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奥雷弯了弯唇角，“很舒服，”他用脚钩住了克洛斯的背，亲昵地磨蹭，“……克洛斯的技术很好。”

这明明是一句不带什么其他意味的话，克洛斯的耳朵却没来由地更红了。他垂着头不去看菲奥雷的表情，仔细而小心地帮助菲奥雷排出体内被猪头人留下的精液，直到对方的小腹重新恢复原先的平坦，无论他如何按压，也不会再有精水从对方的后穴中流出。

“还有一些没法这样弄出来，”见克洛斯抬起头，朝自己投过来征询的视线，菲奥雷低笑一声，扶着池沿转过身，趴在温泉池的边缘，伸手分开自己的臀瓣，露出那张无意识地翕动张合的肉口，“把手指伸进去勾出来……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

分明是在指导克洛斯怎样去玩弄清理自己的身体，可菲奥雷的每一句话，却总都能恰到好处地勾起他过往对自己做的事情。以至于克洛斯的脑子里塞满了过往两个人之间，缠绵淫靡的交合记忆，完全都分不出余力去思考其他的问题。

“……嗯……”当克洛斯的手指无意间擦过内壁上的敏感点时，菲奥雷小声地张口呻吟。已经被冲洗干净的脊背略微绷紧弯起，展现出优美的弧度，湿漉漉地贴在上面的发丝将斑驳的青紫淤痕划得破碎旖旎，越发令人移不开视线。

本来就不擅长这种事，克洛斯的动作在紧张之下更显笨拙，插入的手指反倒比之前更多地戳蹭到了敏感点，勾得菲奥雷的呻吟更加软黏骚媚，抬高的屁股也不自觉地前后摆送起来然后在克洛斯来不及躲避时，压上了他腿间再次挺翘起来的阴茎。

“克洛斯？”菲奥雷微微一顿，及时地伸手拉住了想要跳开的恋人，侧头往后看了过去。

“我、不是……那个……”只觉得自己被菲奥雷抓住的地方都烫得要命，克洛斯结结巴巴的，连自己想说什么都不清楚，还是菲奥雷弯起双眸，柔声打断了他：“想进来吗？”

一瞬间，后续的声音都卡在了嗓子眼里，滚动着无法送出。

“可、可是……”好半天，克洛斯才想起说话的方式。

“我想让你进来。”菲奥雷轻声笑了起来，松开了握着克洛斯手腕的手，抬高的屁股却更加紧密地贴上他的腰胯，“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我明明勾引得那么卖力了。”

大脑仿佛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产生了成片的空白，克洛斯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理解了菲奥雷这句话的意思。他僵硬着不敢低下头，贴压在腰腹间的软热触感却变得愈发明显，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忽视。

“克洛斯，”纤细的腰肢细微地扭转摆动，菲奥雷轻轻地磨蹭着克洛斯越加鼓胀的肉棒，从口鼻之间吐出的喘息都似乎带上了蛊惑的馨香，“……进来。”

而克洛斯最是不懂得拒绝菲奥雷的要求。

已然释放过一次的阴茎缓缓地插入还残留着精液的肠道，火热的肠道包裹上来，无比主动地蠕动着，将他往更深处牵引与口腔截然不同的触感让克洛斯的头皮有些发麻，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嗯……”初次使用的性器一寸寸地埋进了菲奥雷的体内，他的屁股再一次紧紧地挨上克洛斯的腰胯，淫贱地摆动磨蹭，为两人带去亲昵而缠绵的快感，“……都进来了。”

“啊、嗯……”像是被提醒了一样，克洛斯有些慌乱地应声，下意识地抬起手扶住了菲奥雷的腰，却僵硬着身体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似是觉得克洛斯这手足无措的模样十分有趣，菲奥雷轻声笑了一下，抬手与他指尖相抵，拿指腹在他的指甲周围细细地来回摩挲：“怎么了？”

“不喜欢吗？”明知道对方的回答，却一再地询问这个问题，菲奥雷享受着克洛斯每一次的否定，所传递过来的、无自觉的、毫无保留的深情。

“不是、只是……”被抚摸的指尖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克洛斯迟疑了一阵，还是小小声地开了口，“我的，会不会……”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的几个字，几乎要被温泉的水声盖过，“……太小……”

菲奥雷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一时之间不由有些好笑。

他的克洛斯……总是这么可爱。

“因为、刚刚那三只……那么……”看出了菲奥雷眼中晕开的笑意，克洛斯甚至没来得及进行思考，口中的话就说了出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最后一个字从双唇之间推了出去，“……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克洛斯蜷起脚趾，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泛着热气的粉。

菲奥雷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一双金色的眸子弯弯的，潋滟着水光。

“克洛斯，”他呼唤自己害羞的恋人的名字，“我爱你。”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所爱之人只有你，”纤长的手指嵌入克洛斯的指缝之间，与他十指相扣，“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完美的。”

“哪怕是现在害羞忐忑的模样……也牵动我心脏的跳动，”菲奥雷放轻了音调，“让我看到你更多的模样……克洛斯。”在这个无需去承担种族覆灭的重量的世界。

没有说出口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之间。

滚烫的唇舌相互贴吮交缠，急促的喘息中混入细微的粘腻水响，显得暧昧又淫靡。菲奥雷抬起屁股，把克洛斯齐根没入的肉棒往外拔出一截，又低哼着将其重新吞入，一下一下地吞吐夹吮，耐心地对身后的人进行引导。

然而，太过匮乏的经验与过度亢奋的情绪放到一起，克洛斯根本经受不住菲奥雷的侍弄，很快就低喘着缴了械。黏浊的精液浇在敏感的内壁上，造成的细软麻痒让菲奥雷呻吟了一声，眼中浮现出些许恍惚的神色。

……好舒服。

和被其他人操弄时感受截然不同。

就仿佛连那无形虚幻的灵魂，都被一同相拥交融了一样。

菲奥雷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湿润的双唇微微张开，正要说点什么，身后的人却忽地俯下身，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好半晌都没有再动弹。

带着点委屈和沮丧的情绪传递过来，菲奥雷怔了怔，晚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克洛斯是怎么了。

“很舒服，”如实地将自己的感受说出了口，精灵王略微侧过头，在恋人被垂落的发丝遮盖住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比刚才还要舒服。”

“可是……”显然不相信菲奥雷的话，克洛斯抬起头，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在对上他的眸子时猛地顿住，微微睁大了双眼。

于是菲奥雷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你知道的，”精灵王专注地望着自己的爱人，“我从不会对你说谎。”

搭在一旁的手指没有意识地收紧，克洛斯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细弱的呜咽，只觉得刚刚才褪下去没多久的热度，再一次席卷上来，让他根本就不敢和菲奥雷对视，近乎狼狈地垂下头，再次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

滚烫的皮肤贴靠上来，中间隔着的发丝柔软而湿润，在紊乱的呼吸中细微地磨蹭，带起一丝丝轻软的痒。

菲奥雷忍不住轻笑出声，只觉得自己的伴侣的每一个反应，都可爱得要命。无论是预料之中的，还是预计之外的。

抬手将克洛斯垂落的发丝拂至耳后，菲奥雷的指腹掠过他的耳尖，从他耳后敏感的软肉往下，一寸寸地抚过克洛斯颈侧的皮肤。

或许是没了肩上背着的负重的缘故，那些原先被压制的、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仅针对这个人的贪婪，变得无比强烈起来尤其是在发现，无论自己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对方都会没有底线地接纳纵容之后，菲奥雷更是感到这些在胸口翻腾的岩浆，变得无法遏制起来。

尽管之前一直在努力避免去设想，可如果克洛斯真的不愿意接受现在的自己，他一定会不计代价地将他抢夺过来，囚困在自己的身边，变成只属于自己的

菲奥雷低声笑了一下，消去了脑中对这已然被抹灭的未来的预想，支着池沿转过身，朝向自己依旧不敢抬头的恋人。

插在后穴的事物随着他的动作从中滑出，失去了堵塞的浊液立时也跟着往外流，在被臀瓣压着的石块上留下斑驳的白痕。

“我爱你，克洛斯，”无论听几遍，依旧能让指尖颤栗的爱语真挚而诚恳，如精灵王给予他人的印象一样，澄净而纯粹，“这份爱要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加自私与自我得多。”菲奥雷捧住克洛斯的脸，仰起头与他交换了一个轻吻，“我想要你的全部……也想要你接受我的全部。”

无论这个人愿还是不愿。

似是没能理解这究竟哪里称得上“自私”与“自我”，克洛斯露出些许迷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