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汉一不再理斯芬克斯，压下心中的思绪走到凌霜旁边，“教授。”

他竟看到凌霜眼尾流下了一滴眼泪，刚刚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脑子里堆积的记忆一下子闯进了他的脑子里，当初强制让凌霜接受他的回忆太过沉重，沉重到让凌霜对着他的替代品流泪。

“教授……”他喊了一声。

凌霜眼睛紧闭，抱紧怀里的狗奴很久，久到角落里的狗奴被身下的男人肏射，他都没有放开，连夏汉一的话凌霜都没有回答。

斯芬克斯微微一笑，显然就是为了看他夏汉一的笑话。

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把口球从狗奴口中取下，“走，我们回家。”

狗奴便挣扎着脱开凌霜的手臂，扭着头，“不去。”

“为什么？”男人问。

“我要留在这里。”

听到了这样的答案，凌霜看着英武熟悉的脸，笑道：“那就留在这里。”

凌霜转身看到夏汉一愣在原地，皱下眉头然后对斯芬克斯说：“价格多少？”

斯芬克斯摇摇头，“不用，只是你每天都要过来，因为他并不想离开这里。”

凌霜顿了一会，才点头说行，然后转过头又换了柔和面孔，“你叫什么，我们喝酒去好么？”

狗奴哈着气，舔了舔嘴角，挽着手坐在地上，“不告诉你。”

凌霜笑道：“先起来，到吧台上坐着。”

凌霜拉着狗奴的手往楼下走，把夏汉一完全抛在脑后。

“你也跟过来。”男人抛下一句话便走了。

夏汉一看着这个情敌似的人物拉着男人手，他沉下心来，心中默念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谁知道这条骚狗奴竟然回过头给了他一个意义不明的笑。

这可是赤裸裸的挑战，但夏汉一这个时候还是沉住气，他跟这个世界上的活人不同，面对着凌霜他可以毫无底线的服从男人的安排，但面对斯芬克斯派过来的敌人，他只是可惜这人的脸，斯芬克斯以为他戴个兽耳就真是只知道鸡巴的小骚0了。

可惜他可看错了人，他夏汉一是地狱里的亡灵。

夏汉一压住心绪紧跟着男人下楼，见科尔又得了一条狗奴，把原来的夏汉一冷落到一边，那些跪在地上的骚0们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我们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

他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毕竟是局外人，根本不了解其中的奥妙。

安迪还在调酒，但看到凌霜旁边的人，他也定在了原地，停住了手上的活，“他……他怎么这么像夏哥？”

“斯芬克斯安排的。”凌霜说了一句，便对狗奴说，“告诉我你名字好不好，我也好叫你。”

狗奴大大咧咧的坐着，挑剔地说：“我要喝酒。”

夏汉一拳头都要硬了，狗奴的声线也非常像他，但是话一出口便觉南辕北辙，明明是好听的声音硬是给他说的带上了媚气。

凌霜也没有加以责怪，死死抓着狗奴的手，“行，你要喝什么都可以。”

“科尔，科尔？”安迪喊了两句，见凌霜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摇摇头，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夏汉一，夏汉一也望了过来，两人心领神会似的结成了统一战线。

“安迪，来一杯莱姆。”夏汉一说。

“伏特加莱姆？”安迪脱口而出，心想这回可算见到对手了，这两人明里暗里在较劲，争夺凌霜的大战一触即发。

“是啊。”

安迪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盐口还是甜口。”

“自然是甜口，他爱喝。”安迪看着夏汉一，脸上满是惊讶不已。

莱姆的做法很简单，伏特加加柠檬糖浆在冰块杯中摇匀，盐口就附上盐边即可，这是前世夏汉一常点的酒，安迪弄的飞快，夏汉一看着送上来的莱姆，对凌霜说：“教授，喝一杯甜莱姆。”

这句话就像是开战的信号，狗奴抱着凌霜的花臂，“不要喝这个，我要和你喝玛丽。”

凌霜眼里映出狗奴的长相，跟安迪说：“那就给他来一杯。”

“主人，你就是我的新主人了。”狗奴缠了上来，“跟我喝同一杯好不好？”

夏汉一其实不急，但这条骚狗很急，一举一动都在看着男人的脸色行事。

“行。”凌霜摸着狗奴的脸。

一杯血腥玛丽端了上来，跟莱姆并排放在一起。

安迪都觉得这个场景太过修罗场，这根本就不是两杯酒的抉择，而是两个人的抉择，更是夏汉一的生死时刻。

他看着夏汉一，夏汉一却成竹在胸的对着他笑着说：“安迪的手艺真好。”

得到了夏汉一的夸奖，令他回到了从前。

“安迪，你的手艺真不错，我明天给你介绍我的男朋友。”

这句话言犹在耳，而眼前相貌相像的人空有皮囊却没有神髓，而对着他笑的人他却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时间回到了那一天。

“安迪，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叫凌霜。”

凌霜怯生生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处安放，眼睛都不敢抬起看他，夏汉一却抓着他两手放在桌上，然后给他点酒。

旧时的记忆跟现在的情景交融在一起，安迪看到了凌霜旁边的人，心中顿生厌恶。

这个人不是夏哥，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