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不过是斯德哥尔摩病症而已。

沈夜对他，有没有这种感情在？

林锐觉得多半还是有的。

虽然他现在还算能守住为人的善良底线，让两人的相处模式在无限往情侣身上靠近，可只要他想，那沈夜就会立即回到2的状态里，愿意为他无条件付出乃至去死，并且不求回报。

他给沈夜吹干头发，他同时也在理清自己脑子里千丝万缕的线。

他也没干过这种事，按理来说，沈夜这种病历值得二十个老教授专家会诊，他勉强算个赤脚大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今天，你为什么不想跪达邦？”林锐询问沈夜，他决定从这里下手。

可没想到沈夜有点犹豫，他沉默了，显得很为难。

“发生了……有点事情。”沈夜是不太能对林锐说谎的，可他刚答应过弗洛伊德，他也不是很想食言。

“不方便说？”林锐问：“是不是跟送项圈的那个调教师有关？”

沈夜点头：“嗯，他让我别告诉你。”

林锐觉得沈夜能对自己有秘密是件好事，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没对你干什么坏事吧？”

“没有……吧。”沈夜想了想：“没插进来。”

……林锐无言，意思是就差插进来了。

沈夜意识到自己一下子说漏了嘴，他看见林锐的表情都拧上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从道理上讲，调教师在知道他是自己私产之前，把他按在墙上操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他就是觉得好气。

“那他为什么……没有？”林锐问。

“因为我说我是你的人。”沈夜开口：“而且我没有跪他。”

沈夜笑了起来，他对自己没有下跪这件事情，心情一直不错。

“行吧，挺好。”好歹有个好的结果，但林锐还是决定给那个叫弗洛伊德的家伙穿小鞋。

“你别告诉他我说出来了。”沈夜很心虚：“我答应他了。”

“好，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林锐想着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他像沈夜确认：“你见到那个调教师的时候，他没让你下跪吗？”

“让了。”沈夜点头：“但是我不想。”他说完还是有点底气不足：“可以吗？”

“可以，你不想的事就不要去做。”林锐点了点头，他披上外套，对沈夜招招手：“今天公调会场有活动，我要过去有点事，你去不去？“

第三十二章 只要你不想，不会有人再逼你

公调会场平均每周都会有活动，客人们自行决定前往，而一般奴隶则随便挑。

大部分情况下，挑到的奴隶都是B级，毕竟公调后半段大部分都是活春宫，也常有将客人招上台的事情。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公调被称为展示会，在另一个更加宽广的会场。

沈夜对这种公调，是很熟悉的。

他长得好看，有残疾但不明显，又乖又好骗，够浪也能够下贱。所以负责公调的调教师找不到人的时候都爱牵他上场，而他被“展示给先生们看之后或许会受欢迎”这句话起码哄到了二十六岁，满了二十七才勉强转过弯来。小?颜?制?作

所以，当林锐带沈夜走进公调会场时，他总有些紧张，还好脖子上带着跟牵引链表示他是私人所有，否则旁边的目光就能把他的衣服给扒光。

“岛主，请上面。”A级侍应生非常客气的邀请林锐进入包间，林锐却拒绝了，坐在一楼大厅最外围的沙发上，这里不少先生带着奴隶来玩，他是唯一一个站着的，立在那里，吸引了不少目光。

调教师倒不会来问什么，但客人们却皱了眉觉得奇怪。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沈夜问林锐，他感觉到周围不善的目光甚至转向了林锐。

“你不是不想跪着吗？”林锐问他。

沈夜想了想：“我可以跪你。”

林锐摇摇头，一把将沈夜拉到自己怀里坐下，沈夜脸微微发红，就感觉到林锐的手围了上来。

“这样还行。”林锐看着沈夜笑。

后台。

今天负责公调的调教师，是弗洛伊德。

他今天很倒霉，刚刚走到办公室，就收到一条消息，由于他昨天上岗迟到了三分钟，这月奖金扣光，上礼拜在客人面前骂了句脏话，今天调到公调现场表演，还要求必须自己上。

弗洛伊德在组长耳边大吼到底为什么，他组长无奈的耸耸肩：“是岛主的意思。”

弗洛伊德立刻没了声，他大彻大悟，接受惩罚。

而当他翻开公调奴隶名单的时候，头皮有些发麻。

“组长，这个……合适吗？”他看组长，十分困惑。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家伙本来就是个C级，能爬出来也算是头一回了。”组长满不在乎的点了根烟：“让他去公调是给他脸，他还能驳了你的意思。”

“我是说……他不是私奴吗？”弗洛伊德皱眉。

“不是啊。”组长翻了翻资料：“他的资料本来都销毁了，昨天刚复原，还没谁买他，谁要买他呀。”

组长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