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要被打了。”知一一回想起父亲那脸色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林漳笑着道:“将军怎可能动手打夫人呢!”
知一觉得父亲总是凶凶的,还老是打他,所以知一完全不相信林漳的话:“真的不会吗?”
林漳把跳到自己鞋面上来的蛐蛐给抓住,一边递给知一,一边笑着说:“小少爷你就别担心了,有将军在,夫人就不会有事,这是最起码的保障,你用不着担心。”
知一挠了挠头,表示没听懂:“什么意思。”
林漳问他:“少爷你以后遇到自己心爱的人了,你会让他受伤吗?”
知一答非所问:“我才不会喜欢人类。”
另一边,百里煊正黑着脸扛着这条不听话的鱼儿,往自己院子里赶,迎面而来的丫鬟们,见老爷脸色难看,都纷纷退避三舍。
鱿漾趴在他肩膀上,心里忐忑万分,只听见“怦”的一声,百里煊一脚将门给踹开了,鱿漾听这样大的动静,就知道煊这次是真生气了。
百里煊将肩膀上的鱼扔到了床上,然后紧接着欺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下,看着不敢和自己对视的小家伙,百里煊怒气未消地说:“把你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鱿漾不敢去看他的脸,将脑袋偏向一边,咬了咬唇说:“鱿漾……讨…”
还未说出口,百里煊就封住了他的嘴,带着怒气地在他唇瓣上撕咬,并且粗鲁地撬开他的牙关,汲取他口腔里的甜水,鱿漾本能地对水有着渴求,见被百里煊都吸走了,他就着急了,嘴里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百里煊将他破碎的声音也都给吞咽了下去,感觉身下的人儿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百里煊才放开他的唇瓣,鱿漾现在犹如一条死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只有两片被吸得艶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在喘着气。
百里煊又说:“漾,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鱿漾别开脸:“……”明明就不爱听,还老是让他说。
百里煊板正他的小脸,低头缱绻地在他唇上又亲了几下,语气中透着一丝悲切:“下次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鱿漾见他突然露出一副伤心且脆弱的表情,心里也不大好受,两双清亮的眸子被蒙上了水雾,小巧的鼻尖儿微微发红,说出来的话带着一丝哽咽:“可是你凶鱿漾。”
“为夫哪有凶你。”百里煊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凶过他。
鱿漾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小嘴瘪起,诉说自己心里的不满:“鱿漾说那个汤不好喝,你就凶我了。”
百里煊想起自己当时候的语气确实是严厉了点,但他并没有要凶鱿漾的意思,只是想要让鱿漾明白怎么尊重长辈,现在百里煊真不敢再对鱿漾说教了,只得认真给他道歉:“为夫错了,下次不会了。”
百里煊主动道歉了,鱿漾的心情也一下恢复如初,笑着抬起手拍了拍百里煊的脑袋,宽宏大量地说:“嗯,鱿漾原谅你了。”
百里煊埋头在他有些鼓的小胸脯上,发出几声闷笑,随后又开始长篇大论:“漾,你要多体谅为夫,若是以后为夫还有惹到你的地方,你也不可以赌气乱跑知道吗,那样很容易出事的。“
见煊不准自己往外跑,鱿漾很是疑惑地问道:“那鱿漾该往哪里跑?”
百里煊:“……”
沉默了半响之后,百里煊才再次开口说话,颇有些无奈地说:“不准跑知道吗,哪也不准去?”
“噢!”鱿漾口头上先应着,下次还跑不跑这就不一定了。
百里煊觉得他这个回答有些敷衍,不够肯定,就要求他再答应一遍:“漾,不能说噢,要说好的。”
鱿漾不喜欢说谎,答应的事情就一点要做到,他不能肯定自己下次会不会听话不乱跑:“鱿漾不答应可以吗?”
百里煊不容拒绝地说:“不可以。”
鱿漾不得已答应:“好吧,但煊也不可以凶我了。”
“嗯,不凶你,我怎舍得凶你,疼都来不及。”说着,百里煊捧起他的小脸,低头在他已经有些红肿的小嘴上吸允了片刻。
等到鱿漾小嘴都发麻了才被放开,他舔了舔自己没有知觉的唇瓣,还不忘替知一着想:“煊,你也不能去打知一,不能凶他,不能骂他。”
知一对鱿漾倒是很孝顺,什么事情都替鱿漾着想,像个小男子汉,将鱿漾护在身后,但他顽皮起来,也着实让百里煊心烦,打知一,百里煊自然也会心疼,可是养不教父之过:“漾,不许你再一味溺爱他了,若是他成一个坏小子了……”
“呜呜,鱿漾不理你了。”鱿漾想得很简单,就是希望百里煊不要再打知一了,见百里煊不听他的,他就闹脾气。
百里煊无奈地将跟自己赌气地小家伙纳入怀中,强制性地收紧双臂,不许他再乱动,将头埋在他后颈子上,闷声说:“漾,你这么心疼知一,为夫要吃醋了。”
“因为知一是鱿漾的孩子。”毕竟是肚子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百里煊也只是说着玩玩的,跟自己的孩子吃醋,未免太小家子气了,笑了一声说:“好了,漾,我们不提其他的了。”
百里煊暗示性地在他唇上亲了亲,眼神越发的幽深,就因为肚子里那两小子,所以现在百里煊得禁欲了,每次都只能亲一下,浅尝辄止,解解馋。
鱿漾捂住嘴躲开,说:“已经亲麻了。”
“没事,等会就缓过来了。”百里煊强硬地将他的小脸给板正,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语气变得低沉暗哑。
事后,鱿漾靠在百里煊的胸口上,突然拧着小眉头,失声喊了一句:“煊。”
百里煊餍足地搂着他的小腰,语气慵懒低沉地回应着他:“嗯,怎么了。”
“鱿漾觉得肚子有点疼。”之前还没什么不良反应的,可突然之间肚子上就传来了一阵阵剧痛,下面更是涌出一股接一股的热流,鱿漾眉头紧皱着,脸色逐渐苍白,声音也越发虚弱:“煊,呜呜……鱿漾好疼。”
听到鱿漾说肚子疼,百里煊以为是自己方才过于用力,所以误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了,他赶紧下床去,叫来了守夜的丫鬟,让她去把大夫给叫来。
百里煊又惊慌地回到床边去,掀开被褥看了看鱿漾的下身,只见被褥都被染成了红色,百里煊一下慌了神,立在床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煊,呜呜,鱿漾的孩子……”鱿漾把手放在肚子上,感觉肚子里的孩子没动静,似乎快要断气变成死胎了,鱿漾很着急,哭声也越来越大。
百里煊反应过来,知道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了,赶紧将鱿漾抱起来,哄一哄,先稳定他的情绪:“漾,不要哭了,会对孩子不好的。”
听到哭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鱿漾的哭声便戛然而止,百里煊心疼地将他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都吻干净,然后轻声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大夫马上就来了。”
鱿漾一脸痛苦之色,小脸皱成一堆,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鱿漾使劲地咬着牙,百里煊见他如此克制自己,就越发心疼,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有身孕,还对你做那些事,漾,现在可以使劲打我这个混蛋。”
鱿漾摇头,表示不打他,而且百里煊又没做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只是和往常一样亲亲摸摸而已,以前都经常这样做也没事,为何就单单今天出了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