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嘉木幽幽地又补充了一句:“你可别忘了,之前宴会有个老?外就是想给她个贴面礼,于景焕就当场发疯拿酒瓶砸了他的头。”
“真的假的?这件事我怎么不记得??喔,我想起来了,就前两年那事儿是吧?诶,那个被打的人原来是个老?外吗?”
应元白一边回忆,一边抬头看了卢嘉木一眼,眼神流露出几分?古怪,不知道是揶揄还是吐槽,他道:“卢嘉木,你记性还挺好的啊?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就你那只猫呢。”
“……你走不走?”
卢嘉木不过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就又淡淡地觑了应元白一眼,抬步就走:“你不走我们先走了。”
“行吧行吧。”
看他们要走,应元白只好也?站起来跟上去。同时,他又朝着坐沙发上的林满杏挥了下手以作告别:“走了啊林满杏,下次有空一起打贪吃蛇。”
“拜拜。”
虽然跟这个人不是很熟,但林满杏还是很有礼貌地回应了他。
接着,林满杏便要重?新?要低下头玩还没有通关的小?游戏时。
但她的视线甚至还没来得?及落到手机屏幕上,身旁忽然就出现了一只手,然后捏住她的下巴便转了过去。
*
卢嘉木很敏觉地听到什么动静时,回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少女被她身旁单膝跪在沙发上的男人捏着下巴索吻。红唇被人尽数攫取,她乖巧得?没有任何反抗,只能努力地仰着脖颈,任由?她身前的男人夺取着她的呼吸。
一瞬间,卢嘉木似猫般瞳孔猛地一缩,好像视线被烫到了似的,他猛地就又转过头去。
*
夜晚。
卧室里一片旖旎,似海水般的咸味,久久没有散去,连空气都好像变得?潮湿黏腻起来。
“于景焕,我、我想,我想上厕所。”
林满杏实在有点太难受了,后背因为湿汗而紧紧地贴在玻璃上。唯二的支撑点,就只有
跪在地上的男人撑着她两只大腿的手臂,和他时不时抬头看向她,在她视野模糊中,有意张开嘴巴,将什么卷入腹中时那出现的一抹猩红。
踮脚的动作很吃力,紧紧揪扯着男人发丝的手指也?好像用力得?有些抽筋了。林满杏本来不是喜欢让自己吃力的人的,但这时候她却实在不敢放松了。
因为只要一放松,一懈力,她就感觉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发酸。这就让她很不舒服,让她很想上厕所。
只是林满杏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等到于景焕的回应,也?没有感觉到他一点要中止的意思。
可能是于景焕没有听清她的话,没有办法,林满杏只能抖着小?腿肚子,颤抖着唇,又一次开口说道:“我想上,上厕所,我再不上厕所,我会忍不住n”
而这一次,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又难受得?忍不住仰起头,脖颈上的那一道道淡青色的脉搏,都跟着紧紧绷住。
耳边传来久远的嗡鸣声,林满杏听见于景焕说:“没关系的,满满。”
“给我。”
……
*
浴室里。
白茫茫的水汽笼罩着圆形的浴池上方?,温暖的灯光打下,照在池中少女的身上,衬得?她因为过度运动而显得?分?外粉白的皮肤更加莹润。
水池中的水,还在一阵阵地往外荡漾扩散。肩膀被人以下巴抵住,林满杏能清楚地听见抱着她的于景焕,正?一下又一下地喘着气,时不时又用潮湿的吻轻啄着她的耳垂。
但林满杏却没时间去听他怎么喘了,她哭得?眼睫毛都湿哒哒的,一簇一簇地像是小?扇子似的粘在一块,再开口时,声音都有点哑了。
“于景焕,你为什么每次、每次都这样?”
林满杏平常很少哭,她能感受到最强烈的情绪就是开心,很少有很伤心的时候。就连那时候要离开林家村了,她虽然很难受,但也?都没有哭。
但是自从跟于景焕回到京市之后,她哭过很多次……她不伤心的,但就是忍不住地哭。她不喜欢这样。
“我都说了,我都说了我很困了,我要睡觉,可你就是要继续做这种事情。”
林满杏越说越觉得?委屈,明明她现在已经很困了,可是还是不能回床上睡觉,只能躺在浴池里她以前很喜欢躺在这里面洗澡的,晕乎乎轻飘飘的,但是她现在讨厌这里。
还有窗户,她现在也?讨厌窗户,尤其是在刚才,她还在窗前……
天天听别人喊自己傻子,林满杏知道自己好像没有别人那么聪明,可是不聪明的人也?是有羞耻心的。
“我也?跟你说了?*? 很多次了,我不喜欢窗户,为什么每次都要在窗户。而且今天我还……”说到这里,林满杏的声音变得?很小?,“我还@$%^&*了。”
说到那一个字的时候,林满杏咬字很是含糊不清。虽然她是个傻子,但是她也?清楚,这种事情很丢人。
“没关系,这一点都不丢人的。”
湿漉漉的黑发垂在额前,有几缕都要挡住视线了,但于景焕此时却连撩头发的心思都没有,他轻轻地咬着林满杏脖子上的一小?块,喑哑的声音带着餍足,“我喜欢满满这样,很漂亮。”
“而且……”于景焕停顿了一下,笑意更甚:“我比满满更丢人,不是吗?”
林满杏声音闷闷:“可是我不喜欢。”
“我知道,我知道。”
于景焕的声线越发缱绻,灼热的气息扑洒在林满杏的耳朵上,他压制着又一次卷土重?来的欲望,无比耐心温柔地说:
“我也?知道满满现在很困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