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下一滴泪,哽咽道:“我与岑家公子本有婚约,因了阿骧犯浑,又与阿骁你有了肌肤之亲。我与云舟婚约不可再续。今夜之事,是德平做下的。她对阿骧爱而不得,知阿骧心中有我,便将我与云舟掳走,捆在一处,点了燃情香。让我与云舟当阿骧的面行事。
我与云舟行事,虽有那燃情香,但我亦是心甘情愿,无半分勉强。阿骁,我在寺中踌躇再三,无法对云舟说出口。毁婚之事,错责在我,与他那一场情事,我倒像是在补偿他。你说我卑鄙也罢,无耻也好,抑或是水性杨花,我都认下。待我们回去,我便亲口同他说。你不必插手。
阿骧被德平制住,看着我与云舟行事,恼恨德平。德平挑衅再三,又发现云舟窥破他们镇北王府夜间行踪鬼祟之事,对我与云舟起了杀意。阿骧忍无可忍,出手杀了德平。
白日与阿骁你走的那武甲,他的弟弟武乙刺探季洪消息被阿骧救下。阿骧掩护武乙和云舟逃过季洪巡视,却也与我一同被季洪半拘着软禁起来。阿骧同我做戏给季洪看,却也假戏真做了,故而地上这件外袍是阿骧的。
德平尸身被发现,季洪到处搜寻武乙,阿骧要回去处理武乙之事,还要保护老太君她们,他便将我藏身在“禅隐岩”后石窟里。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阿骁,你听明白了吗?我并不值得你那般不顾一切。”
她拭掉眼角泪水,抬头看他,他墨色乌瞳仍是无波无澜,看不出他心绪。
她道:“你放心,待这场乱事了了,我便回安源。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父亲与郑氏虽要入京,但我母亲是不会入京的。我日后便与她一起,在安源老宅过活,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一八三 <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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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三
他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接过她手中攥着的毛皮,抖开后将它披在自己肩背上,一把抱起她,坐那火盆边的木墩子上,用毛皮将怀中的她与自己一同裹住。
他伸手拿起她湿答答的中衣、袄儿,一件件对着火盆烘烤起来。
他这般默不作声,她亦不再说甚么,只静静窝在他怀中看他烘衣服。
火盆中木柴“毕剥”作响,有零星的小火星子窜起。
她的中衣是件藕色杭绸小衫,料子轻柔地很,不多时便被烘干。他拿了那中衣,她伸手去接,他并未递到她手上。
他将那中衣披在她肩上,拎住衣襟,把她一只手放进衣袖中,另一只手亦然。他低头寻到腰侧系带,将系带系住,动作虽不熟练,但却似做过千百遍般坦然。
他道:“待这场乱事了了,我便陪你回安源。我想见见你母亲。我需同她好生商议,我恐不能将她女儿留在安源老宅陪她。我要带你回京城。不过岑家婚约,必是要退,不宜再拖。今后,你也莫要再抱着对岑公子的歉疚之心行事,难道你从来不曾想过我么?”xytw1O11首发
如莺自然是想过他的,不过是不敢妄想,便干脆抛开他罢了。她与他,原不该凑到一处,只是阴差阳错有了那一回。
她道:“阿骁,叠翠楼那一回,不过是阴差阳错,你又何必执着于心。你已知晓,今晚我……我亦不是叠翠楼之时的我。”
他道:“叠翠楼有多少阴差阳错,我自己心里明白,我若不愿,没人胁迫得了我。我不至于为了阿骧收拾烂摊子,要送上我自己。也不至于为了个无血亲的表妹,要行那荒唐之事。”
如莺害怕他说出那句话,掩耳盗铃地唤道:“阿骁!”
他知她意,伸手摸了摸她脸,道:“回去后,还住在福安堂,帮我好好照顾祖母。今夜她折腾不轻,你要好生孝顺她。”
如莺被他将话头带到老太君身上,听他让她孝顺老太君,忙道:“你放心,我会好生伺候老太君。就像待我亲祖母一般。”
她想到她的亲祖母对她没有个慈祥模样,所有的慈祥都给了安贤良与安如芸,她对她也亲近不起来,不由讪讪,声若蚊呐道:“不是,比待我亲祖母还要亲。”
祁世骁眸中有了笑意,道:“日后便也是你的祖母。”
他烘干了自己的中衣、中裤,一一穿上,将她抱上床,两人裹着毛皮半靠床头。
他道:“禁军不久便能下来,寻到我们亦非难事,你先睡。不必担心。”
火盆中火舌窜起,将狭窄的小木屋中照得亮堂堂。
她在他怀里暖且安心,抬头偷偷看他一眼,见他也在看她,她忙闭了眼,眼睫颤颤,不多时,便气息平顺绵长。
祁世骁见她睡颜安然,有股不谙世事的美好,可她性子却是极伶俐的,也有些泼辣,活得亦是少有得坦荡。
他想到她头一回撞见他,误以为他是狸奴,伸手便要掌掴他。后来因着他刻意隐瞒、相让,她便也未再与他这个假狸奴针锋相对。
方才她将今夜与岑家公子、狸奴之事道尽,他亦不是无动于衷、毫不介怀的。他面前不过两条路,放她回安源或留她在京城。
他替她烘干衣裳,又穿上衣裳,静静想了想,系上系带之时,便已想明白,他要将她留在京城,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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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h,6猪)
祁世骁搂着如莺,亦阖上双眼浅眠。不知多久后,被窗外夜枭声惊醒。
他将她放下,披了外袍推门出去。见自己父亲的两个旧部站在木屋不远处。
“世子!”
二人见是祁世骁,目露喜色,道:“季洪已被擒获,公国令手下领人前来搜寻世子。我们的人马正在山涧处沿山涧搜寻。如今世子无恙,真是太好了!”
祁世骁道:“寺中可是搜查完毕?后山如何?”
一人道:“禀世子,寺中仍在搜查,如今公国人在寺中,各家家眷也在。后山已是增派人手继续搜山。”
二人一问一答,另一人已是牵过一匹马,正是祁世骁坐骑。
祁世骁抚了抚马头,道:“你们集中人马在前面等我。”
二人领命而去。
他返回屋中,见她裹着白茸茸毛皮依旧在睡,拿了柴堆上袄儿给她穿上。
他掀开毛皮,见她藕色中衣半散,没了肚兜的遮掩,丰盈乳儿圆鼓鼓半露,一条细长乳肉缝儿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幽深。两粒粉果儿透过杭绸料子,俏生生将中衣胸脯处顶起。
下身两条腿儿如玉无暇,衬着毛绒绒兽皮,教人忍不住生出蹂躏之心。
他忙用袄儿将她胸乳处盖住,道:“莺莺,醒醒。”
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唤她,撑着眼皮,睁眼看是他,亦不问他要作甚,翻了个身,便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