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景下意识往后一撑,几瓶药油叮咚滚地,他反手去抓桌边的剑,被楚惊雾一把夺过扔在地上,用靴底踩住了。

詹玉景生气,张嘴要骂他,被压在桌上迎面亲了一顿。挣扎时蹭到脸上伤口,短促地抽了口气,楚惊雾察觉到,竟退开些低头看他的脸,“疼吗?”

这一问属实惊到了詹玉景,他从没想过这两个字,有一天会从楚惊雾嘴里说出来。

掀起眼皮迟疑地望着对方,楚惊雾趁机凑近了他,与他目光胶着难分,品尝一般,咬住那片唇瓣一下接一下轻吮。

这种吻得堪称温柔,温柔到不像是楚惊雾给的。直到腰封被解开胸口一凉,詹玉景才回过神,撑起上半身要看,却立即被对方压回去。

楚惊雾逼近他衣衫散乱的胸膛,一手覆在胯间,轻轻揉着他,“别怕,我不动你。”

那只手时轻时重,极有技巧地逗弄敏感处,没一会儿詹玉景就被他揉得硬了。阳根被对方握在掌心,探进去撸了几下,将裤子褪到膝弯。

两人先后低头去看,骨节分明的手指圈住涨紫色阳根。只是瞥了一眼,詹玉景就收回目光仰躺在桌上,被握住的物什却不知羞耻地跳了跳,被刺激得极为兴奋。

他抬臂挡住双目,感觉阳根被对方用力揉了几下,随后纳入一个湿软温热所在。

隐约猜到那是什么,詹玉景猛地睁眼去看。楚惊雾跪在两腿之间,将硬热的阳根含进去半截,缓缓进行吞吐,一面揉着两瓣丰满臀肉。

“嗯……嗯……楚惊雾……你别……”

他伸手去推对方脑袋,楚惊雾却含得更深,技巧虽然生疏,但这是詹玉景头一次被人口侍,其中滋味与之前在床上大不相同。

他被刺激得满头热汗,僵了一会儿没忍住,缓缓摆动腰肢在对方嘴里抽插。楚惊雾做了几个深喉之后,精关一松射进对方喉咙里。

詹玉景仰面躺在桌上喘气,半闭着眼只余滚满热汗的胸口不断起伏。

楚惊雾含着他的精液,慢慢咽进喉咙。扯开詹玉景挡在眼皮上的手腕,在腕骨间微微用力咬了一口,低头又去亲他唇角,“詹玉景……”

詹玉景尝到自己精液的气味,不由觉得羞耻,推他肩膀,反被圈住腰身压得更紧,彼此凌乱的呼吸交错起伏。

楚惊雾勾了他的软舌舔弄,认真吻他很久,在他耳畔低喃道,“你别走,往后要我怎样都行……留下来陪我,嗯?”

詹玉景抿唇,被他亲得有点晕,可脑子还是清醒的,对方松开的间隙回他道,“不。”

“……”

楚惊雾笑了声,像在自嘲,面上却全无笑意。

抬起上身低着头看他,将他一只手压在头顶,按得死死的,“你信不信,我可以找根链子将你锁起来,关在青醉剑庄和灵越谷,乃至大哥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你还敢不敢对我说不?”

语气半真半假,詹玉景直觉对方不是在玩笑。警觉地坐起身,手腕却被压得无处着力,冷声道,“你要像唐寒松囚禁我爹那样,将我一关就是一二十年?”

詹别烨对两人来说都是雷区,楚惊雾曾在病中看望过一次,犹记得对方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状。心下一惊,手上的钳制松了些

他怎会忍心让詹玉景变成那副模样?

压住手腕的力量一撤,詹玉景立即将他推开,捡起孤墨剑草草拍掉上面的灰尘。

楚惊雾开口刚说了个“我”,詹玉景已冷脸将他赶出去,关上房门再不理会,坐在桌子边缘擦拭剑鞘上的鞋印。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想把第一次口留给老大或者老四的,想想还是便宜老三吧

第204章202“……明明你以前最喜欢的人不是大哥,是我”

唐寒松败露后,抓捕他成了江客梦关注的头等大事,但并不代表他忘了詹玉景身上的晶石。

楚叶语担心忙完唐寒松这一阵,江客梦会再次把主意打到詹玉景身上,于是在守卫里安插了自己的人,趁着一天深夜换班轮值,亲自安排马车将他们送出灵越谷。

三人马不停蹄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日暮时来到一座荒僻的小镇,在客栈里投宿暂作歇息。

晚上詹玉景伺候詹别烨吃饭,傅醉怀倚在桌边抽烟斗。看见孙儿脸上那块硕大的疤,吐了口烟圈拧着眉毛问他,“楚家老大送我们走的时候,我看他表情奇怪得很。乖孙孙,你这疤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楚家那群小子弄的?你老实跟外公说。”

詹别烨闻言,也止住话头看向他的脸。

詹玉景捂了捂眼睛底下,给二人各倒一杯茶递过去,“跟他们四个没有关系,是个意外反正走都走了,追究也没什么用,到时候找聂伯伯他们拿点药,治个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说起聂家,詹别烨想起一件事,开口说话不似最初艰难,语速仍然很慢,“我记得……聂家那位小公子是叫承言?他和阿景……”

外公猜到他想问什么,笑呵呵端起茶盏饮了口,“你只管放心!别的不说,就对待孙孙这件事上,聂家做得确实没得挑。玉景和聂家那小子早就成亲了,我亲眼看着的呐!聂承言人不错,长得俊,会说话,对孙孙也好,老头子我喜欢!到时候你回去见了,肯定也满意得很!”

詹别烨含笑点头,“聂大哥养育阿景二十余载,又如当初承诺那样让承言与他婚配,这份情是我们欠聂家的,等回了青醉剑庄,我一定要代阿铃”

话未说完,他突然嘶了声,捂住右边手臂脸现痛色。

詹玉景见状,忙扶住他右臂放在桌上,解开外衫露出臂膀一看,松弛的肌肉中有星星点点的金光渗出来。

傅醉怀抹了抹那些光点,像是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根本擦不掉,“这是什么东西?”

詹玉景迟疑道,“可能是当初取晶石的时候留在里面的,具体还不清楚,到了剑庄我们找个名医仔细看看吧。”

这玩意儿连楚飞镜都辨不出来,更别说对医道不甚了解的三人,只能暂时作罢。

给詹别烨换了衣服洗漱完,对方腿脚还不能行走,詹玉景正要抱他去床上睡觉,店小二在外面敲了敲房门,“三位客官,楼底下有人来找,说是寻一位姓詹的年轻公子!您要下去看看么?”

傅醉怀扯过被子,烟斗插进腰间,“乖孙孙,你去忙你的事,你爹这儿我来弄就行。”

詹玉景点点头,让过身看了眼床边的两人,关门去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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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楼,詹玉景就听见周围食客的议论声,甚至不需要店小二指引,一眼就注意到倚靠在窗户旁边落座的那人。

这镇子位置偏僻,客栈修的简朴,镇民皆穿粗布短褐,冷不防一个锦衣华服的俊美公子出现,瞬间就成了所有人侧目的焦点。

詹玉景扫了眼周围,将孤墨剑搁在桌上,落座于楚离风对面,“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