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年他引以为傲的自持自抑,碰着她总是轻易土崩瓦解。

他贴身上去,将她搂进怀中,道:“卿卿,对不住。莫要生我气,我实想你得紧。方才之言,只是榻上助兴之语。你若介意,日后我再不提。”

如莺与祁世骧之事被祁世骁乍然揭开,她一觉羞耻,二觉受辱。受辱是因了祁世骁那出格之言,似是指她生性放荡、红杏出墙。

她原也因了那事对祁世骁愧疚歉责。

虽一开始是祁世骧迫着她,但后来总是她自己软了身子,半推半就教祁世骧得逞。她亦恨自己对祁世骧生情、不忍拒他。

她周旋在他们兄弟间本就心中有所负累,恰方才祁世骁那话儿一说,她便觉屈辱,他一同她道不是,她便眼角渗泪。

祁世骁见她背着身子仍不理会他,知他方才之言伤了她。

他道:“莺莺,莫要生我气了。我已知错。你如何才肯原谅我?是我的不是,一时教妒意蒙了心。我想着你二人一处,便有些忍不住。我从前便羡慕阿骧比我早识得你。冬至那晚叠翠楼,阿骧更是亲口道出他与你在安源之事。你不知我……我亦是头一回知自己也有这般小心眼之时。”

他见她仍不理他,手臂一揽,将她身儿一翻,把人揽到了他身上。

她趴他胸前,亦垂着首。

他将人往上提了提,见她红了眼圈,眼睫亦湿。

她手撑着他胸膛,扭了头不去看他。

他道:“我没有怪你二人之意。是我私心作祟。即便阿骧是我的双生弟弟,我仍是、我仍是舍不得你。莺莺……”

他见她当真不愿出声,亦是无法。不知如何才能教她开口,见她颈间散落的两粒盘扣,伸手欲帮她散开。

她忙抓着自己那领子,将他手推开、不让他解。

他哄她,道:“乖,是我闹了你没有午歇,现下歇了吧。你总不能连袄儿也不脱。”

她道:“我就不脱!”

她想到方才他已知祁世骧与她白马寺之事,她为了遮掩颈间红痕而扯着自己领子又实实在在是掩耳盗铃之举,故而羞得很,讪讪不言,垂下了手。

他抬手解开她高领盘扣,一路从颈间解到腰侧,散了袄儿,只留中衣,里头肚兜已被他扯了。

他重新搂住她,亲了亲道,“卿卿如何肯原谅于我?”

她道:“我不想原谅你、亦不想原谅他,你二人我都不想原谅。”

他状似认真地思索道:“你不原谅阿骧便罢,他年后便要去永平府,往后归期不定,倒也没甚么。我日日对着你,你若不肯原谅我,我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日日歇在京郊大营不回吧?”

她那夜听祁世骧说他年后便动身,心中滋味难辨,还来不及失落,便被他厚着脸皮拉着做了那事。现下听祁世骁再提,难免不是滋味。又听他道自己要日日歇在京郊,道:“你若愿意舍了我与孩子歇在京郊大营,你便歇那吧!”

他失笑,低头亲她脸颊,道:“我自是不愿的。”

夫妻二人默契,就此揭过。

祁世骁搂着半裸的娇妻,原是午歇。她同他生气,他哄了她,喜她爱娇,更兼手下一片滑腻香暖,那处再不肯消停。他手儿伸进她里衣,捉了她绵乳揉捏。她下半身赤条条贴着他身子,隔着他的中裤觉出他那话儿硬挺。

她道:“阿骁,晚间……”

他将那物释出,托着她娇臀抵进她私处,与她面贴面动作起来,他道:“好莺莺,这回我快些。”

她在他怀中软了身子,任他那物在花户间戳戳点点、最后就着润泽穴口顺利入巷。

她被他入得昏昏然之际,听他道:“莺莺,年底我京郊大营繁忙,不便回家,你去庄子住着,陪我几日可好?”

她一边娇吟,一边应了他。

第1章 番外三9(微h)

这庄子原是祁世骁、如莺二人情定之处。如莺生子后便鲜少再至。庄中仆婢皆是祁家家生子,安居在山下的村落。

平日庄中主人不至,只留几个老仆做些洒扫事宜。

如莺来之前并未通知庄头管事,乍然进了庄子,倒教几个老仆一阵忙碌。老仆下山唤了两个伶俐婢子来,帮着收拾,倒也不费旁的手脚。

如莺一番收拾,心下松快,待到日头落下,她便着厨下备了晚膳,等着祁世骁回来一道用。

左等右等,暮色渐染,才听得仆妇道:“少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快备晚膳!”

如莺一边吩咐,一边忙下了榻,趿进绣花鞋中,行了三两步,便见祁世骁掀帘而入。

“回来了,先去净面,换身衣裳来用晚膳。今日这样晚?”

“嗯”,祁世骁点头,走向隔间屏风后。

如莺看着仆妇上了饭菜、置好碗碟,又道“不必跟前伺候”,那仆妇便退下了。

屏风后响起了水声,如莺终于捉住方才祁世骁进门之时的不对劲之处。

她朝屏风走去,见那小丫鬟在端着脸盆,祁世骁正拿了帕子自己在净手。

如莺道:“你也退下吧。”

小丫鬟屈膝礼了礼,道,“是,少夫人”,便也端着脸盆出了门去。一时间,房中仅余二人。

如莺压着嗓子道:“怎地是你?阿骁呢?”

“哧!”祁世骧笑出声来,伸手欲拧如莺脸儿,如莺歪了歪头,祁世骧手落了个空。

“我还没说话呢,这样快便揭穿我!”

“阿骁今日穿得可不是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