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保镖说是越南佬。
谁都想不到封筠庭为什么要出手,阿浩说:“封先生,您丢出去的手表价值不菲,他们稍加调查就会知道是您的,咱们不如现在撤吧,今日就当没来过,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封筠庭沉默着,像是另有盘算,随手拿起手边的金属打火机,朝着男人的脑袋扔出去,飞速地穿过骤雨,将男人打晕。
何施没想到封筠庭会有这样的伸手,他是商界枭雄不假,但是何施从没见过封筠庭真正出手,从前见过一次阿浩动手便已经惊讶不已。但是再一想,他能够年纪轻轻在一众的生意人脱颖而出,需要的不仅是做生意的手腕,还要有叫人不敢挑战的身手,不然一个毛头小子,涉及别人利益时,会有很多人不计代价的要取他性命,封筠庭能够活到今日,靠得不是运气,而是绝对的实力。
阿浩能够甘心跟着他,也是因为封筠庭曾经在三教九流的地接练就了惊人的身手,和一身豪气,他才是当之无愧的霸主。
封筠庭手中随便拿着一样东西竟能在百米之内丝毫不差地打在目标之上,这是惊人的耐力才能练就而成的。
封筠庭在车中隐匿声色,大雨滂沱中外面的那个男人慌张的根本无暇猜测车中的人到底是谁。
何施甚至没看清封筠庭是如何出手的,窗外的男人已经倒了,男人的大声叫喊让众人发现,彼时一拥而上,手中有的拿着家伙,何施紧张地躲在封筠庭怀中,封筠庭一只手遮住何施眼眸。
阿浩一脚油门直接朝着路边开去,何施被封筠庭护在怀中才不至于磕到头,车子稳当下来封筠庭的侧脸也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何施那边的车窗敞开一般,不知道是谁疯了一样地冲过来,手中的武器眼看就要朝着何施打去,何施紧张地大喊封筠庭。
他一把将何施拉到自己腿上,躲过了刀光剑影的一幕,何施有些近乎于吓得呆滞,她目光离不开封筠庭的脸,她惊叹于这个男人可以在刀光剑影的此刻护自己周全,即便他自己也身陷险境。
若是那群越南佬不管不顾,或许会血流成河。
他生得那么干净柔弱,若是不相识的人肯定会说他生得像女子,可就是这样的外表之下,隐藏的封筠庭却如乱世枭雄。
他能将何施保护在自己身边,分毫不差的为她当下一切暗器,何施慌张时他稳如泰山,他是这个女人的靠山,可以决胜千里之外,也可以杀出一条血路。
他脸上丝毫没有几经沧桑的痕迹,这样干净无瑕的面庞,在何施心中再次深藏。
何施遇见他之后,生活中总是充满不可思议,他带给她的每天都充满新鲜和刺激,仿佛这短短的几个月,何施就已经不枉此生。
封筠庭刚才对着车外的人动手并非胡乱寻找目标,反而是深思熟虑,他都能将自己几百万的手表说抛出去就抛出去,也是一点不留情面。
他或许是想要转换路数。
彼时从不远处过来的人停住了步子,何施看着浅眠为首的李秘书,已经快浇成落汤鸡了,其中另一方下还有不少的越南佬,说着一口蹩脚的臣国话,李秘书那边也是,不约而同地说出封筠庭三个字。
不少越南佬跑到倒地的那个人身边去勘探情况,看见地上封筠庭留下的手表,大声喊道:“封筠庭把咱们算计了。”
彼时那群人想要趁乱逃跑,阿浩的车子直接横在路口,将第一个跑出来的男人撂倒在地,转头看向李秘书说到:“李秘书,还不抓人?”
阿浩站在雨中,豆大的雨点花花落下,显得眉眼愈发煞气十足。
李秘书一时间愣住,阿浩接着开口道:“商会的事情封先生懒得管,但是李秘书这回出洞封先生可是帮了不小的忙,封先生手底下的买卖干净,也是为了处理手下的过失,李秘书是商会中正管违禁货物的,还是动手快些吧,别一会儿这些人再跑了,封先生等你回商会交差呢。”
彼时李秘书的脸又青又白,像是吃了憋,但是李秘书身后的手下,接了个电话,转过头跑到他身边汇报道:“刚才的消息,违禁烟酒就在这。”
说话的手下目光看向封筠庭的车,下一秒瞬间收回目光,何施紧张得手心冒冷汗。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封筠庭余光还是扫在何施脸上。
她心猛地一抽。
何施不知道封筠庭刚才那一眼到底看出了什么,但是窗外的天越来越黑了,几乎看不清人影,何施努力地端坐着,心中已经想了无数个狡辩的话,但是封筠庭依旧沉默寡言,何施更害怕,她在寂静和无声中备受折磨。
封筠庭是宠着何施,不管她多么娇蛮任性,封筠庭都毫无顾忌地纵容她,可何施也害怕他,她怕极了这个男人。
第220章 甜言蜜语
何施畏惧封筠庭,他的狠毒和算计,叫人不敢靠近,他像是掌握世间生杀大权的霸主,他从未有过儿女私情,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如利益重要,何施也一样。
何施不仅一次,在独自一人的深夜里反复睡不着,她心里不止一次地怨恨傅厮文,怨恨他的果断和决绝,他自己在商界与封筠庭争斗亦是僵持不下,封筠庭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并非常人能够想象的狠毒。
傅厮文要她来封筠庭身边,做最近的卧底,可未曾考虑过何施在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履薄冰,她无时无刻不在戴着一张面具,她紧张又害怕。
封筠庭这样的人,多少大男人遇见了都吓得哆嗦,何况是她这个弱女子。
决心将她送出的那个傅厮文,何施觉得跟以前那个人相差太多,对何施来说甚至是陌生。
对她呵护有加,温柔骄纵的那个傅厮文不复存在。
虽然何施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就,所以不管傅厮文多么狠心,她也不怪,她只能倾注自己的所有,为从前犯下的错误做出补偿,她相信世间因果,所以这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她在消除业障。
在别人眼中嘲笑她舍身取义,她现在唯独没有堕落的只剩思想,她受人诟病,在海城富人圈子里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笑话,她的风流事迹或许够人说个几年。
但是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回头是岸往后的日子,她一往无前,知道眼下荆棘坎坷,但是唯一让她寻有希望的就是往后的日子,她幻想着跟傅厮文在十年后,二十年后,或是头发花白时两人一起互相依偎。
那是她年少时的愿望,现在亦是。
彼时何施紧张的悄然观察封筠庭的变化,身边的手下小声说:“傅厮文的人狡猾的很,该不会是想要挑唆,让您自乱阵脚。”
封筠庭那侧的车门敞着,他一只脚伸出车外,抵在路边的条石上,彼时雨点间歇,但天色却是黑了下来,封筠庭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纤尘不染,高贵不已。
“不会,他还没那么多心思。”
封筠庭目光看向刚才接了电话的男人,何施知道他在傅厮文身边办事能力很强,但是心思不如李秘书缜密,封筠庭肯定也了解这个人。
封筠庭身边的手下不解,问:“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有消息。”
雨后的空气带着湿润,送车门吹进来,何施的小腿动的直打哆嗦,何施现在已经顾不得冷不冷了,嘴唇有些泛白,紧张地一动不动,封筠庭的手将何施的小手握住,问她冷不冷。
何施身子不可察觉地一抖,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何施摇头说没事。
封筠庭此时叫人看不透,他越是什么是都没有,何施心中便越发不安,何施的小手已经冰凉了。
他伸手摸了摸何施的头,淡淡开口道:“雨后太冷,你先回家等我。”
何施挽着封筠庭手臂,再次钻进他怀里,说:“在你身边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