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靠山和他前妻复婚的事情,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听到有人告诉我这件事儿,我还是免不了会震惊。
盛怀翊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再后面又补充上一句:“两个人复婚了!”
我只觉得脑袋里,有一道白光闪过,继而“啪嚓”一声,一剂惊雷,在我的脑海中炸开!
复婚了,两个人还是复婚了!
我说不清自己心里的凌乱,只觉得自己此刻好像置身北极,周围都是覆盖在我身上的皑皑白雪和刺骨的冰冷。
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悲哀,不断在冲撞我的心脏。
坚持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终究我还是没能斗得过靠山前妻。
只要靠山老子一句话,我岳绫直接从高贵的枝头,被一脚踹在泥土里,怎么挣扎、怎么爬,在权势的面前,都站不起来!
深呼吸一口气,我强颜欢笑,“挺好啊,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比我预想的,要来得快一些罢了!”
盛怀翊似看出来了我的悲伤,他没有宽慰,也没有好言相劝,只是说:“你不适合他,他也不可能为了你,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没有那么足,和滔天的权势比起来,更是不值得一提,但是被盛怀翊这么不留情面的说出来,我还是挺难受的。
◇ 第128章
这个男人真就不会说一些迂回,让我不至于那么难受的话吗?
我强压下心里连呼吸都痛的酸涩感,对盛怀翊没心没肺的笑,“谢谢盛总的提点,也谢谢的告知,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牢盛总为我费心了!”
我尽可能让自己保持镇定,问他:“盛总想说的话,估计也都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本以为盛怀翊会说不让我走,亦或者大度的让我走,不想他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我和严玥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向我解释,我一脸的无所谓,说:“盛总不必和我解释,你该解释的人,现在在看守所里待着呢!”
我料定了依照娇娇那个冲动的性格,什么腌臜事儿都做的出来,说是我设计了这件事儿,倒不如说我不过是摸清楚一个人脾气秉性,利用她性格使然,操纵了这件事儿的发生。
我要站起身,盛怀翊攥着我的手不让,问我:“娇娇伤人的事儿,难道不是你藏了私心吗?”
盛怀翊揪着娇娇伤人这件事儿不放,我实在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还是说想证明什么,我人在委屈又难受的气头儿上,犟着性子说:“是,我是藏了私心,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她设计陷害我,联合白颂娴和其他官太太挖苦我,她会伤人坐牢,是她咎由自取,是她罪有应得!”
我岳绫从来不是什么圣母,不可能被人欺负了,还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继续和娇娇以好姐妹的姿态相称。
我对她,就算是不能让她承受我所承受痛苦的十倍,至少也得和我所承受的痛苦等价。
我只是猜到了娇娇会去找那个严总的麻烦,没想过她会出手伤人。
不过怎么样都好,终归是我岳绫坐山观虎斗,出了口恶气,达到了预想的目的。
盛怀翊说不是。
他把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脸廓往下,到脖颈,又到胸前,最后将手指,抵在了我的心脏那里,他笑着问我:“是不是吃醋了?”
说来说去,合着他以为我把那个严总可能和他在交往的事情告诉娇娇,是想让娇娇去找那个严总闹,说白了,在他看来,娇娇不过是我手里的一杆枪,真正想去闹的人,其实是我岳绫!
我不清楚,也不记得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他盛怀翊所想的那样!
我反问盛怀翊:“如果我说我吃醋了,盛总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盛怀翊原本抵在我心脏处的手,突然不老实起来,隔着一层薄薄的雪纺衫,他揉捻着我的胸。
“阿绫,你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跟我呢?我没有前妻,身边也没有那些惹你烦厌的女人!”
我只知道盛怀翊不缺女人,但是他身边有没有那些莺莺燕燕,我还真就不清楚。
但是作为成年人,他身边就算是没有长时间驻足的女人,也少不了会有暖床的女人,我还真就不信了,作为黑道头子,会自己用手解决生理需求!
我忍着胸口又满又胀的感觉,问盛怀翊:“盛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这个够吗?”
我不怕盛怀翊假意,就怕他真情。
他救过我那么多次,又有好多次出手相助,为了我,不惜和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撕破脸,所以,如果他是认真的,我真的不想伤害他。
我爱靠山,爱的无法自拔,爱的愿意为了他,哪怕一辈子都做无名无分的二奶,也在所不惜。
而我的心,又非常的小,只能容下一个人,多装下一个人,会很拥挤,而且有道德和理智的束缚,我根本就容不下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对于盛怀翊的真情,我只能抱歉!
“那你对我呢?真就没有一点儿感觉?”
我问他:“你要什么感觉?”
对盛怀翊,其实我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总觉得我和他之间竖着一块无形的屏障,撞不碎,也越不过去,但这块屏障却还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我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待我的好,我都记着呢,但是,每一次和你走近,都无关感情,如果你非要问我是什么感觉,我可以告诉你,是离死不远的感觉!”
我的理智告诉我要这么说,可是我的感性却不断的出卖我。
哪怕我脑子里不断游说自己,劝告自己不要逾越雷池,但心底里,始终有一个纠结挣扎的声音,像是要逃离的困兽在不断的撕扯叫嚣,试图冲破理智的束缚,挣脱密织的情网。
盛怀翊不动声色的问了我一声:“是吗?”
我想回答是,可是他的手,却重重捏了一下我的乳-尖,那一声想要回答的是,被一声破碎的呻-吟取代。
他说:“陪我睡一觉,我放你走!”
“……”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新闻,震惊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