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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弗延在沈幼恩的工位里顺利拿到了沈幼恩的东西。
她的东西倒是都放在一块,没有东丢西落的,所以很容易帮她带上。
拿完东西朝外走时,有人朝蒋弗延小跑过来:“蒋部。”
蒋弗延回头,见是大宛,他记起自己之前把人给撩一边没管,忙道歉:“不好意思,瞧我这记性,突发紧急情况要处理,忙得我忘记招待你。”
今晚的万圣节活动,灿联特地将大宛作为惊喜嘉宾邀请过来。
蒋序扮成夜礼服假面去和沈幼恩跳舞那会儿,蒋弗延在外面接大宛,进门后就发现夜礼服假面和水兵月跳舞跳得正欢乐。
而听几个同事的窃窃私语,蒋序还没有亮明他自己的身份,大家都以为夜礼服假面是他蒋弗延。
蒋弗延的表情不禁严肃起来,想着沈幼恩那个糊涂蛋该不会也把蒋序当成他在蒋序面前乱讲话。
“哪有没招待?你不是叮嘱了你的助理?”大宛今晚的造型是血盆大口的女巫,讲起来话来不免“满嘴流血”,瞧着挺瘆人。
事实证明大宛的造型在今晚很成功,除了蒋弗延,没人知道这位女巫其实是大宛,就等着狂欢夜的后半程公布。
大宛的话令蒋弗延记起,他那会儿确实去找了汪汪,吩咐汪汪招待好贵宾。
汪汪也不知道这位被蒋弗延成为贵宾的女巫是何方神圣。
汪汪彼时的注意力也在惊讶原来舞池里的夜礼服假面并不是蒋弗延。
“看来我的助理干得不错,我可以给他加奖金了。”说完蒋弗延看一眼手表,又与大宛抱歉,“不好意思,我手里的紧急情况还没处理完,容我失陪,你今晚玩得开心,我改天再请你吃饭。”
大宛来与蒋弗延搭话实际上也并非要闲聊的,赶忙进入正题:“没事,你忙,没关系。就是我想问一下,那个水兵月,我刚刚听你们的同事说,她是你们灿联外聘的翻译顾问?”
蒋弗延笑笑,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我和你一起进门的,今晚的八卦我也没有比你知道得更多,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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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恩感觉自己等了很久,等得她都困了,连连打呵欠,禁不住闭眼休息。
突然间她的脑袋猛地被外力一推,嘭地撞上手边的车窗。
睁眼见意图谋害她的人是蒋弗延,她怒从心头起。
不及她控诉蒋弗延,蒋弗延率先冷笑:“敢一个人闷在车里睡觉?命不想要了?”
第090章 讲素质
沈幼恩的控诉一瞬堵回了嗓子眼,微愣。
几秒后,她反应过来,怒气未消,不过更换了怒的原因:“我又不是故意闷在车里睡觉的?谁让你去那么久?我等着等着就不小心犯困了!”
蒋弗延呵声:“还怪我了?”
“对,就是怪你!”沈幼恩自知她现在是上演现实版农夫与蛇,可那又如何?她就是要耍大小姐脾气!只有别人错,没有她错!
所以沈幼恩紧接着控诉他:“你要提醒就好好提醒,非凶巴巴地推我脑袋还吼我干什么?难道只有这种方式才可以叫醒我吗?”
蒋弗延挑眉,一只手还扶着敞开的副驾的车门,站在外面看着坐在车里的沈幼恩。
顷刻,蒋弗延的挑眉变成皱眉:“行,我的错,别哭了。”
“少勉强了,本来就是你的错。”沈幼恩不知道自己又掉眼泪了。
刚刚坐在车里,她把糊掉的眼妆用纸巾简单地处理过。
毕竟手边没有卸妆水,处理的结果只能保证不妨碍自己的视线,但眼睛周围一圈黑乎乎的,变成了烟熏妆,或者说黑化妆。
蒋弗延无语至极:“没勉强,我深刻地认识到就是我做错了。大小姐,原谅我吧,停停你的眼泪。”
“那我委屈我还不能哭?”沈幼恩吸了吸鼻子,蛮横地从他手里夺回他帮她取出来的她的包。
蒋弗延突然感到莫名地好笑:“好,哭吧,随便哭,爱哭多久哭多久,纸巾管够。”
嘭地,他关上副驾的门,绕到驾驶座上车。
坐进去前看到驾驶座上“长”出一顶黄毛。
蒋弗延抓起来,瞥了瞥她的头发。
就是她变装水兵月的假发被她摘下来后随手丢在驾驶座上。
蒋弗延随手将水兵月的黄毛假发和他的狗头一块丢到后座里。
坐进驾驶座,蒋弗延特地取出一包新纸巾,丢到她的面前。她的面前已经有半包了,也是原本他车里的。
蒋弗延以这个举动证明他的承诺包兑现。
结果沈幼恩把纸巾丢回来还他,哼声:“你是盼着我把眼睛哭肿?休想。你让我哭我就哭啊?”
“……”蒋弗延真是墙都不服只服她。
从前虽然也感觉得到她身上有点大小姐脾气,但她只是偶尔显露,完全没有如今这么严重。
准确来讲,是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在发现她更进一步的大小姐脾气。
中东那会儿以为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现在更加……
蒋弗延忍住轰她下去的心,启动车子。
沈幼恩一路都在擦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