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红了之后我就在想她能装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赵书羽冷笑:“果不其然,忍不住了。”

当时厂子难做,投钱进来的赵天安直接要求退股,赵天红是咬着牙,卖了房才给她还回去,这些年也是自觉理亏,各种讨好。

但对于赵文桉那是只字不提,生怕她沾光。

“就怕她去找姐。”赵书羽冷哼着打电话给赵文桉:“我现在就跟她说一声,免得她被这女人坑了。”

她顶瞧不上自己这位亲戚,既然断了关系,那就硬气点一直别联系,反正姐有他们,他们才是她的家人。

赵天红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作为亲人,这俩人可能真的没有缘分吧,况且她了解自己这个姐妹,无事不登三宝殿。

*

“没事儿,她已经跟我打过了。”赵文桉把剧本放下,开了公放,不甚在意。

赵书羽松了口气,她自己都没发现,内心其实是非常害怕赵文桉想跟赵天安重归于好的,嘴上却不能表露高兴,只得淡淡道:“她肯定是有什么想求你的,不然也不会主动给你发消息。”

赵文桉望天,“应该是她女儿和儿子也想进圈,找我套近乎吧。”

她笑道:“毕竟我很红。”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底气十足。

“你怎么不说呢?”赵书羽差点尖叫出来,“她那两个丑孩子,我见过,不好看,进不了圈子。”

“况且她现在那个家那么有钱,掏腰包砸资源不就行了。”

“不关心。”赵文桉对于这位名义上的妈妈,没有任何反应,也不觉得自己可怜。

但是她的家人们好像不这么想,对这些事就很避讳,赵文桉也知道自己的身世狗血的就好像是小说主角才会有的人设,消失的爸,冷血的妈,可怜的她。

但她确实没什么反应。

“放心吧。”赵文桉笑着说:“我会处理好的,让你们担心了。”

她没把这回事当事,毕竟又不打算跟当事人接触,把这件事甩给敬业乐业的经纪人后,两手一背继续去演戏。

只剩一个头秃的孙渊原地呐喊:啊啊啊啊!!!!

他最近得罪了不少人,因为要拒绝赵文桉没看上的剧本和项目,还得对外把黑锅往自己身上甩,总不能让赵文桉去顶锅吧。

内娱这个人情社会,终究是他扛下了所有……

到8月初,赵文桉杀青仙门炮灰,随即进入囚徒宣传期,她连休息都没休息,直接飞往省城和赵导汇合。

“来啦。”赵锦导演一看见赵文桉,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一派慈和。

旁边的人都惊的掉了下巴,赵锦算是圈内比较和善的导演了,但几时见过她笑成这样。

圈内都说赵锦是赵文桉的长辈,难不成传言是真的?

不对啊,那赵文桉还能糊这么多年?

赵锦拉着赵文桉的手,笑呵呵道:“你最近可真火,再过两年我都请不起你演戏了。”

“您演戏,我肯定演。”赵文桉认真道:“没有您,我想走到今天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那也得你有天赋。”赵锦脸上的笑意增大:“你是个好演员。”

要想演技好,很容易,但要出戏却很难,赵文桉可以算得上是导演最喜欢的那一类演员,入戏快,出戏快,或许在演戏上她少了一分灵气,多了一分匠气,比起老一辈的演员们来说,她确实足够稚嫩。

但她的态度,却可以让她慢慢追赶上来,实际上内娱怎么可能没有会演戏的年轻演员?

多的是不肯投入时间和精力,只想大赚一笔,享受万人簇拥的明星。

只要你肯认真,大器晚成的演员例子多的是够你参考的,但这个社会节奏太快,对于演员这个职业,很多年轻艺人失去了敬畏之心,不愿静心打磨演技和作品,也是顺应时代,无可避免。

赵文桉不知道导演内心的独白,认真听着负责宣发的工作人员的安排。

孙渊和小张和对方对接过后把接下来需要路演的场次说清,赵文桉宣传完这些,她还得马上进组梁启霆的《悲歌》。

《被遗忘的囚徒》虽然有柏林影后这个天然自带的宣传热点,又有粉丝冲预售,但排片也只属中庸,就是这个题材的电影不属于热门元素。

赵锦和主创人员们没有气馁。

首映礼当天,星光璀璨,直接就能开个小型微博之夜了。

孙渊看的很明白。

不是奔着赵锦就是奔着赵文桉。

几人在上面讲完串词,赵文桉还当场给在场观众们表演空手翻,魔术,还唱了一首歌,可以说,东西都给足了,诚意满满。

其他演员也各显神通,有的现场就来了段戏,有的现场耍了个悠悠球,还有的整活,用卡祖笛奏了一曲赵文桉的《underwater》,给大家看的乐哈哈。

在场观众们的掌声就没停过,这个剧组别的不说,真有一种怕你不满意,非要多来点的老板。

但都来了影院,还想法子买了首映礼的电影票,肯定还是希望电影的质量能够跟得上。

国内删减了不少镜头,现在只剩下一百分钟,看起来精简了许多,但也有很多算是隐喻的镜头被删掉了,好在赵文桉最喜欢擦黑板的地方保留了下来。

电影放映结束,看完片尾处工作人员和演员名单后,静了那么一瞬。

赵文桉和赵锦看着旁边人紧张的样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们对自己的作品,有着绝对的自信。

下一瞬,鼓掌声响起。

赵文桉和赵锦两人从椅子上起来,往台上走,其他的演员们起身,跟上了她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