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1 / 1)

毕揽星打卡下班,乘电梯到地下车库,给陆言发了个消息问他在哪。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台气派的机车就横在他面前,陆言托腮趴在后视镜之间,把两朵花插到了毕揽星上衣口袋里。

陆言掂了掂手里的头盔,朝他勾了勾手:“上来,陆哥带你去兜风。”

毕揽星笑笑,揉了一把软兔耳朵,跨上了机车。

“芜湖!起飞!”陆言欢快地喊了一声,开足马力冲出了地下车库,机车像一道咆哮的黑色闪电,掠过IOA的大门。

正门前,环游世界回来的白楚年拎着包,皮肤已经晒成了小麦色:“啊,刚刚什么玩意儿飞过去了。”

一身夏威夷彩色短裤T恤的兰波抬起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bani。”

三日恋情小剧场:毕揽星易感期

陆言身为公开特工,且擅长近战潜行,常常去执行单人暗杀任务,而毕揽星兼任公开特工指挥官,却无法时常离开岗位。

傍晚下班打卡时,毕揽星本想打电话问问陆言晚上想吃什么,这才想起来小兔子现在身在意大利,已经走了六天了。

他走出办公室时脚步有些虚浮,被迎面走来的赤狐omega扶了一把才站稳。

“哟,弟弟,你没事吧。”风月按住毕揽星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倒没发热。

毕揽星揉了揉额头:“可能是因为连续熬夜吧,回家歇会就好。”

“没事……?”风月瞧着他头顶的青藤叶子都蔫巴了,放不下心,开车把毕揽星捎回了家。

毕揽星一个人躺在卧室床上,精神萎顿,脑袋里挤满了浆糊,动一下都耗费体力。

他本以为是过度劳累导致的虚弱,补一会儿觉就没事了,可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停冒冷汗,搞得身上黏糊,于是去洗了个澡。

当蜂蜜味的沐浴露浇到身上,淡淡的甜香灌入鼻腔,毕揽星的不适才舒缓了一些。

洗澡又花费了不少体力,毕揽星拖着沉重的脚步从浴室走出来,吃力地躺到床上,微张着嘴喘气。

右手不经意间抓住了什么,是陆言临走时丢在床上的夹克外套。

毕揽星不受控制地把衣服拽了过来,攒进怀里,鼻尖紧贴着衣料,嗅闻上面残留的蜂蜜信息素。

“我这是……怎么了……还没到发晴期……怎么回事……”毕揽星发觉自己的行为变态又羞耻,可就是抗拒不了那件裹满omega信息素的外套。

可仅仅这些信息素还不够,他想要更多,这种强烈的渴望变成了疼痛,让毕揽星在床上痛苦地打起滚来。

陆言回总部交任务时听说揽星请了病假,急忙跑了回去,揽星家里没人,客厅和卧室都暗着灯。

“揽星?你在吗?”陆言匆匆推开卧室门,走廊的一缕光照在卧室床上,他看见alpha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遮住眼眸。

陆言小心翼翼走过去,撩开毕揽星额前的乱发,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睑,眼神像被抛弃的流浪小动物。

陆言瞪大眼睛,火速给韩医生打电话咨询。

“对,对,他现在有点不正常,腺体也在发烫。”

韩行谦:“考虑共生关系标记后遗症,存在共生关系的腺体之间,alpha在标记omega之后会对o的信息素产生依赖性,严重者会成瘾,长时间接触不到o的信息素就会进入易感期,这个时期的alpha精神脆弱,控制力弱,需要大量信息素安抚,不过你放心,倒不会很危险的,这时候的alpha力气也不大,跟朵娇花差不多。”

“啊??那我怎么办啊?我现在送他去你那儿唔……”

陆言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一根悄然生长到身边的藤蔓堵住,两根藤蔓缠在了他手腕上,双手也动弹不得了,手机掉落在地上。

“嗯嗯”陆言扭动着身子试图用脚把手机勾回来,床底却也生长出藤蔓,沿着他双腿向上缠绕,锁紧,柔软灵活的枝条从他腰带缝隙中爬了进去,另一些藤蔓则掀开衣摆向上贴着肌肤生长。

陆言紧闭着眼睛,被如手般灵活的藤蔓缠住了要害,甚至藤蔓尖端伸进了进了令他浑身颤抖的深处。

整个房间都被错综交织的藤蔓占据。

被扔在地上的手机仍在通话状态,韩行谦还在说:“你快主动释放信息素安抚他,不然他可能会自己来抢,喂,肉兔,听见了吗?”

手机被捡了起来。

毕揽星挂断了通话,指尖轻轻抹掉小兔子睫毛上委委屈屈的眼泪。

“阿言,我想你了。”他哑声说。

第273章 咒使往事:金苹果

逃离被炽热火焰埋葬的研究所那天,是我把尼克斯背出来的,因为他有点固执,一定要多耗费救命的时间绕路返回标本室,把艾德里安、我原来的身体带出来,这件事一定存在着伟大的意义,虽然我不明白。

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尼克斯被浓烟炙烤得一直咳嗽,我敲碎胸前的瓷片,让他把脸埋进来,呼吸我空荡胸腔里干净的空气,我抱着他走,可他把我的躯体造得不够高大,不够强壮,我老是把他的脚拖在地上,但我也不敢再肆意拧动神圣发条了,我怕庞大力量袭来时这具陶瓷身体承受不住,也怕面对尼克斯悲伤的眼睛我承受不住。

好在最后还是把他拖了回来,我背着他爬出来时,外边已经变成一堆废墟了,似乎神使大哥在外面发过一通疯,大开杀戒,神使大哥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他太会演戏,所以人类才认可他当同类,今天他掩饰不住,才露出马脚来。可惜这样的热闹我不能再看下去了,我急着带尼克斯回家。

回到白雪城堡之后,我替孔雀大姐她们收拾了残局,尼克斯一直很虚弱,躺在床上昏睡,连续一周每天都只清醒一小会儿,不过他每天醒来都会问我,在他睡着期间我在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我和地上的拖鞋一起等他醒来。

直到被他连续问了三天之后,我开始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在他第四天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如实说我在他睡觉期间用我的陶瓷舌头玩了一会儿他的舌头,他听完却骂我,骂了我半天,又问我为什么,我哪知道,不是他要我干点什么的吗。

好像从那以后尼克斯就没再多躺,精神也恢复了不少,看来我给公主的一吻多少起了作用。(白雪公主的故事是他讲给我的,我再复述给城堡里的孩子们时,稍微添油加醋了一点,杜撰了一些公主手刃皇后,肢解并烹煮最后吃下去的桥段,所以小孩们从不缠着尼克斯讲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属于我自己的。)

尼克斯把艾德里安的身体拿了出来,问我想不想换回自己原本的身体,可我现在的身体更美丽,更坚固,即使这座城堡坍塌成废墟我也不会倒下,我是厄里斯,将永恒看护劳伦斯山的白雪。

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艾德里安的身体推进焚化炉里,然后蹲下来等。他不抽烟,等待对他来说就是换个地方思考,我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以前我也是拥有大脑的,后来发现有没有那个东西没区别。

尼克斯问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他竟然对我的过往感兴趣,我也蹲下来,讲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