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杏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她又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狐狸的脑袋,唉声叹气的,巴掌大的脸蛋子,好不惆怅:

“林元宝,你?晚上?不可?以去小树林,你?以后只能睡我和于景焕中间了。”

“……”于景焕眼皮一跳。

他看着林满杏蹲在他跟前,念经似的跟面前的狐狸说话,一瞬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空耳了。

不是?

谁睡中间?!

*

虽然在回?来的路上?,于景焕就有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但是当?他看见林满杏带着一身热乎乎的水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他还?是忍不住像个傻子一样,眼睛直勾勾地黏在林满杏的身上?。

林满杏像什么呢?

有的时?候于景焕觉得她像水豚,像企鹅,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好像情?绪很稳定,又好像只是因为她不太聪明。

有的时?候于景焕又觉得她像蘑菇,像土豆,营养不良、矮不隆冬的一个,蹲在地上?要是不仔细看,可?能一脚就踩上?去了。

但是现在,于景焕觉得她像个苹果?,让他很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热气将林满杏的脸,蒸得红润而又饱满,像是挂在枝头上?,熟到随时?要掉下来的苹果?,而鼻梁两侧红褐色的小雀斑,就是苹果?上?的花纹。

至于那双他每次看,每次都忍不住看入迷的眼睛,这时?候也是雾蒙蒙的,如同水洗过的玻璃珠一样干净剔透,就这么不掺杂一点欲望地看着他。

“于景焕,你?洗澡的地方好大,还?可?以一直躺在水池里,水都不会变凉,好舒服啊。”

虽然林满杏看不懂于景焕的眼神变化,也不懂什么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五分薄凉的饼状图,毕竟她的文化水平实在不高。

但是这不妨碍她杏眼弯弯,开心地和他分享她洗澡的感受,用最简单最质朴的表达方式。

而她这么直白的话语,也让于景焕呼吸都停了一拍。

他没有压抑自己的欲望,两步上?前,两只手直接就捧着林满杏的脸蛋,低头吻了过去。打了舌钉的舌头更是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卷着林满杏的津液,水声啧啧作响。

直到于景焕听见一阵很轻的脚步声,眼皮一撩看见两个穿着女?仆捧着林满杏更换下来的衣物从她身后走过,他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

只是虽然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继续这么亲林满杏,但于景焕也实在安分不到哪里去。

他两只手揉捏着林满杏的脸,看着她被他挤出小鸡嘴,忍不住就又低头啄了一下。

“林满杏,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没有用过花洒浴池,需要女?仆进去教她,笨笨的很可?爱。

一走出来就被他亲,被他的舌钉刮得不舒服了也没有揍他,乖乖的也很可?爱。

于景焕怎么看都觉得她可?爱。

他又摸了两下林满杏的脸,跟狗似的在她脖子上?吸了两下那自己早就用惯了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好闻起来的薄荷味的沐浴乳香气,这才拉着林满杏,让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先坐在这儿,我洗完就出来给你?吹头发。”

*

“咚咚咚”

标准的三?下敲门声响起后,同样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的乔斯佰,安静地站在门口?,耐心地等待着。

在约摸一分钟后,乔斯佰听见了门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他面前这扇门就被于景焕一把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青年那头标志性的,有些掉色的银灰色头发,和他那张俊朗但嘴角带着淤青的面庞。

一如往常地,乔斯佰挂上?一抹职业微笑,说道:“少爷,老先生?和薛总已经在书房等你?和林小姐了,想问一下你?”

但乔斯佰的话没有说完,就先看见于景焕的身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跟雨后春笋似的从于景焕的手臂一侧探了出来,本?来酝酿好的话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卡了壳。

很多鸟类都对亮晶晶的东西有特别的喜好。

这一点其实在人身上?应该也有所体现。

否则……

乔斯佰不太明白应该怎能才可?以更好地解释,解释为什么他看到林满杏那亮晶晶的,还?略微红肿的嘴唇,会思绪突然一空。

只是这种走神的失误,不过是几秒的时?间,身为于家的管家,乔斯佰很快就又调整好自己的姿态,他重新又问了一遍刚才没能问完的问题:

“少爷,想问一下,你?现在可?以去书房了吗?”

*

于塍的书房是在主楼的五楼。

准确来说,是整层五楼都是于塍住的区域,会客厅、会议室、卧室、茶室、书房……还?有他养了一大堆花花草草但没活几株的室内花房,即便于景焕已经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有的时?候,看着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他一时?半会儿也都想不起来这个房间是用来干嘛的。

事实上?,原本?于景焕住的三?楼,构造其实跟这儿也差不多。

只是后来他叛逆期,会议室被他改成了麻将室,茶室也被他改成了酒吧吧台……当?时?于塍就被气得直接扛着拐杖亲自动手砸了一通,足足砸了有五分钟,拐杖都砸坏了一根。

一边跟在乔斯佰身后,于景焕一边牵着林满杏的手,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就没忍住凑到林满杏脸颊边跟她咬耳朵,准备跟她说些悄悄话。

“少爷。”

却在这时?,乔斯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