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0001做的。

宋知棠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眼面前的二人,他们显然看不到自己面前的屏幕。

她又收回目光,看到在道具下方,有几行字写着介绍和用途。

和靳斯树口中说的笺灵不同,这一个升级版的笺灵似乎是支持玩家同副本除玩家外的生物进行意识交流的,价格也翻了好几倍。

和非玩家生物意识交流…这不会很奇怪吗?宋知棠看到这介绍时脑海里第一想法就是觉得估计买这个人比较少。

但显然系统也算是非玩家生物,所以她还是在心里感谢了0001的帮助,看了眼价格,一个升级版剑灵需要一万积分一个,一次只支持三分钟,还是一次性消耗品,不免有些肉疼。

之前第一次兑换直播间的收益后自己就再也没看过到现在为止自己到底赚了多少收益,还有些担心自己的钱不够。

0001似乎看出了少女的纠结,将直播后台的收益调了出来,长长的一条数字显示在了屏幕中央,下面还有是否全部兑换积分的选项。

有些惊讶,自己…居然有这么多收益吗?

她不知道直播间里的观众不光是热衷于调戏她,还热衷于哐哐砸礼物。

老婆笑了,砸!老婆哭了,砸!老婆看屏幕了,砸!老婆和他们对话了,砸!老婆被狗男人欺负了,砸!老婆……

反正砸就对了。

副本里虽然有钱走不遍天下,但没钱肯定是寸步难行的,观众贴心的在其他地方为少女默默奉献着。

宋知棠感激地朝直播间屏幕看了眼,微微点了点头,0001就将那一串数字转换成了积分,哪怕是兑换十个升级版笺灵都还有余。

但宋知棠肯定没有那么暴殄天物,她迟疑着兑换了两个,想着在该用的时候再用。

看到少女打了好几个哈欠,此时已经过了凌晨三点,白天忙活了那么久,现在肯定也累了,靳斯树向宋知棠建议道可以去休息,有他们在不用担心。

宋知棠确实很困很想睡觉,折腾了大半宿了,膝盖侧边被撞到的地方有些隐隐泛痛,疲惫感席卷全身,但她很犹豫,这个情况,她一个人去床上睡觉感觉有些不妥。

靳斯树却没介意那么多,本来就是少女的宿舍,他见少女都有些迷迷糊糊了,连声劝着,就连简屹也劝她可以去休息。

拗不过二人的坚持,宋知棠只能扭捏着又回到了自己那张小床上,扯过被子平躺着。

靳斯树将手电筒朝上倒立放在了桌子上,房间里有这样的一道光,也让宋知棠安心不少。

实在是太累了,几乎沾到枕头就很快睡去,依稀听到靳斯树在自己快要睡着前凑近问可不可以看看桌子上的文件,宋知棠迷迷糊糊应了声看吧,就陷入了沉睡。

弯腰盯着少女睡颜看了许久,靳斯树被简屹拍了拍才回过神,他看着简屹不太开心的神色,挑了挑眉没说话,但还是示意对方和自己看起桌面上堆着的病人记录和信息来。

时间过得很快,门外的动静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天刚蒙蒙亮,二人才看完所有的记录,就在简屹准备伸个懒腰时,房间里一开始熄灭的灯嗞啦一声响,突然就恢复了正常。

白炽灯很是刺眼,突如其来的响动将二人心里吓了一跳,靳斯树下意识看了眼床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的少女,对方此刻睡得正为香甜。

第105章 失踪

宋知棠这一觉睡得其实并不算很安稳,陌生又危险的环境,尤其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存在,断断续续的半梦半醒,等她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

但时间还很早,才刚过七点。

她醒来时靳斯树二人刚从门外进来。

看到少女已经起身坐在了床边,那双精致如珀的眸子还带着没反应过来的茫然呆呆朝着二人的方向,靳斯树连忙走近解释道:“我们刚才出去看了看,外面已经安全了。”

随着电力恢复正常,四楼的寒潮渐渐褪去,窗外的天却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宋知棠伸手揉了揉眼睛,因为没睡好眼皮还有些沉,她噢了一声,穿好鞋子才想起来问道:“那佘衍呢?他不是…变成狮子了吗?”

“别担心,”简屹也走了过来,“我们出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回病房了,而且…人也恢复了正常。”

看着宋知棠又要开口,靳斯树却像是预判好了一般:“病房也是锁好的状态。”

这样吗?

宋知棠点头,站起身才发现面前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了个完全,两双直勾勾的眸子看起来极具压迫感,她脸颊微红,说了句先去洗漱便逃似的去了卫生间。

洗漱完后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宋知棠小心翼翼摸了摸昨晚腿上撞到的地方,有一股闷痛的感觉,但好在并不影响日常行动。

又回到房间内,靳斯树二人还在,只是手里拿着两本从宋知棠桌面上抽出来的文件。

目光停留在少女瓷白的脸上片刻,靳斯树说道:“昨晚都没来得及正式自我介绍,我叫靳斯树,以前是一名心理学老师。”

“我是简屹,以前是…额,算是游戏主播吧。”

没了门外的限制,几人交流起来明显放松了许多,宋知棠语气软软地报备了自己的名字后,就把目光放在了靳斯树手里的文件上。

观察着少女一举一动的靳斯树很快就捕捉到少女的视线,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才想起来说正事:“昨晚说,可以分享我们发现的信息给你,现在距离病人早餐还有近一个小时,我们正好可以讨论一下。”

说着他扭头,简屹对上他的眼神,转身去关了门。

就这样,三人莫名其妙地就组成了一个小队伍。

而宋知棠被靳斯树喊着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等她坐下他们就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俩小凳子一左一右坐下,三人呈三角形团坐着。

“昨天傍晚,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靳斯树捏着文件,娓娓道来,“病人每日服用的药物里,都有着过量的盐酸氟西汀。”

“盐酸氟西汀?”宋知棠对药理一窍不通,连复述这个名字都有些磕磕绊绊。

“是的,在医学领域,这种药物一般是用来治疗精神类疾病的常规药物,常见的比如抑郁症,但因为病人体质不同,也会呈现不一样的副作用,比如精神紊乱、嗜睡或者狂躁症,2-B区域的所有病人服用的药物里,这种药不仅过量,每个人服用的数量还有一定区别。”

这个宋知棠知道,早在第一次记录病人服药日常时,她就发现了给病人的药格子里,药物的数量是不同的。

“一开始,我和简屹猜测是不是疗养院故意给病人服用过量药物,以此折磨病人或者盈利,但是昨晚…”

靳斯树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下来,宋知棠歪了歪脑袋,清澈的眸子有好奇和探究,似乎是在等靳斯树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