先运到法?医那边，等尸检结果。联系鉴证组，提取这几具尸体的DNA，确认死者身份。”喉咙哽咽了一下，又说，“通知家?属，来认领尸体。”

秦松的喉咙也传来肿痛，尤其他家?里有个女儿?，看到女性受害人惨死，心中的难受不免更?多。一米八的大?男人红了眼睛，假装醒觉用力搓了两下脸，哽咽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好，我这就去。”

2天的时间，他们从2个地方挖出13具惨死的女性尸体，哪怕经验再丰富，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冲击。回去的车上，长长的警笛闪烁的车队犹如一条在?深渊里哀嚎的蛟龙，发出悲鸣的叫声。

车内悄然，落针可闻，警察一个个坐在?位置上都不说话，心情跟石头?一起沉到湖底。

“师傅，你别担心。”

赵与的车开在?最后，除了柳回笙之外，只一个陈豆豆。她?见柳回笙一直不说话，便软乎乎地靠过去，双手覆上她?的手背。

“这个案子死的人是有点多，但是跟你当年那个案子没关系的，只是碰巧人数是一样的而已。你看啊，当年的凶手是女的，这个凶手是男的。当年那个凶手喜欢剥皮，这个喜欢拔指甲。你看，这完全不一样嘛。”

主?驾，赵与瞄了眼后视镜，镜子反射的柳回笙面容瓷白?，几乎变成半透明的颜色。

“阿笙，别担心，万事?有我。”

陈豆豆力表忠心：“还有我！师傅，没事?，那个什?么T什?么的死神，她?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我们有三个呢。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去，咱们一起住，我就不信，她?还能把你怎么样！”

柳回笙终于扯出一个吃力的笑，薄唇翕动，解释道：

“我不是怕她?，我是担心，不知道她?下面还想做什?么。要是为?了杀我，多杀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倒情愿先死，这样，也不会害死那么多人。”

陈豆豆拍她?一下：“说什?么呢师傅！哪有受害人自己给自己整有罪论的？她?们的死跟你没关系，都是怪杀人的人。”

该说不说，陈豆豆这徒弟有时虽脑瓜子不大?好用，但确实一等一心疼她?家?师傅。

赵与应和：“小陈说得对。而且，这次的连环杀人凶手是个男的，不是死神。”

柳回笙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心里的猜想便也似这一盏一盏的灯，飞快闪过，又在?视野里留下残光的痕迹。

“她没有直接动手，但是绝对参与了。”

她?喃喃说。

陈豆豆好奇地偏头?：“参与了？怎么参与？”

柳回笙解释：“还记得我说过，凶手的刀口很凌乱，没有章法?么？”

“对。”

“那他是怎么做到，每次行凶都避开摄像头?？又是怎么做到，在?一个每天都有人施工的工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了那么多具尸体？”

“有可能他就是熟悉地形，很聪明啊。”

“一个心理疾病严重到杀人的人，他会考虑到这些么？”

“你，你的意思是。”

“怎么杀人，是Thanatos教?他的。”

嘶嘶

一条青色的蛇爬上后颈，蛇信子黏腻冰凉，嘶嘶，嘶嘶，飞快打?在?脆弱的脖子上。

陈豆豆吓得浑身冰凉，搭在?柳回笙身上的手撤了回来：“师傅你吓我的吧？”

前方，赵与却又开口：“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是没办法?连续杀13个人还不留下痕迹的。除非，有人帮她?。”

陈豆豆虚弱地问：“赵队，你也这么觉得？”

“嗯。我之前也这么想的。”

这下，轮到陈豆豆害怕了，整个人恨不得缩到坐垫里：“这么说，她?除了一直监视之外，其实，也一直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