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了要说的话，也不坐下，独自靠在远处的墙根下挽着手等凌霜出来。

“同学，我们老总生气就这样，你担待着些。”徐蒙看着萎靡的夏汉一点到为止。

徐蒙口中的李总看着夏汉一就来气，从裤袋里摸出一盒华子，刚刚点燃就被徐蒙走过来掐了。

小秘书义正辞严的说：“李总，向总说了你不能偷偷吸烟，按照今天的日程，你处理完教授的事情还要去向总的别墅，到时候被他闻到你吸烟……”

李总瞥着眉把烟揉在手心里，徐蒙伸出手，说：“李总，还有呢。”

夏汉一看着都有些惊讶，看这通身打扮怎么小秘书反倒得了势，这老总……

很快，徐蒙手上就多了一盒华子，然后他笑了笑又坐回夏汉一旁边。

夜深了，凌霜还没有出来，男人靠在长凳旁不说话，夏汉一看着那恶狠狠要吃人的目光也不敢过多的说话，大厅陷入了安静，久久地沉默让长凳上的三人都有些尴尬，似乎每一寸空气都凝结成冰。

眼看着气氛到了冰点，徐蒙拍了拍夏汉一的肩膀。

“这位同学，或许你不知道，我们老总是云海的总裁，你别看我们老总很凶，其实他是很仗义的一个人，上次凌教授来找他说帮忙找个什么东西。咱老总马上就打了电话，两三天时间就把事情理清楚了。”

夏汉一皱起眉，迎着男人的目光，“他就是那个富家公子李云昊？”

“你怎么说话呢。”李云昊冷哼一声。

夏汉一听到李云昊曾经帮过他找……找他的粉色小内裤。

这回更是羞愧难当，连忙说了好几个对不起，男人才不理他。

“其实教授知道那个偷拍的人是谁？”

“知道啊，我们老总上次跟凌教授见面的时候就说了。”

原来凌霜知道是谁，早早选择不说。夏汉一冷静下来在长凳上想了很久，约莫也猜到了是谁。

夏汉一压低了声音询问徐蒙：“你们李总和……和教授什么关系。”

徐蒙耐心的解释：“教授是他的学长，而且还在前两年一次酒吧里遇到的。”

李云昊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他可把我害惨了。”

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不自觉地向前倾身，好看的大长腿让夏汉一羡慕不已。

“那个时候李总还没有对象，酒吧里看到他单独坐在一边，就上去搭讪。”

李云昊扭过头，“他在酒吧里独自伤心，怀念他的小男友。”

夏汉一已经大致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心里也有了一个答案，却还是人不好租问出了口。

“他……他是不是……”

身前传来凌霜阴沉的声音，“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情。”

夏汉一激动的跑了上去，连话都说的不利索，凌霜回来了，也不知道这一个小时究竟问了什么，只觉得男人的脸更加的白，眼圈上的黑影也重了，整个人显得阴沉疲惫，周身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幸好凌霜并不抗拒他的接近，抓着他的手，亲密就真的像是小情侣。

凌霜也看到了李云昊亲自到市局看他，便走过来伸出了手，“辛苦你了。”

李云昊无奈的撇着眉，看着站在一侧的夏汉一，又看着凌霜无所谓的淡然脸色，不是很情愿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凌霜的手。

“警方怎么说？”李云昊问。

凌霜当着李云昊的面跟夏汉一说：“夏汉一，我没事。”

李云昊显而易见的露出一丝惊讶，整个人恍然大悟，仿佛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如此的护犊子。

“是不是当不了老师了。”夏汉一担忧的问。

凌霜笑了笑，“没事啦。不当就不当了。录像已经复原了，从你删除视频的时间点往前看便看到了只有一个人靠近了监控。”

“夏汉一，你进来。”中年警官过来喊夏汉一。

夏汉一忧心忡忡的跟着警官走进了一个会议室，他说话微顿，看着会议室明亮的灯光，更是不解：“警官，做笔录不是在询问室做么？”

中年警官摆了摆手，请他坐下，“不用紧张，事情脉络很清楚，也知道是谁偷拍，你们做的事情也是真的。”

夏汉一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忐忑。

“没什么大事。你们真的是情侣？”

“是。”

“那你说说你那天的情况。”

夏汉一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向警官全盘托出，只是他把他自己的地位放在了凌霜男朋友的位置上，营造出一对年轻人忍不住欲望的勾引才做出这种事。

中年警官听完他的故事，也笑了笑，“鉴于当时并没有第二个目击者，没有涉及第三者，目前只有一段录像，举报人也是从录像中截图传播。既然你们是情侣，便够不上猥亵，也不是聚众淫乱。”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情侣，只是处于控制不住欲望所以才会选择在没有人的洗浴间里做出一些出格都的事情。”

“是！”夏汉一赶紧捡了台阶下，“警官，我们会怎么样？”

“行政处罚。”可中年警官的脸色却不是很好，“只不过你们闹得太大的，不做处理是不行的，下次找个安全的地方要弄随便你们弄，不能在那种地方在玩了。”

夏汉一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眼前的警官就像是从天上下来救难的仙男，他拉着警官的手不住的道谢。

“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等他回到大厅，便看到凌霜站着和李云昊说话，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几乎听不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