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比在徐家自在多了,庄烬抱着许棠坐在客厅地板上打电动,庄渊在一旁看书。
“啊!又死了,不玩了!”许棠气愤地扔下手柄,还去抢庄烬手里的,试图捣乱。
“哎?玩不起就耍赖是不是?”庄烬伸长了手臂,把手柄举得老高,许棠够不着,就站起来去抢。庄烬趁机抓住他,挠他腰侧的痒痒肉,许棠咯咯地笑起来,在他怀里挣扎扭动。
佣人端过来一盘切好的水果,看见这一幕有些诧异,觉得这对兄弟是不是过分亲密了些。
庄渊瞥了他一眼,清淡如水的眸子如往常一般带着温润的笑意,佣人却莫名觉得脊背发凉,放下水果赶紧低着头离开了。
庄烬满不在意地捏起一颗草莓递到许棠嘴边,许棠张嘴咬住,红色的汁水炸开,流到唇边,唇瓣泛着亮红的光泽,他刚闹了一通,还有些喘,咀嚼时微张着唇,连里面艳红的小舌都看得见。
庄烬觉得口干舌燥,大手按住许棠的后颈交换了个草莓味的深吻。
“咳。”庄渊提醒他注意一下,这里不只他们三个。
“知道了知道了。”庄烬不耐烦地说,拉起许棠的手,“走,带你去别处玩。”
“去哪?”
“上去你就知道了。”
他们来到四楼,推开门,是一座巨大的玻璃花房。
“哇。”许棠都不知道这里还藏着这个地方,种着大片的红色玫瑰和紫色桔梗花,许棠甚至还看见了几盆熟悉的满天星,那是第一个世界里,江渊经常送他的花。
“喜欢吗?”
庄渊在他身边身边站定,修长白皙的手指捏起一把金色小剪,轻轻剪下一朵洋桔梗,把枝干上的杂叶修剪干净,只剩一朵层叠的,绚烂的花,然后递给许棠,“紫色桔梗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许棠接过,望着花朵出神,他想起第一个世界江渊送给他的那块名为“真爱永恒”的坦桑石,幽蓝色之中流溢着几缕暗紫,如同这朵花一般。渊总是跟他表白,经意的,不经意的,每个世界都是这样,给予他最温柔的爱。
“很漂亮,谢谢哥哥。”许棠把桔梗花握在手里,眼睛亮晶晶的冲庄渊笑。
庄渊揉揉他的脑袋,“不要跟我说谢谢。”小`颜
“这些花都是你种的吗?”许棠问庄渊。
“他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种花,一直种到现在,这都是他的宝贝,为了打理这些花,每天放学就往家跑,宿舍都不住。”庄烬双手插兜靠在玻璃墙上,即使他们是双胞胎,他也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庄渊对这些花如此痴迷。
庄渊勾唇,指尖轻轻拂过这些柔软的花瓣,“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要我等一个人,于是我每想一次,就种下一朵。”
他转头凝视着许棠,“现在我等到了,他会是我的花园里最漂亮的一朵。”
他挑起许棠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庄渊一手揽着许棠的腰,一手托着腿弯将他抱起,边吻边走到了花房深处,那里有一块洁白的长绒地毯,还有一只枕头和几本书,他偶尔会来这里休息。
而现在,他要在他最喜欢的地方,干他最喜欢的人。
*
黑色宾利车缓缓驶进别墅,庄暝从车上下来,匆匆走进屋里。
“人呢?”他问佣人。他打过电话,徐家那边说三人早就回来了。
佣人被庄暝满脸的阴郁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答道:“好像在楼上。”
庄暝心情很不好,每踏一级台阶,心中如鲠在喉般的感受就会加重一分。
二楼没有,三楼没有,那就只能在四楼。庄暝扯了扯领带,眉头拧在一起,异常烦躁。
双手按在玻璃门上,用力一推,他听见了一声无比熟悉的、甜腻的、娇媚的呻吟。心中剧烈一颤,他几乎是赤红着眼睛大踏步向深处走,然后他看见了他这辈子最难以接受的一幕。
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浑身赤裸地跪趴在地上,浑圆的屁股高高撅起,像淫荡的母狗一样在给他的大儿子口交,而他另一个儿子则站在身后,凶狠肏干着小儿子的屁眼。
白色地毯上落满了红色和紫色的花瓣,少年白皙的脊背上也落了几片,那纤细的腰肢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鲜红与雪白交织,如同一副美丽的画。
可落在庄暝眼里是那么刺眼,他目眦欲裂,想要张嘴怒吼,却只能从喉中溢出一丝无意义的气音,仿佛嗓子被棉花塞住了一般。
少年还在如痴如醉地吸吮着嘴里的鸡巴,口中发出啧啧的水声。那声音是那么淫靡,却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隔着层膜一般在庄暝脑中嗡鸣,他气得发昏,攥紧了拳头就冲上去。
庄烬被一股巨力猛地拽到一边,猝不及防又挨了一拳,他抬头对上庄暝暴怒的脸,眸中却没有一丝惧意,只是用拇指擦了下嘴角,探出舌尖舔了舔,挑衅地看着他的父亲。
许棠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回头便看见庄暝在打庄烬,急忙要过去阻拦。庄暝募地回头看他,双眼猩红,仿佛被激怒的猛兽。许棠瑟缩了一下,软声唤他,“爸爸....”
庄渊的手放在许棠后颈上揉捏安抚着,随后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微笑道:“父亲,您回来了。”
庄暝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站了起来,眸子幽深犹如一口黑井,看不见一丝光亮,“我要是不回来,恐怕看不到这一幕。”
“你们俩个,真是我养的好儿子,我才走了两天,你们就对亲弟弟下手。”庄暝嗓音嘶哑,仿佛过了一层沙砾。小彦页
“哈哈哈。”身后响起一阵大笑,庄烬躺在地上笑个不停,“爸,你是在讲笑话吗?第一天就对亲儿子下手的不是你吗?”
庄烬从地上爬起来,靠坐在玻璃墙上,嘴角挂着淤青,“爸,咱家这变态的基因,可是你传下来的。”
“呵,变态...你说得对。”庄暝脸上的怒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他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很快便上来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他用西装外套包裹住许棠,半阖着眼,冲庄烬和庄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留半条命。”
许棠急了,抓住庄暝的袖口,恳求道:“不要打。”
庄暝垂眸看他,“是他们强迫你的,对吗?”
他心里知道不是,但他还是想听到一个自欺欺人的答案。
可是许棠让他失望了,少年惊慌地摇着头,大眼睛里闪着泪花,“不是的,爸爸,哥哥没有强迫我,是我,是我主动的,别打他们好不好?”
庄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哭,然后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