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莫要担心,祖母心慈人善。她会喜欢你,待你很好。”

一一四(4猪) <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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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4猪)

青书与秋香来时,连带着两个小厮、一顶软轿也一起同来。

秋香上楼去请祁世骁,如莺已在祁世骁相助下穿戴整齐,披了件虞氏为她新做的海棠红撒花暗绣披风,颈间缀一圈浅白毛领,衬得脸儿愈小,身形愈娇。

她身子立不住,半靠在他臂弯间。

秋香看两人此时情形,来前心中虽万般猜想,但实想不到竟是这般!夹道那晚,安小娘子已醉的不省人事,今日却是清醒得很,为何又同世子……且二人这般相偎而立,竟像是成婚多年的夫妇。?9⒔918

祁世骁抱着如莺下楼,秋香进书室收拾。她看着满室狼藉,一阵脸红心跳,匆匆收拾,拿着衣物包袱、一个剔红匣子跟了下来。

青书见自家世子抱着那安小娘子下楼,心中自是狂风大作,眼前如有电闪雷鸣。

他眼睁睁见自家世子将安小娘子抱进软轿中,他傻愣愣地竟忘了帮他们掀轿帘!

他抬头看了楼梯上下来的秋香一眼,见她目光一碰见他,便急急移开了!他还没见秋香这般过于谨慎、战战兢兢过。

冬日戌时,天色已是全黑,一主二仆,一顶软轿悄悄进了福安堂。

祁世骁跪到老太君跟前,身边伺候的雪雁忙垫上一个锦团垫子。

祁世骁道:“孙儿有要事同祖母商议,还请祖母屏退左右。”

老太君挥挥手,雪雁同郑妈妈退了出去。

他先伏地朝座上磕了个头,起身道:“今日孙儿做下一桩错事,害了一位姑娘清白,有违祖训,自会去父亲处请罪,到祠堂去受家法。孙儿莽撞,恐是将那姑娘伤得不轻,求祖母收留她,请了大夫好生医治她。”

“狸奴!莫要胡闹!快快起来,不然祖母可是要生气!”

祁世骁愣了愣,知道此事荒唐,道:“祖母,是我,不是狸奴。”

“阿猊?!你!你……”

老太君忽得起身,一阵头晕目眩,祁世骁忙起身将她扶着坐了下去。老太君缓和数息,道:“阿猊,你说真话,莫要再为狸奴遮掩!他是不是又做甚么混账事,求着你让你帮他遮掩!”讹九柒柒溜似柒九讹

她狠狠捶一下榻上几案,震得茶盏重重响了一下。

祁世骁道:“祖母,是我,阿猊。阿猊十六载来受您与祖父教诲,不曾行差就错半步,不想今日铸成难以挽回之错。阿猊愧对祖母。”

老太君顿了半晌,才问,“那姑娘是谁,你为何……你为何会害了别人家姑娘的清白?还往府上带?是我们府中之人?”

老太君此时倒真愿意眼前之人是狸奴,不是阿猊。若真是狸奴,她不至于这般难受。她不信自己丈夫一手教养出来的孩子会行出这等事。

一时心中已经是闪过诸多猜测,一张张或端庄或俏丽的小娘子面孔都过了一遍,便听自家孙儿道:

“那姑娘是寄居我们府上之人,二房郑姨娘安源县妹妹家的安姑娘。”

“安姑娘?”

她细想一阵,竟然记起那个安源县的安家人来。

前几日府中为着骆哥儿之事办宴,自己的二媳妇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带到她面前,道是安家小姑娘,一起拜见她的还有吏部侍郎岑家夫人。那小姑娘长得水灵灵,规矩也好,岑夫人满意得不得了。

可她更早前还见过另一个安家姑娘,那姑娘长相倒是清秀,只在她面前缩手缩脚,很是上不得台面,规矩上是大不行!

阿猊啊阿猊!她真要被她这个长孙折腾得去了半条老命。话还不说清楚,究竟是哪个安姑娘!安姑娘可是有两个!

一一五 <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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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祁世骁听自家祖母说安姑娘有两个,也愣了一下,道:“安家大姑娘安如莺。”

他知道安庆林后头娶的郑姨娘妹妹做平妻,也生了一儿一女。许是觉得不相干之人,便没放在心上。乍听有两个安姑娘还有一些反应不过来。

老太君听了是安大姑娘,立时,提着心儿下来一半,忽得又想到那姑娘已同岑家有了婚约,心儿又提起来。拉着祁世骁胳膊狠狠拍了两下,“阿猊!你真是阿猊不是狸奴?你真真要气死祖母!那安大姑娘已是同岑家有了婚约!你倒是知不知?”

祁世骁道:“祖母明鉴,孙儿已知晓。孙儿愿担下此事。她与岑家婚约,稍后再议,我会去禀明父亲。孙儿今日铸下大错,求祖母帮帮孙儿。孙儿不求安大姑娘原宥一二,只求能弥补一二。她如今身子恐是不大好。此时人正在外面等着。”

老太君没再继续问下去,招了郑妈妈来,将如莺住处安排下去,又遣人将府中给专门她看脉的大夫请来。

一桩桩吩咐下去,祁世骁又提祁思珍之事。

老太君细细看了一眼自家孙儿,道:“难为阿猊想得这般周到。”

说罢,吩咐雪雁去二房请祁思珍来住几日。

见雪雁退了出去,道:“巧得很。祖母前几日在骆哥儿的宴席上刚巧见过那安家姑娘一眼,娇滴滴小美人儿,便是我看了也心生喜欢。阿猊……是瞧上那安家的姑娘了?”

祁世骁心口重重一跳,不想祖母问出这话儿。

他是看上她了么?心思竟这般浅显,教祖母一眼便看出来了?甚么时候开始的?是那晚夹道中么?是她每晚皆入梦来扰他么?

世人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日忙于温书,并未曾思念她。莫非是如狸奴所说,他对她是见色起意么。

他想到自己今日在叠翠楼书室,搂着她在蒲团上、书架犄角间狠狠入她,那般狂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这般不知饕足。

虽有那香炉里异香的缘故,但那香片燃到后来,味儿已是极淡。

他那般想对她担责,是早便心中有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