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志诚被带回来时,詹玉景听到消息,牵着悠悠过去探听。
楚家侍卫扛麻袋似的把人扛走,屠金阕在楚惊雾面前叫嚣争执,楚惊雾懒得跟他动嘴皮子功夫,将人拦在院门外不许踏入一步。
正被吵得心烦,余光瞥见月洞门前面,詹玉景立在墙边远远观望。 4三⒗4灵灵
他眉峰骤然蹙起,目光微沉,脸色比被屠金阕吵嚷时还要难看。
詹玉景不明所以,自己又没惹他,索性与他对视,且看他要如何。
楚惊雾的表情很复杂,除了生气,似乎还有更深的东西。没给詹玉景揣摩的机会,他转身折回,徒留屠金阕被侍卫拦在外头,还在不断叫嚷。
楚叶语拿走李伯的住址,随后就消失几天,詹玉景猜测两人或许是去调查投毒一事。回来时动静搞得这么大,大概不是无功而返,但具体查到什么程度,还要看明日对质。
事已至此,着急也没用,有楚家人忙前忙后,他自己反倒放宽心。
回屋自墙壁取下一把灵剑,在院中凉亭点燃灯烛,拔剑在烛光下擦拭观摩。
日前将飞阳剑还给楚惊雾,聂承言见他失了随身佩剑,亲自到藏宝阁挑选,赠他的这把叫做孤墨。
剑身纤薄锃亮,中心一道墨色细线贯穿,镀上晕影能反射出虹光,乃是更甚于飞阳剑的珍品,灯下观赏时流光溢彩,别有一番风味。
但凡剑修没有不爱宝剑的,詹玉景近来有事无事时常把玩,拔出又插回、插回又拔出,爱听孤墨剑出鞘入鞘的锐响,贴身佩戴爱不释手,连带失去飞阳剑的慨叹都淡去许多。
他自顾自赏剑,悠悠在腰间拱来拱去,詹玉景看得入迷没理它,索性跳下去跑到凉亭外晃荡,到处钻草丛扒枯枝。
孤墨剑被擦拭得光可鉴人,詹玉景伸手在剑刃周边抚摸,沿着锐利的锋线游走,不慎划破手指。随意在衣摆处擦了擦,听见悠悠在外面连声吠叫。
他将孤墨剑搁在石桌上,起身过去查看。
悠悠蹲在树下,仰头朝林叶间狂吠,詹玉景仔细看去,漆黑枝桠上银白色一闪而逝,随即掉落在他的手腕。
那玩意儿丝线般柔软地缠绕,竖起菱形的头顶望着他,正是小白。
詹玉景举臂认出,讶然道,“你怎么在这儿?”
既然小白在这里,那么楚离风应该离得也不远。他往前走了两步,四下环顾,没看到人,小白却贴着腕骨亮出毒牙,一口咬了他。
咬得不重,却叫詹玉景猝不及防,两腿一软倒在地上。眼前花白片刻,悠悠似乎在舔他脸颊,有人将他打横抱起。
醒过神时,已经坐在凉亭栏杆前的靠椅上,面前站有一人,逆着烛光低头看他。夜风吹皱湖泊,携带湿润凉气撩起衣角,那人正是楚离风。
悠悠毫不知情,在詹玉景裤腿下蹭来蹭去。楚离风皱眉,嗤了声,小白立即游下去吐出蛇信,做势要张口咬它,吓得悠悠夹着尾巴惊叫不断,被小白追赶着朝林子里钻。
詹玉景四肢不能动弹,脑子却清醒,见悠悠叫得可怜,喝斥道,“悠悠胆子小,你让小白吓唬它做什么?”
楚离风冷哼,瞥向树林前到处乱窜的那团白色,“就是那贱狗胆子小我才要吓它,若是不怕,我还懒得欺负它了。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倒是叫它别那么怂包,跟聂承言一样,软蛋一个。”
凉风过亭,石桌上灯烛闪了闪,詹玉景的脸随之忽明忽暗。
楚离风回头撑在桌上,拿起孤墨剑弹了下,清越锐利的鸣响,是把绝佳好剑,不禁玩味,“你从前,不是随身携带三哥送的飞阳剑么?让我猜猜,这东西不会也是那个软蛋送的吧?”
詹玉景冷眼看他,“不会说话就闭嘴。”
【作家想说的话:】
发现大家都好喜欢悠悠,哈哈哈哈软fufu的白毛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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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106“楚离风,你是来羞辱我的么?”(微h)颜
“那看来是了。”楚离风笑了笑,把玩两手,将它扔到地上踩住,“难怪你这么喜欢,大半夜不睡,坐在凉亭里看剑。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睹物思人。再让我猜猜啊,我来之前,你不会在想聂承言吧?”
好好一把孤墨剑,被他随意踩在鞋底。詹玉景看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糟践,眉目间已有怒色,心里盘算日后定要想办法,解决楚离风用小白对偷袭他这一手,“我当然是在想他,不想他难道想你?不光是刚才,我每次看见孤墨剑都会想起他,那又与你何干?”
楚离风微微一笑,笑得诡异,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詹玉景说完,他提膝又在剑身多踩了几脚,像是在践踏送出这把剑的那个人。惹得詹玉景暴怒至极,恨声叫他滚,这才两步上前扯住人手腕,狠狠压到栏杆上。
楚离风抬起他下颔观赏满脸怒容,正要嘲讽,指腹的触感叫他一怔。
原来方才他下意识抓住的,是詹玉景右手,偏偏捏在腕骨处,那里有一圈烧伤后突起的疤痕,是从前契环长出的地方。
楚离风看了眼,那处什么也没有留下,忽然像被人泼了盆冰水,想起对方已不是楚家男妻,也不是他们四人的所有物。自己现在计较别人送的一把破剑,把人困在凉亭里发火,又是在闹哪出?
他摩挲腕骨没有动静,詹玉景以为他想通了,叫他放手。
楚离风却将手腕压回去,掀起衣摆跨坐在他大腿两侧,捏住下颔让他仰脸。背对烛光,低头时双目陷在眉骨阴翳中,“詹玉景。”
这种姿势不仅亲密,还叫人觉得熟悉。詹玉景心里不安,面上却不愿输了气势,“原来你们楚家男人发情,不分人,不分场合地点,也不分有没有契环啊。”
楚离风仍捏着他腕骨,指腹下的浮凸,叫他略微没底气,“闭嘴。”
詹玉景气他刚才糟践孤墨剑,偏要嘲他,“我早已与你们划清界限,现在只有青醉剑庄弟子这一个身份,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跑到别人家里登堂入室,还要强占主人家的养子。”
楚离风额角跳了跳,一手捂住他嘴,生气却还是肯不走,“叫你闭嘴!”
詹玉景眼神漠然,对比之下,他的恼羞成怒显得棋输一着。
看不惯这种无动于衷的讥讽,楚离风一手扒开他胸前衣领。夜风入怀,身下人颤了颤,垂眸看他动作,像在看一个小孩想法设法耍花招。
楚离风仍像以前那样,手指握紧凹陷的腰线揉捏,低头咬住胸口红缨吮吸,将它舔得涨大一倍,盈盈泛着娇嫩水光。
满意地观赏片刻,抬头撞见詹玉景靠着栏杆仰头,虽被捂了嘴,双目却清醒冷冽,刚才卖力的挑逗,好似全然感知不到。
楚离风微怔,不相信他没有感觉,又去亲他嘴唇。吮吻半天,自己动了欲望,骑在大腿根缓缓磨蹭,去摸对方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