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云珩将忆安揽在怀中,将一块腰牌递给忆安,“对了,你若有事,可差人拿这腰牌来我府里传信。”

忆安点点头将腰牌揣进怀里,闭上眼凑近筱云珩,“再亲亲我。”

筱云珩一愣,“这么突然?”

忆安闹了个红脸,起身要走,“那便算了。”

筱云珩一把揽过忆安的腰身,结结实实吻在忆安唇上,唇齿分离,发出“吧唧”一声,忆安手指插入筱云珩发间,再次主动吻上对方的嘴唇,将舌头探入对方齿间,缠绵又热情地搅动起来。

穆都巍峨皇宫的风平浪静下,一场莫测风云正在缓缓拉开帷幕。

锦昭二十三年,皇帝颁发了公孙正德残害忠良、私吞军饷、怂恿太子谋害手足,默许支持私改河道致使穆都疫病横行等十宗罪。

同时革除了太子筱云泽的禁卫军统领之职,软禁太子府闭门思过。

太子与公孙正德本还以为筱云霆势单力孤,论朝中势力与自己无法抗衡翻不起什么风浪,没想此事到六皇子旌王殿下也参与其中,为筱云霆带来了大量的朝中支持。

太子筱云泽震怒不已,他本以为自己在六弟上前线时派张辽接应他,已做足了拉拢六弟加入太子党之势,而彼时六弟态度谦恭也表示愿意归属自己,没想到转过头去就和筱云霆联合在一起,不仅向他通报了军粮军饷贪污受贿的事实,还坏了自己灭口筱云霆的好事。

公孙正德尚未意识到危机,本以为危难时刻自己有张缜等一起出生入死的朝臣保底,不想颜纲同杨戬录一起,率禁卫军包围了宰相府时,张缜对此事恍若未闻,甚至连连称说公孙正德罪有应得。

穆都内外一时舆论哗然,没人相信纵横官场十几年的公孙宰相苦心经营的权利帝国会轰然倒塌,有人传闻锦昭帝这些年早对宰相专政一事深恶痛绝,这次要借着豫王被害一事彻底坐实公孙正德误国的罪名。

还来不及支持太子党的世家们互相商讨着该如何应对,公孙正德已经被压至午门当众斩首,其行事之速度矫健、态势之雷厉风行,乃锦昭帝登基二十余年前所未有。

【作家想说的话:】

六哥和二哥联手,事业搞得风生水起;

六哥老早就猜出忆安的宝贝是他的孩子却一直不告诉安安,真是心机boy。

43、春宫图册(上)(NTR/慎入) 章节编号:6778507

太子被软禁,公孙正德被斩首,豫王与旌王的联合大获全胜,忆安本应该为此高兴,却不知怎么的更加担忧起来。

这一日忆安神志恍惚地打开自己的院门,发现筱云霆竟然坐在自己榻上,他穿着亵衣,外袍松散地披在肩上,手里拿着一杆长烟正在吞云吐雾,“这两天寻你你都不在,去哪了?”

“王爷,您怎么来了。”

筱云霆看着最近忆安整日神思不属的样子心生不满,将口中烟雾吐出,咳嗽了两声,面无表情道,“我不能来么。”

忆安才想起来这些日子筱云霆忙于政务,自己也没主动前去关心一二,如今也觉出几分不妥来,便倒了水递给筱云霆,“王爷说的哪里话,秋季天干物燥,您记得多喝水。”

忆安与筱云霆有些日子没见,一时竟想不起说些什么好,半晌才想出一句,“公孙余孽一党被拔除,忆安恭祝王爷得偿所愿。”

筱云霆瞄了忆安一眼,嘴角微微上挑,神色显出几分晦暗冰冷,“有件事劳烦你。”

这些年筱云霆何时对忆安说过“劳烦”二字,忆安听到这话不由得紧张起来。

筱云霆在忆安耳边念叨两句,只见忆安脸色突变,连连摇头,声音颤抖道,“王爷,你怎可叫我做那种事?”

忆安双手颤抖地拽着筱云霆的手臂,“王爷,您想画春画,大可去外面寻个年轻貌美的妓子,为何非要。。。”

筱云霆面目冷漠,丝毫不为所动,他抬手抚了抚忆安惊恐发抖的面庞,狎昵地用烟斗碰了碰忆安的胸部,调笑道,“外面的妓子哪有你这般纯熟的技艺,为了本王的江山稳固,你且奉献下吧,日后本王得了天下,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筱云珩接到筱云霆去豫王府中庆功之邀时,也没多想便应下了。

筱云霆原本就是爱热闹之人,从前他刚刚封王便隔三差五寻好友来府里吃喝,但自从自己戍边又遭人暗算,受了重伤以来,豫王府这两年便鲜少举行这么大排场的筵席了,这次借由搬倒公孙正德一事,筱云霆又邀请了不少朝中好友,沉寂几年的豫王府终于再次热闹起来。

许是重伤尚未痊愈的缘故,筱云霆意外地没有喝很多酒。倒是筱云珩今日心情大好,一边替二哥挡酒,一边与诸位朝中亲友推杯换盏,自己一个人就将二哥府里的国窑佳酿喝光了一整坛。

下午筵席散了,筱云珩替二哥将宾客送走,自己喝得微醺也欲启程回府,却被筱云霆拽住,“六弟,前些日子你辛苦,二哥为了犒劳你,还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二哥突然这么说,筱云珩突然意识到不对,顿时酒醒了一半儿。

筱云霆看出筱云珩犹豫,“六弟若是这般走了,岂不是辜负二哥一片苦心?”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筱云珩便被筱云霆半拽半推地送到一间偏僻厢房前,筱云霆推开门,室内光线幽暗,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绘着山水图的古典优雅的八开扇屏风。

“六弟随我来,二哥带你看样好东西。”

筱云珩愈发觉得不妙,心中刚刚萌生转头要走念头,只听房门发出“咔哒”一声,门锁突然从外面被锁死,彻底断了筱云珩回头的路。

筱云珩饶过屏风,看到幽暗光线下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背对着他们,身着浅色薄衫,露出香肩背颈和两条匀称的细白长腿,身下风光看不分明,正半裸侧卧在一张圆形绒毯之上。

而在这屋子的四周,分别坐着四个画师模样的伎人,他们低头不语,面目无法辨认,一人面前放着一张画板,手中拿着作画的工具。

筱云珩尴尬地笑笑,有些不可思议地发问,“二哥,这是何意?”

筱云霆神情玩味,皮笑肉不笑地歪了下嘴,“这是老规矩,六弟不会没听说过吧。”

筱云珩突然想起忆安之前同他说过的,二哥书房密室里藏着重要证据的卷宗,想来这般又是要留下两人合谋的证据以备时候互相牵制所用。

还未等筱云珩来得及细想,筱云霆朝着绒毯上的人发话,“忆安,过来。”

筱云珩心“噔”地一声沉到了底儿。

筱云霆顺手扯来一张椅子坐在其上,朝忆安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过来。”

忆安低着头,乖顺地坐在筱云霆怀里,从窗缝射入的阳光恰好打在忆安骨肉匀亭的曼妙躯体之上,显出唯美的轮廓,他轻轻地理了理筱云霆的衣襟,嗔声道,“王爷,忆安在这儿。”

筱云霆将忆安的身子猛地扭过去,迫使他正对筱云珩,伸手扯开忆安本就衣不蔽体的薄衫,将他饱满结实的白皙胸膛显露出来,粗糙的大手来回在忆安两半胸肌上肆意揉捏,“六弟,你忆安嫂嫂美吗?”

筱云珩下意识地低下头,几乎不敢抬眼,“嫂嫂甚美。”

“那你可喜欢他?”

筱云珩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