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凌霜说。

“他的逼都不知道干不干净，教授你敢上吗？”夏汉一假装哭唧唧的抱着书包，“我是处男，被教授干了一晚上，屁股热辣辣的都还在疼呢，又在酒吧当着那么多人被干成了骚逼，以后我再去酒吧还有什么脸，现在教授就要收送我的东西。”

他作势抹了一把眼泪，说的男人倒真的有些不轨的行为似的。

“我没有说要收回东西。”

“那教授还要去酒吧看那个骚逼么？”

凌霜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了好久才说：“夏汉一你知道的，我喜欢那个人。”

夏汉一松开书包，突然对着男人笑了笑，下一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勇气，整个人像狗一样扑到了男人，一低头对着男人的嘴唇就亲了上去。

凌霜显然也有些措手不及，但被夏汉一趁势亲吻着，捏住下巴深入舌头探进去。

他长驱直入，男人的味道太有诱惑力，无时无刻不在保持着冷静克制的冷淡模样让他很像弄乱男人的装扮，口腔里的味道也是干净，唇瓣柔软，唇珠上仿佛有着宝贝，迫使夏汉一不断的啃咬吸吮，舌头互相搅弄在一起，挑逗男人的神经，让男人无法拒绝，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他凌霜只能拥有我一个玩具，其他人绝对不能沾手。

过了不知道许久，夏汉一才得了胜放开了男人，男人还是很冷静的擦了擦嘴角，湿润的嘴唇上都是夏汉一霸道的痕迹，而夏汉一则不同，微微眯起眼睛，舔了舔嘴角，仿佛还没过瘾。

夏汉一盯着男人，回想起男人被他抱在怀里亲吻到无法呼吸的青涩样子，是多么的令人心潮澎湃，多么的让人激昂心动，思及此他便觉得这个吻还不够。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你要去看他可以，但你不能跟他做。”

夏汉一知道事情不能做绝，那条骚狗始终是条狗，没有灵魂的皮囊是赢不了他的，他有这个自信，他也不怕什么挑战。

男人对他的前世念念不忘，这是他能够在凌霜身边的根本原因，那条骚狗也是如此，都是因为夏汉一这个男人是凌霜的梦，他不能主动打碎这个梦，这无异于自己毁掉自己，放男人去，是为了收男人之心，另一方面也让自己从玩具蜕变成人。

凌霜淡淡的看着他，“……”

“我喜欢教授，就像教授喜欢他。”夏汉一抱着男人，乖巧的偎依在男人怀里，把脸上的苦涩表情藏起来，“我是教授的玩具，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主人去跟其他什么玩意好。”

男人没有再说话，漫长的沉默如种子在房间里生根发芽，两人之间各有心事，却都没有袒露。

“你晚上要去吗？”夏汉一主动挑起话题，“去跟那个人做爱吗？”

“不做。”男人等了一会才说，“只跟你做，可以吗？”

男人都这么做了保证，夏汉一知道男人的脾性，定然不会食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片刻，男人已经起了身，“饭菜我都做好了，你等会起来看喜欢喝粥还是喜欢吃菜都可以。”

男人要走。

即便得到了男人的承诺，他也有些担心，男人要去了，他内心深处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仿佛被人从高楼推下，整个人失重坠地。

“教授，你喜欢我吗？”

他起身从后面抱着男人，他想在求证一下他心中的想法，驱逐掉那一抹不安，男人的身躯很温暖，暖到他不愿意放手。

“不喜欢，我喜欢他。”

夏汉一得到了想要却不想要的答案。他想到他接近凌霜就是为了让他走出夏汉一的阴霾，现在看来，这条路还得继续披荆斩棘。

他的手在颤抖，“我知道。教授就这样就好。”

凌霜克制着声音，保持着沉静，只不过手掌指尖都泛了白，让正要垂下眼睫的夏汉一看到了。

夏汉一是来当小太阳的，一不小心就沉重起来，他垂下手，呆呆地看着男人，气氛来到最窒息的顶点。

凌霜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能回来已经知足，更别说跟男人已经做爱，已经尝到了欲望的快感，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他忍着眼眶里的湿意，他怎么这么爱哭？

夏汉一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心中对凌霜的爱慕更深了一层，又对男人能为他坚持这么久而叹息。

他颓然后退了几步，坐回床上。

“教授，我们以后还会做吗？”

男人叹了一口气，半跪在他面前，摸着他的头发，男人的手掌真的很温柔，揉弄着发梢让夏汉一稍稍好受一些，“会的，你很好。”

“唔……”这回轮到夏汉一惊讶了，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从他眼睛里就可以看到眼尾泛起一抹红，但一抹红只维持了很久，他的眼睛就被男人遮上了。

一个温柔湿润的热流贴在了他的唇上，没有暴力的侵略，只有温柔的抚慰，轻轻浅浅，像是山间的涓涓细流，源源不断。

夏汉一很快就情动了，凌霜主动的亲吻让他根本忍不住，但男人却没有想要做爱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抚慰他，用他仅有的一种方式回应他的爱恋，两人就像互通心意的恋人，在用只有他们能够理解的方式去交流，缠绵的勾连着，温柔的舔舐着，动作克制而小心。

“呜……”夏汉一闻着男人的味道，吃着男人的口水，所有的烦恼都抛在脑后，他是属于男人的，他是属于男人的，他只能一遍遍的重复，才能让自己的气息不乱，才能让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回去。

身体燥动着要男人进一步的抚慰，每一寸都被男人照顾的发热，夏汉一不自主的贴近男人，顺势倒在了床上，男人起身追了上来，压在床上继续亲吻。

肌肤之亲，耳鬓厮磨，夏汉一仿佛触及了男人心底最深处的东西，那里有一条底线，这是这个阴冷孤僻的男人最后的坚守，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一切，他都会去接触，即便他作为玩具被男人玩。

凌霜只会喜欢夏汉一，不会喜欢其他人，或许有人会不理解这种执念的欲望，但夏汉一理解，男人跟他做爱只是为了宣发多年来的隐忍，那种无法言说的感情，他接受了男人的寄托，成为情欲的一部分。他可以理解男人的行为，但他不会容许其他人侵入。

夏汉一也积极的回应着男人的吻，以此减轻彼此的负罪感。

“教授，我是替代品，跟替代品做爱不要有道德障碍，夏哥不会怪罪的，因为他知道你还爱他。”

凌霜不答。

“但是教授你不能跟那条狗做爱。”

凌霜仍旧不答，仿佛在等着夏汉一自己说出答案。

“因为这是教授和我的约定，跟夏哥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