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步迈过去,将他抓回来重新抱进怀里:“安儿困了?在姑姑怀里睡,抱着才暖和。”

元安考虑两息,回头伤心瞅眼床铺,乖巧点头同意。

涂婉顾不上元黎跟她儿子瞎说八道,她偷瞥了元黎几眼,转头对上兰棠偷笑的表情,突然放松下来。

屋子里散发着浓郁的暧昧气息,这两人身上的衣着算不上齐整,稍加思索便能猜出这两人刚才在干什么好事儿。

涂婉本就带着托孤的心思,误以为小姑子打算成家,如今已经学好了,深感欣慰。

她握紧拳头道:“都怨我,招惹上了恶人……”

说来也简单,为原主置办这处宅院耗尽了元家兄嫂手里最后的财产,但元述擅长读书,有举人功名,即便做些抄书的活计也能赚到银钱。

奈何元安体弱多病,养身的药材停不了,两人也不敢且赚且花。

之后,涂婉寻到一家绣庄,领了一件绣屏风的活计。

为赚取三十两银子,她苦熬了两个月,谁料屏风送到绣庄后竟被意外损毁,涂婉被绣庄压着赔钱,转手便要赔二百两。

夫妻两人哪里拿得出这笔钱财,涂婉自知被绣庄下了套,可她没有证据,加上签了契书,她现在又是罪臣家眷,告官也难以掰扯清楚。

元述查到最后才得知绣庄幕后老板见涂婉生得一副好相貌,起了觊觎之心,那扇涂婉绣了两个月的屏风注定会被损坏。

眼看催债的日期就要到,元述竟铤而走险卖了一本诗集。

0009 小姐治好不举后9

大隗严禁学子舞弊代笔,说白了你要是正经出版,找到愿意合作的书铺就可以,但当枪手,卖署名权是违法的。

元述急用钱,卖诗文的渠道不正经,亦是被那恶贼轻而易举就套进笼子里。

如今,元述被关在县衙大牢里,涂婉走投无路,便想去献身,用自己换元述平安。

“县丞之子?恐怕幕后之人不止如此吧!”元黎皱眉道。

元述好歹是生长在京都里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浸淫出几分眼力不是难事儿。

就这,还干不过八品小官家里的浪荡子?

“阿黎这话是何意?”

“嫂嫂可知爹爹当年为何要激流勇退?”

涂婉听元述语焉不详分析过,闻言诧异看她:“阿黎也知晓?”

“自然!不过是夺嫡之争白热化,父亲身为二品大员,一旦站错了队便是满门抄斩,可他身居户部尚书的位置,饶是父亲不愿站队,也必会被卷入夺嫡争斗中。”

“我就知道老爷不是那等贪污受贿的奸臣。”兰棠惊喜道。

元黎又斜她一眼,提醒道:“棠儿该唤爹爹。”

已经闹明白前因后果,兰棠自觉没什么办法,起身歉意道:“我脑袋笨,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嫂嫂且跟小姐商议,待会儿用些早食暖暖胃。”

她提着烧好的热水,泡了两碗茶水,出门去洗漱。

元黎目送她背影,眉眼温柔。

涂婉见此插嘴说了一句:“棠儿是个好孩子,这几年经历风风雨雨都陪伴在你身边,你可想好要如何安置她?”

元黎挑眉道:“自然是要成婚的,昨天跟棠儿商议好,原本打算今儿去老宅给她上族谱,不料兄长竟出了事。”

“这是应该的。”

涂婉兀自叹息,出神道:“阿述那边……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便去找那恶贼罢了。”

“谁说没有办法?爹爹虽家世不丰,可他是根正苗红的保皇党,当年父亲拒绝站队皇子,皇上为何会任由爹爹被算计污蔑,甚至亲自拟旨判罚,却又留了一线?”

涂婉茫然摇头。

元黎解释道:“不过是皇上有属意的太子人选,而这人在众多皇子里要么才能平庸,要么母族势微……由兄长这件事来看,恐怕这皇子性情也十分诡谲阴险,气量狭小。而爹爹拒绝将你我的身家性命赌在年迈昏庸的皇上手里……”

“阿黎慎言!”

涂婉慌乱起身,阻止元黎口中大逆不道的言论。

她做贼心虚朝敞开的房门外看了眼。

元黎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昏天暗地的元安,又道:“嫂嫂安心,这救兵恰就在县城里住着,说不得要不了两年,咱们家就能重新在皇都团聚。”

元黎手握剧本,狰王可是老皇帝的心尖宠,在战场上被兄弟暗害,双腿落下残疾,她而今就在康顺县城里边住着修养。

而元黎兑换的傀儡刚刚好就投放在县城外的后山里,都不用快马加鞭赶去皇都。

涂婉听闻她结识了能医治狰王的神医,大为震撼。

这个作天作地的作精小姑子,何时竟能如此敏锐将政事分析得头头是道?还得了如此人物的青眼相待?

元黎只当看不见她面上的不可置信。

【系统,兑换一只信鸽,万能解毒丸和续筋丸。】

【好的,宿主。兰棠好感度+10,换算1000点,兰棠主动上位以及解锁新姿势+2700,宿主主动以及解锁新姿势+700,目前点数6165。】

【信鸽100点,万能解毒丸2000点,续筋丸2000点,剩余点数2065。】

【让傀儡直接登门给狰王治伤,提一提元述和涂婉的事儿。】

【乖乖的好感度已经到60了么,看来我的技术还不错。靠做爱改变命运,本小姐想想都小脸通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