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这么想着，屋外突然闪动了一瞬，然后天边响起数声轰隆的雷鸣。这时李云昊掀开帐篷钻了进来，然后长舒一口气。

“呼……”李云昊活动着筋骨，“还好溜得快，不然就被占便宜了。”

夏汉一关心的问：“谁占哥便宜？”

李云昊凑过来，掀开他的被子跟他钻一个被窝，李云昊的脚冰凉凉蹭在他的脚上，令他浑身一阵发颤。

“小可爱，谢了。”李云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夏汉一虽然对他这种出格的行为有些不满，但看到李云昊那张帅脸也没了脾气，

“你没被教授打死真是幸运。”夏汉一抱怨了几声。

李云昊勾着他的脖子挠他痒痒肉，夏汉一挣扎不过，弄得他苦笑不得，顺势倒在床上大喘着气。

“教授去哪儿了？”夏汉一问。

李云昊笑着答：“纠结着呢。”

“啊？”夏汉一看着李云昊，皱起了眉。

“你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他又摆出那种阴沉抑郁的脸色。”李云昊关心的揉着夏汉一的头发，“晚上梁本来就是要做炒饭，但教授还是单独给你熬了小粥，我想吃一口都难呢。”

夏汉一才知道男人为了他亲自弄了粥。

“这时候你才知道这个人多纠结，干什么都是谨小慎微，又是那种干好事不留名的主儿，”李云昊压低了声音，说起话来都有些偷情的意味，“想想他平时都是怎么做的，你想想。”

李云昊不知道夏汉一最后的底牌，但夏汉一是知道凌霜的心态的。

“所以，你要谢谢我……”李云昊勾唇一笑。

夏汉一说：“要我帮你打飞机吗？”

李云昊马上就从被窝里出来，然后来到帐篷另一边，轻咳了几声。

凌霜端着粥走进来，正好看到夏汉一，又扫过一脸坏笑的李云昊。

“你们在聊什么？”

“啊……在聊要不要帮李哥打飞机。”夏汉一挑明了说。

李云昊没想到夏汉一敢这么说，看着凌霜阴沉的脸，只觉得自己跑火车的嘴可以缝起来。

凌霜移过目光，轻巧的说：“那就帮他打，如果你想的话。”

李云昊更怕了，凌霜把热乎乎的粥放在夏汉一怀里，“分钟之内要让他射出来，否则你晚上就等着吧。”

男人撂下话，甚至把火点的更旺就退出了帐篷。

夏汉一和李云昊大眼瞪小眼，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出去了。

两人良久没说话，最后还是李云昊凑过来，“你这身板顶得住么？”

李云昊知道夏汉一不会帮他打飞机，而男人也确信夏汉一不会越轨，但夏汉一很明显晚上还是得被男人操上一顿。

他同情夏汉一，同情眼前这个替代品，所以才会帮他。

“这是我应该经历的。”夏汉一这句话，自然不是李云昊所能明白的。但李云昊也有夏汉一不知道的事情。

李云昊笑了笑。

……

夏汉一烧成了黑炭放在太平间里。凌霜看着箱子里的男人，高大雄壮的身躯也被烧小了一圈，蜷缩着保持着死前的姿势。凌霜手摁了一下火化的按钮。

烈火再一次把夏汉一的尸身包裹，燃烧的火焰充满尸箱，这一次夏汉一不会痛苦，完全不会挣扎。

“凌霜……”李云昊从外面赶来，目睹了夏汉一火化的瞬间。

夏汉一的尸首并不是一开始就火化的，而是一直保存在殡仪馆里，凌霜也下不了决定。虽然夏汉一被追了功勋，但这对凌霜来说更是痛苦。

凌霜每个星期都会到殡仪馆，隔着箱子看夏汉一，尸体花了高价钱做了防腐，但工作人员多次提醒凌霜，本来就是烧死的人应该尽早入土为安。但凌霜不同意。

如果不是李云昊的出现，夏汉一就会保持着烧焦的形态……

夏汉一在人世间最后一点实体没有化成灰烬，他的重生或许还会再推迟一些。

这些都是夏汉一不知道的，现在他通过李云昊之口知道了。

……

之后的某天，李云昊带着失落的凌霜到了市三甲医院。

接待的医生也是个眼镜男。

“我作为一个医生提醒你，做这个手术有可能会永远不能勃起，手术有风险，你考虑清楚了吗？”

凌霜面无表情地回应：“做，按照网上预约时后的效果图做。”

医生叹了一口气，看到凌霜的神情，在单子上签了字。

“你按照医嘱先做好，后天手术。”

凌霜机械的站起身走了，留下李云昊收尾。

……

云海集团顶层……李云昊和向臣坐在办公室里，两个人似乎刚刚结束一场激战。

李云昊扔出一份企划书给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