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亦想去凑凑热闹。”
韦保琛道:“我知你性子,但凑热闹亦要带上我!”
二人到新房时,里外已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宫中的喜嬷嬷、几个女官都在,祁氏族中旁的伯母、婶婶、侄媳好几位,秦氏、老太君族中的女眷们,还有好些个堂弟、表弟、表侄,林林总总,脂粉飘香、锦袍炫目,满室笑声,催着新郎用那柄玉如意去揭新娘盖头。
祁世骧挤到门边,见大哥与新娘身侧立着几个女官,都是有身手的,想是大姐姐早便安排好了。他就不愿意进了,只立在门边远远看着。
韦保琛还在不懈地往前挤,被祁世骧一把拉住,道:“韦大哥,这处就很好。”
韦保琛镇日当着祁世骧的面自称哥哥,可从没听过祁世骧心服口服喊他一声大哥,乍被喊了几回,心里舒坦得似夏日饮冰,便也老老实实同他立在门边,扯着嗓子附和旁人道:“揭!揭!揭!”
新郎手执玉如意,俯身一手挽起盖头边角的流苏,如意轻挑,盖头滑落,低垂娥眉微抬,一张清艳绝伦的面庞出现在诸人眼前。
祁世骧脑仁一阵锐痛,他皱了皱眉头。
笑闹喧哗的新房内忽得一静,如莺抿唇而笑。
众人似被惊醒,族中婶婶嫂嫂们又高声喧闹起来,众口道:“真真儿个姑射仙子模样!竟教我们瞧呆了去!世子爷好福气!”
祁世骁亦拱手揖礼,在喜嬷嬷唱声中,接过宫女手中酒杯,与如莺共饮合卺酒。
房内房外众人吆喝喝彩声不断。
韦保琛亦凑趣吆喝,方欲与祁世骧耳语,便见他似有不适,道:“你怎得了?”
他摇头道:“无事,头疾。”
他想大哥这处再不会出甚么乱子,便转身出了院子。
第21章 番外二14
韦保琛道:“你这是落下了病根?”
他道:“算是吧,只是偶有疼痛,数息而过,并不严重。原是好了许多,近来不知为何又频频发作。”
且他不便道与旁人的是他发作之时偏偏十分诡异,都是见着那莺莺表妹朝人笑的时候。
这是何缘故?他这情形倒十分像中了川蜀妖蛊,那莺莺表妹像是施蛊之人。
他知这是绝无可能之事,便与韦保琛落座,又饮起酒来。
韦保琛附耳道:“乖乖,怪道你大哥春风得意赛过状元郎时跨马游街,你这嫂嫂,啧啧。祁三,你家里为你相看了么?”
祁世骧因了命格,从未想过这事,道:“我的命格不宜成亲。我亦无意成亲。”
韦保琛道:“不成亲,你房里也该有个人啊。你真要回天宁寺不成?”
祁世骧想不出身边跟个女人磨磨唧唧作甚,又为韦保琛倒起酒来。
二人你来我往,推杯送盏,韦保琛很快有了醉意,祁世骧亦饮得微醺。
喧闹渐息,宾客散尽,祁世骁已先入洞房,祁世骧随在英国公身后将最后几位客人送走。
与英国公道安后,他亦回了自己院中。
正厅灯烛正亮,他推门而入,见厅中立着四位窈窕女子。
那四位少女见祁世骧进来,忙上前行礼,齐声道:“奴婢给三公子请安。”
他道:“你们是何人?”
为首的紫衣少女道:“奴婢奉了夫人之命,来三公子院中伺候三公子。自今日起,奴婢几人便是三公子之人。奴婢略通文墨也晓些乐理,日后定好生伺候三公子。”
祁世骧本就怀疑是自己母亲的安排,听完后,果是如此。想着今日已晚,不宜再去寻母亲论这桩事,叫了院中小管事,将那四名女子先带下去。
他沐浴换衣,喝下一碗醒酒汤,反去了睡意,翻弄床头阁柜软屉,寻出一只金花叶耳坠和一块女子用的丝帕。
那金花叶耳坠是普通金子所铸,做工粗糙,看着有些俗艳。那丝帕质料寻常,只是帕角花鸟绣工生动,那暗绿鸟儿,翠羽栩栩如生,看着似是一只春莺。
他想到韦保琛之言,他曾对个女子用了春药……莫非便是这女子。这两件物什许是那女子贴身之物。
不过就这两件物什来看,那女子必不是甚么名门闺秀,出身低微是一定的。单看帕子,还有可能是个小家碧玉,再看那俗艳耳坠……祁世骧不知自己以前脑子是不是还摔坏过一回,想着明日一并去问问自己母亲和祖母。
胡乱想得多了,竟不知不觉入睡。⒐⒔918O
自他护送蜀定王入川蜀摔过后,几乎未有梦境。今夜却是罕见入梦。许是春日,他发了个美妙春梦。
那女子生了个好模样,又有一副好身段,他爱得不行,捧着她两只绵乳又吮又咂,又掰着她两条细腿赏玩她腿心秘处,弄得她春水涟涟。他见她在自己逗弄下软了身子,心中欢喜,将自己那物搠入她秘处,狠狠捣弄。
她媚态勾人,他只桩弄了数百下,便泄了出来。
他太过懊恼,在满腔不甘中清醒过来。他伸手朝身下摸去,中裤内已是湿糊一片,那物尚精神抖擞地挺立着。
这场春梦太过真实,倒教他怀疑是他与那女子的往事。梦中那巨大的欢愉和他满心的喜悦,此时他感受尤为清晰,而那女子究竟长得如何,竟是半点不记得。
唯记得梦中的自己对她极为中意。
第22章 番外二1
他起身舞了半个时辰的枪,沐浴后换了一身新裁的衣裳,便往正院行去。
今日新人敬茶,他合着时辰去了正院,却在正院外与从另一边行来的新人夫妇碰了头。
那二人肩儿相并,袖笼相依,脚步徐徐,男的红袍玉冠、美姿仪;女的严妆吉服、难掩眉梢媚意。
二人间浓情蜜意恰似他入山庄时嗅到的馥郁花香,浓烈得叫他躲避不及。他似是窥见了他们的私房密事,颇有几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