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1 / 1)

“凌靳扬你故意叫我给你···你王八蛋。”

何施甩着就要甩开他的手,凌靳扬像是哄着女朋友的样子,抓着何施的手指,何施未曾甩开他,凌靳扬从身后将她抱住,声音温柔地说:“别闹,是我想你了,何小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不是最轻松的吗?”

何施回头瞪了他一眼,“凌先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每每还要猜测你要说什么,哪里轻松?反倒是你拿我开玩笑,倒是很轻松。”

凌靳扬的手握着何施腕子,不经意间触碰到那处,何施再次紧张地将手收回,他眉眼间带着欲望:“何小姐这味药略显青涩,需要多加调教,但我却不敢得寸进尺,何小姐能为我医治就已经是求之不得了。”

凌靳扬总是能够说话哄得何施神志不清,他温声哄着怀里的人儿,何施一时间半点气都没有了,房间中灯光昏暗,何施沉湎在这样奇怪又异常安逸的气氛中。

何施被凌靳扬抱在怀里,她双脚未曾着地,只是趴在凌靳扬怀中,彼时风吹开了窗帘,何施看见玻璃倒影映照中的自己,妩媚千娇,何施不知道凌靳扬的手是何施探在她后背,两人难舍难认,飞扬而起的纱帐落在何施光洁的肩上,光滑如月,搅乱了她柔情似水的年月。

彼时窗外回廊上的风铃缓缓作响,安静中多了几分清脆,在深夜的北风中多了妖娆的姿态。

凌靳扬温柔地将何施的碎发挽起来,从窗台的抽屉中拿起一只坠着流苏的白玉簪,随手的发髻给何施平添了几分贤淑的气质。

何施靠在他怀中看着镜中的自己,和身后温柔如月的男人,“风情万种的女人,在你们心中的分量能占几分。”

凌靳扬的手缓缓划过何施的耳边,为她整理着衣襟,“在我心中吗?”

何施顿了顿开口道:“我一生遇见过三个男人,傅厮文是我年少时挚爱,现在或许也是,他是正人君子,可以为傅氏和傅家付出一切,他总是要将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也清楚我想要他对我的关心多一点,但是常年奔波在外,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永远是排在最后,他越是这样将我放在最后,我越是不甘心地想要抢占他的爱,顾盼的出现或许是因为博弈,有或许是他心中真的有一瞬爱上了那样的女人,我希望他曾爱过顾盼,这样我们才是同等的,我才能接受自己的不堪,我一生遇见的第二个男人是封筠庭,他冷血无情,他只爱自己,即便是在不经意间流露柔情,那也只是障眼法,第三个人是凌先生,你有时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风月,钱权哪一个才是你钟情的。”

何施目光缓缓对上凌靳扬的双目,何施一双眼眸似是娇弱含情。

凌靳扬的手缓缓抚摸着何施眼角的朱砂痣,“或许有些东西,只有历经千帆回顾经年时才能明了。”

何施问为什么当下不明。

凌靳扬脸色多了几分认真,“活得太清楚,就容易犹豫。”

何施嘴角多了一抹笑意,转头时玉簪上的流苏随风飘动,灵动如不染纤尘的仙子。

“历经千帆之后回顾风月,他们会有难以舍弃的人吗?”

凌靳扬淡淡的开口道:“或许是在闭眼之前的那一刻会,若仍旧活在世上,争斗不休,在他们眼中一切都一样。”

何施问他一切都包括什么。

凌靳扬闷笑:“权势地位,女人风月,即便是亲人,也都一样撼动不得他半分心弦。”

何施在他怀中,感觉凌靳扬的话说到最后有些压抑着生意,何施感觉不对劲,抬起眼眸盯着他幽深的眸子,蕴藏着星辰中,多了压抑着的情欲。

第186章 掌握

即便是在怀中若有似无的暧昧,在凌靳扬眼中确实异常诱人,何施从他眼眸中窥探出最原始野兽的欲望,即便是穿着衣裳依旧掩盖不住蓬勃,静谧的深夜中何施察觉到越发紧张的气息,在一片荒漠中,似是荒芜上火掠过,席卷千万里。

何施眼前的男人是世间最狡诈难测的狐狸,他总是能够最先看穿一切,但是世间的万般波澜却不能侵袭他一分一毫,即便是何施早已经无比清晰了解,但却总觉得相隔万里,没人能走进他的心,他却能洞悉万物。

何施喜欢傅厮文,喜欢他的纯粹和孤勇,他总是循规蹈矩,即便是世上所有人都剑走偏锋,只有他刚正不阿,他是何施在兵荒马乱的年纪中内心的一缕阳光,是她必不可少的生命滋养。

而封筠庭野性难驯,来去都是自由风,他不拘泥于任何一处山川湖海,他只属于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也让更多女人对他念念不忘,谁能不爱年少轻狂的浪子。

在何施的生命中,傅厮文将她牢牢地护在身边那么多年,是她前半生风雨飘摇的支柱,给她平稳和安心,让平淡和安逸彻底冲淡她的生活,而封筠庭却是在她索然无味的静谧岁月中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沉溺风情,从此贪恋风月。

何施从前对于爱情的纯粹在她遇见封筠庭的那一瞬彻底崩塌,从此她将欲望和爱情彻底分开,她也再次深刻理解爱是什么,其中掺杂着太多的情感,五味杂陈,好坏参半,最终交织成为她的爱。

现在回望过去的那些年,何施自以为她并不单纯,可是现在看来,天真可爱,何施颠覆了自己对人性的认知,在她印象中傅厮文就是好人,封筠庭是坏人,直到凌靳扬的出现,让她不理解什么才算是好,什么才算是坏。

他挣扎徘徊在临界的边缘,他生的宛若冬日暖阳,可以温暖一切,但是却有着一副蛇蝎心肠,可以旁观万事,他总是在对他有益的地方出现,无论好坏,何施无法定义这个男人,这个叫她看不穿的男人。

他在人前帅气又温润,不折不扣的豪门贵族公子,高不可攀,但有时在寻常巷陌,却像是风流浪荡的痞子,他总是多情,但却未曾染情。

他对何施算是多情,但并未动情,他总能将身体和大脑分得很清楚。

何施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中回荡着西蒙的照片,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眼前给她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何施有一瞬间猜想会不会他并非西蒙,而只是纯粹的凌靳扬,他未曾经受那么多的风吹雨打。

何施挣扎着出了凌靳扬的怀抱,凌靳扬不曾再拦着她,何施匆匆离开,她在外面等着时候,正好回去的时候是保镖换班,何施未曾回去,而是顺着小路直接去了梅园,何施在深夜中按着记忆中凌靳扬指点的路线悄然走去。

她万般小心,毕竟凌靳扬的话她不曾全信。

一路过去,何施借着院子里的光亮再抬头看,确实是梅园,她进去缓缓走进,院子正中间那间房里面似乎有光亮,何施贴着门口十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里面的很安静,何施朝着微弱光亮的方向看去,她吓了一跳,封筠庭正完好无损地坐在那,哪有昏睡的模样,灯光微弱,映照着封筠庭棱角分明的侧颜,何施有一瞬间的恍惚。

半明半暗的灯光下,封筠庭越发耀眼,像是午夜昏黄烛火下最耀眼的花朵,何施目光越过重重昏黄,眼中的男人与记忆中重叠,像是越过岁月长河之后的一次相见。

封筠庭未曾说话,手中正夹着一支烟,看见何施过来捻灭了烟蒂:“这么晚才回来。”

似是带着几分责怪,又有些宠溺。

何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发酸,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进封筠庭怀里,“你没事吧。”

何施说话时已经带着哭腔。

他浅笑,摸着何施的头,安抚着说:“不过是喝了几口茶,没事。”

原本今天来董擢就没想让封筠庭能够清醒地离开,那茶水中有东西,而且何施听着马助理说,封筠庭最快也要睡到第二天,何施不清楚他是否真的被下药,她现在此刻只想紧紧抱着这个男人。

何施眼眶微红,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摸着他的手臂,肩膀,他身上的味道,一切都是真实的,何施沙哑着嗓音说:“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眼泪不可抑制地流淌在何施脸颊,何施伸手捶着他胸口,死死的搂着他不撒手,“我第一次拿着刀去威胁人,我害怕,我怕再深一寸就真的伤了她。”

此刻在封筠庭面前的何施是娇小无助的,她坚硬的外壳在不知不觉中化为温柔。

封筠庭拥着何施,温声哄着她,抚摸何施的头顶说:“你是我的人,即便是黄泉枯骨,十殿阎罗,你犯下的错都由我来担。”

何施在他怀中抽噎,封筠庭说的任何话总能让她莫名安心。

她缓和了些许接着开口道:“你知道吗,董擢的手下和他在商会内部的眼线都被抓走了,凌靳扬无功而返,董擢差点要了他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