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的。丁写玉微笑着住嘴。
“我当然答应了!”钟明洛挠了一把头发,那让他看上去怒发冲冠。
“我都不知道苏先生……苏诚!他难道就不是路行的父亲吗?!’
那天苏现,背着书包,看上去像是刚下课,或者说他是翘了课跑来找他的。
“你必须去和我爸说清楚!”苏现不容置喙道:“在他昭告天下之前,停下他那个可怕的念头!”
然后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夹枪带棒地将他自己和路行的曾经说了个大概。
“…他明明以前就很喜欢我的,但是不知道哪个贱人把这个消息传到我爸耳朵里了!他不是不能接受我是个同性恋,而且,我并不是!你也知道我哥哥身体……总之,我爸他不能接受的是我的恋爱自由观,你知道我们家祖祖辈辈联姻的陋习,他们并以此为荣,但我才不是!”
苏现冷笑连连,在说起那个“贱人”时面目可怖的恨不得将之剥皮拆骨,但接着他变得沮丧,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席卷了他,在钟明洛被他绕晕前,他终于停下了来回打转的步子,随后颓然静坐了一会,过了许久,钟明洛都认为他不会再开口了,他细弱的声音讷讷传来。
“他是我哥。”
这四个字让钟明洛眩晕的脑袋豁然开朗哦,对,他是你哥,我们都知道,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二十五小时挂在嘴边,我们都知道你有个对你好的不得了的哥哥,你也爱他爱的无法自拔……哦,我们不知道你是真的“爱”他。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我还可以阳奉阴违,事后我去黏着他,我去跟他说好话,他撵我我也不走就行了,他不能仅仅只是因为伦理纲常就不要我了……”
……不,这并不只是“仅仅”的事。钟明洛心中吐槽,但他认识苏现也有段时间了,也清楚苏现的任性是来自从小到大的娇宠和一帆风顺,他认定的事,不是三言两语,或者一份亲子鉴定,血缘关系就能割裂抹消的。
那么是什么让他现在仍在原地踌躇呢。
是因为路行。
“我哥哥他妈妈,在看见我爸爸的瞬间就气晕过去了,这让我哥哥快吓死了,他那时看上去就像跟着他妈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虽然抢救了回来,但我哥哥说……”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任何你们苏家的人,包括你。”
苏现至今都能回想起这几话剜去他心脏上的肉的力度。
“后来我爸和我哥哥又交涉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哥哥接受了我爸开出的条件,他将他妈妈送去了国外治疗,唯一令我感到高兴的是,他没有跟着一走了之,但我去找他,我好不容易才能去找他的,但他只是把我撵了出去。他说他不走是因为又别的事牵扯,那和我无关,他从今以后都和我无关。”
苏现捂住了脸:“他怎么能这么说。”
钟明洛则酸溜溜地暗暗吐槽:他显然是说一套做一套,他还让你偷摸钻他被窝呢!
回忆到此,钟明洛道:“你知道苏现他有些情绪化,他的说辞总是因为个人情感因素而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另外的一些事,是我去和苏先生交谈时才得知的。”
“苏先生不是很在意苏现到底喜欢谁,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无所谓,他只看重是否能让这段婚姻利益最大化,而在这前提下,我就是挺不错的人选。”钟明洛道:“他们家,我略有耳闻,不在意性别的前提是子嗣的传承问题,苏先生在年轻的时候曾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爱情的结晶,于是他就找了路行的妈妈……他说这是一场清晰分明的交易,但不知为什么,在苏先生爱上他的夫人,也就是苏现的母亲,之后他表示要中止这场交易,但结果却是路行的母亲没有按照约定好的……堕胎。”
说到这,钟明洛将那两个词说出口时从背脊升起一股寒意,显然,丁写玉脸色也不好看。
他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诸如苏诚的类似“路小婕才是那个违约者,我并不欠她任何的,那个孩子也没有理由恨我如此。”的话,由他的口里转述,他还做不到。
在一种沉默冷凝的气氛下,丁写玉率先打破了僵局。
“所以我要说的是,我做过很多错事,我不打算再做了。”
钟明洛不明所以地看他。
“向苏诚透露路行和苏现的事的是我。”丁写玉尽量平静道:“即便我说让后来的事发展成那样不是我的本意…”他当初甚至都不清楚苏诚和路行的关系,他当时年轻而莽撞,妒忌心却大的可怕,只知个表面就敢将恶果连根拔起。
钟明洛不禁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这个苏现恨不得扒皮拆骨的“贱人”。
“你并不需要提防我什么,目前我还没有资格,你只需要清楚你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丁写玉目光如鹰隼地盯住他:“他不是个会将自己投注在别人身上的人,他习惯了漂浮不定,也享受着这个,这意味着他并不懂得什么叫做长情……”
“我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钟明洛皱眉:“我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他不喜欢的选择。”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但还知道他们的第一次是怎么来的,即便他现在知道如果路行不想要,他早被踹床底下去了。
“我知道他对我只是有一点感觉。”钟明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我知道这个,而且正好,你也不用把我想象成一个为爱痴狂的神经病,我没你们认识他的时间长,我对他……可能也就一点,是的,也就一点感觉。这样正好。”
“这将代表假如有一天他要离开,我最多也只会伤感一会。”钟明洛深吸一口气:“但那不代表我会尽力阻拦。”
丁写玉安静地盯着他,用那种审视的冷漠的目光,良久,他才移开视线。
“你最好是。”
【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天气好冷,疫情又严重了,我小区的超市都被检测出火龙果阳性了(叹气)大家要注意安全和保暖。
第99章 偷情二十二(荤,内含女装,舔穴,操尿,算是一辆剧情车)
被推进试衣间的时候路行还在想他这次可真够能忍的,随即脖子上的刺痛唤回了他游离的思绪。他低低呼痛了一声,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似是抱怨地推搡,下一秒他的手也干脆被钳制在另一双火热的手掌中,猛然拉高到头顶的抻痛感令路行不适地扭动,却被误以为是挣扎的更加紧密地镶嵌入了密不透风的怀抱。一个吻凶猛袭来,夺取了他的呼吸还要操进他的喉咙,他的齿列被舔舐而过,摩挲的他有些颤抖战栗。
路行从喉间逸出叹谓般的呻吟,他哼哼唧唧地扭动着,磨蹭着,裸露的大腿内侧被磨的有些发痛,薄雾般的裙纱坠落摇曳,一只手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向上,将那些华美异常的布料随意推堆在了他的腰际,于是路行在唇齿纠缠间含糊不清道:“我听说这非常贵……”
唇瓣被咬了一下,路行虚眯着眼,因为高温的拥挤和仿佛燃烧他灵魂的热情而喘息不止。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在昏暗中亮的惊人的蓝色调的眼瞳,感觉就像在与野兽共舞。
“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认为你是性冷淡。”路行在被揉捏住臀部时好笑出声:“唔……你这个变态……”他小声骂道,因为突然被托举着撞向了后背的墙壁,骤然拉出差距的高度,令对面那匹饿狼轻而易举地就埋头钻进了他的柔软的胸脯。
“大概是因为除了你没人见过我这副模样。”
说着这话,他大力撕扯开了挂在路行肩膀上摇摇欲坠的布料,一片美好的肌肤裸露在眼前,丁写玉禁不住用嘴唇去感受那其中的绵软细腻。
“那我应该感到荣幸吗?”路行不明意味地哼笑,伸出自由了的手因为丁写玉放开了对他的钳制,转而在他的后背还有臀部肆虐。他环抱上丁写玉的脖颈,轻轻拉扯了一下对方的头发,丁写玉于是停下动作,短暂地和他对视了一瞬,这令空气中那些燥热,蓄势待发,意图喷薄的情潮涌动都短暂地静止了一瞬,仿佛这一刻只是两个人在进行一个肌肤黏腻的拥抱。路行甚至能够数清丁写玉心脏跳动的频率。
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他接出来的长长的头发在他们抱在一起滚进试衣间时就变的凌乱不堪了,但在低头时还是会有几缕垂落下来,他会很自然地微微撅起唇去吹开,就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无论是躺在他那个小小的破旧的家里吃着薯片,还是看他妈妈从沾满香水的乳罩中掏出几张钞票,他因为放任不管而野蛮生长的长发总会恼人的调皮地遮挡住他的视线,而当他不耐烦地吹开时,他那种小表情落在旁人眼里是很可爱的,至少他妈妈这么认为,许砚非也这么认为。但是丁写玉不知道这是他的小习惯,他只匆匆见过他还没剪短头发的样子几面,那不足够支撑他对他的了解。
路行有时会笑话他莫名其妙的执着,以前还会大喊大叫地骂他是个喜欢看人异装的变态,丁写玉不反驳他,也不试图去解释什么。因为大概他真是个变态,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的梦境里都是他幻想的十五六岁的路行裸露着少女般的双腿,化的脏兮兮的妆容,姿态随意的抄着口袋,会对橱窗里的精致点心而亮着黑漆漆的眼睛。
而面前的路行,那些敷面的粉,扫眉的笔,描唇的釉完全凿开了路行这块不修边幅的顽石,显露出藏在深处的无限魅力,令他看起来是那样的精雕细琢,又是那样的自然生动和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