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擂鼓声在耳边响起?,柴寄风一时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对?上那双同样大而圆的眼睛。
小村姑也能让柴金凤藏起来吗? “满满……
“啊。”
“我刚才?是不是亲到你了。”
看着面前神情已然僵住了的柴寄风, 林满杏同样也反应迟钝,可她还是比他先反应过?来。她往后缩了下脑袋,手指指着柴寄风的脸,眼神又呆呆地看了眼被她放在桌子上的奶茶, 自言自语道:“难怪你的嘴巴上也有奶茶了。”
“……”
林满杏的两句话?, 彻底将?柴寄风从?震惊中拉扯回来, 也让他很确切地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于是, 肾上腺素飙升,血液在短暂的一瞬间挤着往大脑冲。
柴寄风更加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一震一震甚至扯得他胸口都有些疼,他不由地喃喃自语几句。
“我去, 心脏怎么跳得这么快?要?死了。”
柴寄风没有跟别人接吻过?,准确来说他在国外生活这几年,连国外那种最基础的贴面礼或者吻手礼,他都没有做过?。那些以为他一夜七次郎的外国佬,至今都不知道他还是个?处男之身。
所以即便他不愿意承认, 可事?实?就是, 他的初吻给?了, 一个?, 傻子。
而他甚至是因为这几乎和蜻蜓点水没什么区别, 连津液的交换和舌头的触碰都没有的, 说是亲吻都有点牵强的吻, 心跳加剧。
这过?分剧烈的心跳中, 柴寄风能感觉到, 还有着好几种隐秘的、令人觉得干渴的情绪在呼之欲出。
有紧张、有兴奋、有渴望。
可最强烈的,让他在那一瞬间最先捕捉到的却是……
刺激。
无法言喻的、令人着迷的刺激。
柴寄风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林满杏。他没有回应她的话?, 而是如同食髓知味的鬣狗般,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味着刚才?那种用语言描述都太?过?匮乏的感觉。
“柴寄风,你的脸好红,像猴屁股。”
“柴寄风,你的眼睛好像很久没有眨过?了。”
“柴寄风,你现在是不想说话?了吗?”
“柴寄风,就是这样,你做得很棒。你后面也这样,不要?讲话?,我要?重新打游戏了。”
“……”
视野中那张湿红的唇张张合合,可柴寄风却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他像是很不可思议一样,手掌逐渐抚上胸口,似乎是想要?感受什么。
可就在这时。
“咚咚”
“柴总,我可以进来吗?”
柴寄风:“!”
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和外面那人有意提高音量说出的话?,让柴寄风猛地又回了神。他被这个?突然的声响,吓得心跳都跟着漏了几拍。
那张漂亮得有些艳丽的脸庞闪过?一抹慌乱。一瞬间,柴寄风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个?他在国外时看过?的某些影片的画面。杂乱的片段最后停留在某一个?特殊的场景中。
办公室中,一对男女偷情私会,可就在这时,有人意外闯入。于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不属于这个?办公室的那人只能躲进……
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的心理?,又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会带来什么误会,可柴寄风最后还是这么做了。
他如同一只抱头乱窜、做贼心虚的老?鼠,以最快的速度拉开林满杏坐着的那把椅子,弯腰钻进了办公桌底下,蜷缩好之后,立刻就又伸手将?椅子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拉近,就这么将?自己禁锢在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当?中。
“Game Over”
办公椅静音轮滚动的细微声音,被游戏发出的声音掩盖过?去。
被柴寄风莫名其妙的动作打断,林满杏很不幸地又输掉了,看着屏幕上这些英文字母。她有些不高兴了,垮着张脸就说:
“柴寄风,你不要?乱动,现在我又输掉了。我刚才?差一点点就要?赢了。”
越说越气,林满杏二话?不说就想要?从?坐着的椅子下去,想要?好好质问缩在桌子底下的柴寄风。为什么要?打扰她打游戏,是不是在报复她要?跟打小报告。
可办公椅坐垫的一角还被人抓着,她腰下的部位都被卡在办公桌和椅子中间,别说下去了,她一连蹬了好几下,连脚都抽不出来。
“我艹?”
脸冷不丁地被人踹了一脚,柴寄风下意识就抓住始作俑者。而当?他一把抓住林满杏那只还被姜黄色长筒袜包裹着的脚腕,意识到这是谁的脚时,柴寄风脑袋忽地宕机了一下。
尤其是当?他顺着视线往上看,看见那亮蓝色的裙摆,和裙摆下微微陷在办公椅上的双腿。这一刻,视角的忽然转变,转换成一股巨大的荒谬感砸下来,砸得柴寄风几乎眩晕。
Hello?
HelloHelloHello?
他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他怎么躲进这里了?
他怎能突然就跟做贼一样躲进这里来了?
他又不是真的跟林满杏偷情……他、他躲进来干什么啊?!他有毛病啊?
仿佛有人在他的太?阳穴上拿锥子猛地给?他来了一下,柴寄风这下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他立刻就松开握着林满杏脚踝的手,来不及去吐槽这些多到不知道该先说哪一点的槽点,一边不敢相?信地骂自己,一边没有半点犹豫,手放在那椅子上,用力就是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