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镇北王府势力大部由陕西移至晋中,父王人也悄悄去了山西。豫北与鲁西不过隐藏势力,且尚未汇合,仍是薄弱,此时可期的是冀南人手。

眼下只腊月初十,父王举事原是定在十五元宵日。

彼时,父王已率众从晋地直入冀中,可与冀南人手相汇,携众人杀进京郊禁军大营。豫北、鲁西势力再汇,区区京城,三面包抄,北部胡人哈察尔部亦虎视眈眈。他的王伯父辽东王,如今却同南面藩王一般的借口,因了时疫滞留京城,迟迟不肯走。

谁又不知,辽东北关外那地苦寒,中原时疫、流民何至于去了那苦寒之地。他留在京城,皇帝拉不下脸来只轰他一人走。那头辽东势力已是蠢蠢欲动,欲与他们镇北王府分一杯羹。

几个婢女原在敛妆的手因了季洪进来,便止住了,退立在一旁。

季洪看着季湘遗容,心中万千念头,忽地转出屏风,招来谋士与贴身侍卫,道:“召集人手,来白马寺待命。全寺搜寻那贼人。”

谋士道:“世子可是要借县主之名行事。”

季洪道:“是。阿湘不会怪我。我镇北王府起事,势在必行。今晚泄密之事,责在于我。自入京城,我处处谨慎,我们行事太过顺利,教我大失警惕,倒让个小小毛贼人钻了空子。今日之事不平,你我有无性命且不议,必坏父王大事。”

谋士道:“世子英明。”

季洪道:“召集寺中僧众,皆立于宿寝院中,香客亦然,尤其高门家眷带来的侍卫、下仆,皆要严格核对。去将那贼人画像多画几张,分发下去。⒑224⒐

告诉他们,镇北王嫡女德平县主今夜在白马寺遭贼人杀害,一刀毙命。此贼心狠手辣,尚未逃出白马寺,正混迹隐身于僧众间。我镇北王府必要寻出此贼,千刀万剐!若有藏匿、阻拦、知情不报者,一律格杀勿论!”

那侍卫领命,匆匆下去。果去后山召集了几队人马来,皆提刀带剑,手举火把,自寺院后门入了寺中。

香客的厢房中,老太君已是歇下,不意被岑氏请了人又唤醒,她穿戴整齐,受岑氏拜见。

岑氏道:“老太君海涵,实是事出有因。说来话长,现下我先挑紧要的说。云舟与莺莺被人掳走,祁三公子救下他们二人,却撞见镇北王世子手下正领人截杀一人。祁三公子将那人救下,从那人口中套了话,知那人是安阳郡王殿下之人,入京刺探镇北王府诸人的消息,并将郡王之事传达上听。那人误以为三公子是世子,三公子套话之时不曾开口解释,那人识破后挟持了云舟,欲来老太君处求个实话以证真假。也想请老太君助他一助,明日离寺带上他。他的亲哥哥白日已同世子离开。他亦欲亲见世子或英国公。现下他与云舟皆在外面。您看?”

作者菌:谢谢偷猪留言,追文至今的小阔爱~文应该所剩不多了

一六七 <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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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七

祁世骧隐在门边听那侍卫向季洪禀告,说到他与如莺行了一整晚事,并动手将如莺打哭之时,错愕更添窘迫。一时不知他出手打女人之事被旁人知晓令他难堪,还是他被女人打之事传扬出去更令他难堪。

那侍卫禀告完,季洪不置一词便走了。

他立在门边许久,便听远处华严阁大门那头,有侍卫不停地进进出出,脚步声齐整、急促。

再不久,竟无一点声音。

他再立上两盏茶功夫,依旧无任何声息。

他退回帐中,盘腿坐下,取出那镶明珠腰带放在枕间,见她已是侧着身子,脸朝外睡。

他见她睡颜安然,纤长眼睫在珠光映照下,投出一片阴影,两片红唇教他又咬又吮,还用那物揉擦,已是肿起,看上去却更诱人些。

他忍不住将自己嘴唇贴上去碰了碰,穿上中裤,披了夹袍,掀了帐子下床。他拎起桌上那空茶壶,打开门,将那守门侍卫吓了一跳。

他道:“去替我沏壶茶水,少放茶叶。”

那侍卫略一犹豫,道:“三公子,手下奉命守在此处,无世子命令,不得擅自离开。”

祁世骧道:“我仿佛记得世子请我来这处,是为我行方面之门。不是拘禁于我。如今听你这话,似是你们世子将我祁世骧拘禁在此,不让我走动了?”

侍卫不想祁世骧折腾了一晚上那女子,现下竟还有精力来折腾他。这般时辰,明明歇下了,却还要甚么茶水。先时他们世子怕他坏了事,将他请来此处,他似是顺水推舟就来。眼下这是过足了女人瘾,又开始折腾旁的了?

侍卫忙道:“三公子恕罪,我们世子是万万不敢拘禁三公子的。不过是眼下世子不在,众人皆往寺院僧众宿处以及香客住处去了。三公子有所不知,今夜有贼人潜入白马寺,将县主杀害。世子已将那画像分发下去,聚集起众人一一核对查看,誓要找处那杀害县主的凶手。”

祁世骧听到这,已知季洪打得是甚么主意。那画像不出意外便是武乙的画像了,假借为自己妹妹追凶之名搜查全寺。

他做出吃惊之态,道:“德平县主竟然遇害!不想这皇城之下,竟有如此猖狂的贼子!白马寺乃是半个皇家寺院,如今京城皇亲国戚,各大高门女眷皆在,此等贼人混入,实是危险。还要多谢世子行事果决,将众人聚起,一一查看,这般下去,恐不出两个时辰,便能将贼子抓获。”

侍卫道:“是。县主遇害,世子痛心。现已亲自去搜查。此处安全,三公子不必有所顾虑,只消安心睡下,静待天明。”

他点点头,拎着空茶壶将门关上。

他入了帐中,躺她身边,扶起自己那物去蹭弄她花穴,他原是想弄醒她,在她软嫩穴唇、肉鼓鼓阴阜处磨磨蹭蹭,她没弄醒,自己那物反起了火。

眼下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武乙去了他们英国公府女眷处,若是与侍卫小厮宿在一处,很快便能搜出来。季洪已是急红了眼,不定会祸及他们公府女眷。

他将她摇醒,又趁机捏了一把她乳肉。

如莺已是睡着,迷迷糊糊又被他摇醒,自己胸脯好似被他捏了一把。怒气冲上头顶,伸手又要打他,他一把抓住她手道:“小母马,别打我。快醒醒,穿上衣服,大事不好,你先莫要睡,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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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6猪)

如莺听他道是大事不好,要带她出去,又听他不正经地那般唤她,趁机摸她,她狠狠瞪他一眼,不便与他计较,道:“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出了何事你且说一说。”

他转过身去,道:“德平尸身被季洪发现。季洪现假借追凶之名,已开始全寺院搜查武乙。武乙应是在公府侍卫小厮一处。我要立时回去处理武乙之事,护住祖母母亲她们。我恐季洪朝她们发难。”

她系好肚兜,穿上中衣和袄儿,身下光溜溜没个遮挡,那件岑云舟的长袍已皱皱巴巴,全是二人交合之物。

他说完等上好一会,不见她出声,转过身道:“怎么?”

她抬头看他道:“我无亵裤与外裙。”

他道:“我中裤给你?”

如莺自问还未与他亲密到同穿一条中裤,况且他中裤宽大,绸裤柔滑,裤管难以挽卷,腰身实是太宽。

她道:“你那件胸口有刀痕的外袍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