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不过三,谁又是水和泥捏的?泥人尚还有三分土性。

她紧紧捏着那只金花叶耳坠,没了婢女的谦卑,仰着粉白面庞似千佛山外枝头娇杏,俏生生道:“此处是安府,我不当差时,安府里边儿当然处处可逛!倒是你,到安府做客,为何挑着旁人府中没人去的地儿闯?”

午间日暖,风儿和煦。半折的芭蕉几处出了嫩汁,横在那娇小身子前,教风一吹,轻轻一摇。?⒛94零2

那芭蕉叶尖颤颤点点仿似挠在祁世骧的心尖上。

千佛寺林间百鸟鸣啾啾他尚未觉,此处芭蕉后一只雏莺儿鸣,却教他心头发了麻。

这般陌生滋味教他又想到那个梦。恼意上来,嗤笑一声,看那安庆林对他二叔的热络劲儿,他若是把这安府掀翻了,安庆林恐还是陪着笑脸,更何况他只是往这处逛上一逛。

他走近她,碰着那张芭蕉叶,二人间不过寸许,道:“你们安府可是真没规矩!小小丫鬟不当差,随处乱逛,见着府上贵客,不下跪请安,还敢顶嘴?”

他锦衣华服,一身国公府公子气派,训斥起旁人来很有几分气势。那锦绣堆里带来的矜贵傲慢,如莺在安庆林身上没见过,直觉这人有些不好惹。

她腰膝间疼痛可忍,这口恶气好生难忍,见他这般靠近,道:“你想怎样?我没规矩自有我们夫人罚我!”

“哦?虞夫人?”

“你!”

安如莺不由气短,心头发虚,气弱了三分,怏怏道:“我们虞夫人和善,宽待我们,今日叨扰公子……”

他见她乖顺下来,道:“你手里头捏着甚么?”

如莺因着自己母亲向他低了头,并不打算同他一处说话儿,道:“没甚么。”

他明明瞧见她俯身去拾了物件,收进手心里,才这一会儿,又不老实起来,他道:“拿来我瞧瞧。”

她犟着不给。

他看那隔在二人间的芭蕉叶碍眼得很,扬手一挥,欺身上前。芭蕉叶将二人拦在一处,他将她困在墙角。

他去捉她手。她将手儿藏到身后。

他身量高她一头有余,常年跟着寺中师傅学武艺强身,故而像她这般娇娇小小身儿,他轻易便能制住。

他一只手臂半箍着她肩,制住她两只不安分的胳膊,身子将她压在墙上,另一只手去掰她手指。

如莺脸闷在他胸口,陌生的熏香迎面扑来,他外裳上的织金刺绣刮蹭得她脸疼,她头不敢再动,手指一松。

他拿到了一只金花叶耳坠。做工很是一般,花色俗气得很。他忽得想到那晚此处一女子伏在地上晃着奶儿,鬓发散乱,同人苟且,许是那放荡女子不小心遗下之物。

他一阵口干舌燥,烦乱得将那耳坠扔进草丛,道:“这等俗物,你当小爷稀罕不成!”

九(亲小嘴儿) <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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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亲小嘴儿)

“不稀罕是谁又抢又夺?你这无赖!”

如莺见他夺走了东西又随手扔掉,又气又恼,一只手得了空,拼命推他。

他不防她出手,被她推得倒退一步,一时有些不可置信,怒道:“你胆子不小!”

他想也不想,狠狠回推她一把,欺身而上,将她死死压在墙角方才罢休。她肩背重重磕到墙上,一时吃痛,身子不能动弹,正欲回嘴。

她一抬头,他一低头。

柔柔软软、温温热热一物自他下巴处滑过。

祁世骧目光落在少女的粉唇上。

如莺瞬时明白过来,方才自己唇蹭到了何处,一张小脸倏地红嫣嫣、热辣辣,回嘴的话儿一时说不出,窘迫的垂下眼睫不敢再瞧那人。

他见着眼前少女粉白脸儿一点点染上红晕,白玉般耳垂亦成了樱粉色,方才怒意消了大半,胸腔子里正“咚咚”若擂鼓,嘴上只道:“你胆子不小。”

换做往日,如莺便能觉察出此人正在来来回回说这句车轱辘话,只此时她心下正慌乱窘迫没个章法,顾不上那许多,嗫嚅道:“我……我并非故意……”

她语气中带出几分不自觉的辩解和哀求,听在他耳中娇娇软软,说不出的悦耳挠心,似是他那小外甥朝他大姐姐撒娇般。

看她两瓣淡粉粉唇儿蠕了蠕,祁世骧记得方才自己下巴上被它碰过时的温软,他又口干舌燥起来,舔了舔唇道:“你说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的了?你怎得证明?”

她窘得眼睫儿忽闪忽闪,琉璃眼中映出他的身影,急道:“我……我自然不是故意的!”

“你偷偷亲了我,眼下定是要说不是故意的了!”

“我没有!”

她小脸儿已是透出胭脂色,眸中隐隐有水光。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下巴,她便哑口无言了。

她不敢直视他,侧了脸,少女乌发软软垂在肩头,浓密发间藏着一只玉白玲珑耳朵。

他伸手去摸她那樱粉的玲珑耳垂,她侧了侧头,他道:“别躲!你擅自偷亲我,我总要讨回来。”

她侧头垂目,任他曲着手指反复揉捏她那片耳垂。

他仿似寻到了好玩的物件,粉嫩如玉一片,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摩挲,揉了又揉,那处嫩生生似能捏出汁来。

他忽得伸出舌尖舔了舔,张唇含住。

安如莺似一只被惊到的鸟儿般挣扎起来。

他松了口,唇儿未从她耳边移开,她双手挥推,他压着她一动不动。她转动脸儿,粉扑扑脸颊擦过他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