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将他压在椰子树上，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企图将他从那些深渊一样的回忆里抽离出来：“你是沈夜，什么也没发生，你记错了，那不是真的。”

“记错了……”沈夜呢喃的看着他，喊出了林锐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先生……2记错了吗？”

林锐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面前这个人灵魂被撕开碾碎，然后用可笑卑微的方式将自己拼接起来。

沈夜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一点点摸到了他脖子上的项圈。林锐的呼吸都开始发紧，他看见沈夜的眼神碎开：“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奴隶了……”

林锐不敢开口，他无从回答。

沈夜太聪明，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依旧有着敏锐的判断力。

“你是医生……”林锐无力的回答。

“可他们说……2是……肮脏下贱的奴隶。”他得不到答案：“2……是医生……还是奴隶……”

那双眼睛带着绝望和希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林锐。

林锐受不了。

林锐不是一个喜欢随便给人承诺的人，他只是个普通学生，对继承海岛这种事一点自信也没有，但是。

哪怕是渺茫的希望，最起码，也比虚假的希望要好。

“是，是医生。”林锐抚摸上他的脸，一字一句坚定的保证：“最多一年，一年后，沈夜还是那个了不起的医生。”

沈夜喃喃的开始笑，轻轻笑出声，然后，哭了出来。

他紧紧的抱着林锐，嚎啕大哭，哭的没有丝毫风度。

林锐在他完好的左耳边安慰，沈夜的右耳听不见，声音像是包裹着他：“不怕，不要怕。”

沈夜在林锐的安抚声中恍惚，他用力的抱紧了林锐，像是拥抱一根救命稻草：“林锐……林锐……”

他谦卑的呼唤着林锐的名字，像个小动物一样将自己的身体越缩越小：“2能当林锐的私奴吗……2就占一个位置……2害怕……2害怕一个人……求您了……我不是沈夜，我不是……2很听话的，2只是笨，2学不好……”

他卑微的哀求，自我认知在2和沈夜之间错乱。

海风之中，林锐温柔的抱着他：“你不是一个人，你不管是谁，你都不是一个人。”

昏睡过去之前，2重复了他最渴望的一个问题：“2能当林锐的私奴吗？”

林锐不想收什么奴隶，也不想认为沈夜是一个奴隶。

他觉得这样对沈夜是一种侮辱，甚至非要在一起的话，林锐觉得自己才应该是下面的那个。

但是，2.

他揉着2柔软的头发，在他耳边点点头：“今年，好。”

2在朦胧中笑着睡去，没有听见林锐后半句：“但明年，你是沈夜。”

第十六章 当他的名字被改写成2（关于沈夜被训练的回忆） 章节编号:68928

J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调教师。

这两天，他已经接连两次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奴隶给背了回去，活像他才是先生而自己是奴隶。

在林锐这个圣母病的授意下，J将2放在了床上还给他盖好了被子，2安静的蜷成了一圈，还砸吧砸吧嘴。

“我说……林先生，您也别太宠他了。”J看着他这幅样子有点无可奈何：“要不你把他买下来？”

“我……”林锐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没钱：“我今年包他，可以么？”

“可以，当然可以。”J点头：“您把他带在身边，难道还有谁跟您抢不成？”

林锐点点头，在床边坐了下来。

2把手放在脸旁边，像一个婴儿，手腕上的刀痕分外显眼。林锐问J：“他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今年刚来，不知道。”J耸耸肩：“不过他以前训练的时候可能有录像，你要看么？”

“……要。”林锐点点头。

J后悔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个差事，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气喘吁吁的把一块平板电脑放在了林锐的面前：“这东西不让外带，我只能给您拿过来看，里面是他当天训练的记录，看完我就收回，行吗？”

“好。”林锐点头，点开了屏幕。

随着屏幕光芒亮起，林锐看见了一个空旷的黑色房间，时间是三年前的秋天，下午。

摄像头放置的位置应该是训练者的方向，有人在调整镜头，很快他看见一个带着眼镜的面孔出现在面前，他穿着衬衫和长裤，背挺得笔直，是沈夜。

“跪下。”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出现，看不见脸，应该在摄像头的后方。

沈夜无动于衷。

“你这么固执没用，不要给我找麻烦。”

“我说过，你还是杀了我比较干脆。”沈夜抬起头，看向对方，他丝毫不恐惧，但能从脸色上看出无比的疲惫：“枪杀，吊死，甚至你想轮奸到我断气也可以，这样才最不麻烦。”

他话语轻松，想必已经经历过什么了。

“奴隶什么时候生死，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不知名的人发出一声笑，他打了个响指，两个调教师走过来，将沈夜按跪在地上。

他没有太大的反抗，但还是高抬着头。

“又来？”沈夜轻轻笑了：“你至少换两个人，我是没什么，他们射那么多次，容易肾亏。”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