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不知道忍耐了多久,终于对着按摩棒坐了下去,上面粗糙疣状的突起从他的身体里刮过,他不受控制的战栗着高潮了。
他的身体在林锐的纵容下,几乎失去了控制高潮的能力,过去长达半年的欢愉,他几乎是以一个情人的方式活在林锐身边。
他还让自己喊他的母亲为妈妈,他还记得那个烟花灿烂的除夕夜。
可他的身体终究是这个样子,要被时刻插入,要被巨大的东西贯穿,他的后穴将这个大到吓人的按摩棒毫无阻碍的吞吃干净,他半跪在那里全身战栗,淫水潮吹着从后穴溢出来。
这次高潮持续了十几秒钟,他全身酥软,几乎瘫在地上,性器也微微勃起,总算是止住了无休无止的漏尿。
而就在这个时候。
有人来了。
笼子位于公共区的中央,旁边四通八达,无一不链接着甬道,沈夜看见两个高大的黑人从甬道那边走过来,刚好看见了他高潮的那一幕。
黑人明显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他从情欲当中抽回了理智。他慌张的不知道往何处躲藏,将按摩棒吐了出来,后穴因为开拓而微微张着。他的身体欲火其实并没有完全消除,事实上他的离开是将自己的泄欲给打断。
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想找个地方蜷起来,一步步爬向角落。
目光可以转开,但声音总是会传过来。
“刚才他趁人不在,自慰高潮了?”一个黑人用法语开口:“我怎么看老板那些奴隶,没谁浪成这个样子。”
“废弃品嘛,管不住自己的。”另一个黑人很老道的介绍:“这里都是上头淘汰下来的,放在笼子里的是这里淘汰下来的。总之就是废物,别理他,丢人。”
“你看那地上有尿嘿,他怎么跟狗似的发情还尿尿,他妈的臭不臭啊。”声音继续传过来,沈夜垂着头。
他的手指发抖,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助听器拆下来。
他蜷缩在那里,世界归于寂静,没听到就是没发生过,他逃避的将自己蜷的更小一些。那个劣质的助听器被他放在了食槽旁边,似乎到了进食时间,食槽开始往外吐那些恶心的食物。
没有了排泄物,那些白色的面糊没有任何其他的味道,他低下头,一点点的舔食。
吃东西……再瘦主人要不喜欢了。
他用林锐的影子将其他的声音挤开,不管后穴是不是能合上,身体是不是狼狈的爬着,也不管是不是还在没用的滴尿。
生活给他的经验是,他不太聪明,想得越多越难受,所以尽量想的少一些,把所有决定权和选择权交付给别人,他只负责接受。
吃完了东西,然后去喝水,他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站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是刚才那个黑人。
他没有抬头,这个笼子隔绝了他与别人的接触,禁止对方触碰,也就意味着没有谁会骂他打他,他可以放心的蜷在地上睡觉。
他蜷缩着,头抵着笼子,突然感觉头顶的栏杆被谁恶意的踹了一脚,他连是谁干的都不想深究,往里面蹭了一点儿。
不想理他们,想主人了。
他口欲难耐,低头吮吸着自己的拇指,他想象着这是林锐在剐蹭着他的上颚,很快就迎来一次甜腻的高潮。
他沉浸在情欲和对于林锐的思念里,那粒纽扣还躺在他的身体深处,他觉得自己的肉体依旧在跟林锐纠缠。
把对林锐的欲望转嫁在一粒纽扣身上,这种对于物欲的交织纠缠来自于何处?
那大概也是将近四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他的牙齿刚刚变软,每天都在很努力的被各种客人使用。
根据规定,不管什么等级的奴隶都有两次售出机会,也就是说,他还有一次成为私人用品的机会。就算被打破成为2,他永恒想要努力的意识还是存在,只要有可能,他就想要试试。
不管机会多么渺茫,不管这件事多么难做到。
但是,沈夜的环境与2是不同的。沈夜努力之后可以获得夸奖,甚至奖状和奖学金,他在这种竭尽全力的奋力当中成为了医科大学最年轻的博士,天之骄子。
而2,他的努力仅仅是一种笑话而已。
艾尔克对奴隶有着高压不假,但他也懂得,释放一些虚假的亮光,由此来引诱那些渴望胡萝卜的笨驴上钩,2很明显就是那条笨驴子。
当过母狗后的2没有任何底线,奴隶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也会尽全力去做。比如头天晚上去当一个被调教师发泄怒火的工具,然后第二天去当一个厕所。
他满身伤痕的挂在墙壁上,被一个先生一边插一边尿在肚子里,被人类插入身体里的安全感让他竟然觉得有些幸福,在被先生拍着屁股说乖的时候,他哆哆嗦嗦的差一点就高潮。
但他忍住了,被鞭笞的痛楚刻骨铭心。而在失去格萨利之后,他将这一切归咎于越过规则的管束,他必定会因为自身的愚蠢和妄念犯下滔天大罪。
这个道理,即使如今清醒的沈夜,也不敢完全否认。
他在浑噩的脑袋里追忆,那是台风来的前一晚,因为暴风雨即将来袭,海滩上的客人纷纷撤离,放置在海滩边的肉便器也就失去了意义。
他在黑压压的云朵下被调教师牵到了大厅里。台风来的突然,上楼的电梯有限,这里便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奴隶和先生,先生们用各种语言抱怨着,奴隶们则跪在他们脚边。
2蜷在一个先生旁边,他不怎么有看人脸的机会,所以能记住的,往往是他们性器的模样,以及各种各样的皮鞋和靴子。
这个先生的鞋子是棕色的皮鞋,那个先生的鞋子是黑色的长靴,这个先生身上带有一点儿的雪松香水味道。
他嗅着那些味道,对比着他曾经的主人国王,他觉得这些人必定是真正了不起的人上人,能成为这些人的奴隶,是他最高的荣幸。
2空空如也的脑袋里,对世界规则的理解仅限于几个月的调教和一个多月当狗的经历,他知道奴隶并没有任何触碰先生肢体的资格,而能够亲吻先生的鞋子是一种奖励。
外面的雨下大了,大厅里人潮拥挤,有先生大吼着让调教师将这群奴隶赶走,跟先生们靠的太近,实在是过于不妥了。
调教师们连忙道歉,把那些趴在地上的B级奴隶赶到外面去淋雨,2有点儿小聪明,早就悄悄的钻到了最里面,他刚刚偷偷亲了两个先生的靴子,现在正跪在那个雪松先生的旁边,轻轻嗅着他的气味。
2很喜欢木质香水味,大概来自于艾尔克、周,甚至国王都带着这个风格的气味。
谦卑的他对那些曾经“调教”过他的人们并没有什么恨意,他将所有的情绪最后归结于恐惧和胆怯。所以他眷恋那个香气。
也眷恋着摩肩接踵时温热的气温。
不过磨蹭的再久也会被人发现,旁边一个搂着私奴的先生对调教师招手,点出了2这个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