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走上二楼,楼上楼下两边的人互相看不见的时候,楼下那一群人早就炸了,一字一句全都是围绕刚才见到的“小美人”。
直到有人突然提了一句:“那个人......好像就是傅家的傻少爷吧?”
众人缄默,恍惚想起,那不就是柳岑徽明媒正娶的媳妇......
与此同时,已经上楼的两位却停下脚步。
傅宁刚上二楼没多久,他突然勾住了柳岑徽的手腕,就此停下前进的步伐,低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了?”柳岑徽回头表示不解。
傅宁小声嘟囔了两声,柳岑徽只大概听了一句“不高兴”。
柳岑徽一愣,双手捧上傅宁的脸,把那张泛着忧愁的小脸抬高,耐心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傅宁似乎还在迟疑着说与不说,偏偏柳岑徽不按常理出牌,他紧接着威胁道:“傻宁宁快说话,再不说话我就要打你屁屁了!”
“什么呀!”傅宁的脸一红,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我、宁宁都是大人了,不能打屁股。”
“那宁宁就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了呢?”
傅宁再次哼哼了两声,小模小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脸蛋一板,很是正经的说:“我为什么不高兴,灰灰你不清楚吗?”
“我......”柳岑徽的情商紧急上线,他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想听宁宁亲自跟我说吗。”
他的这个回答还算差强人意,傅宁听罢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但傅宁还是不高兴着。
“笨蛋灰灰!”他用食指在柳岑徽胸膛上戳了戳,声音里带着一点委屈巴巴的小颤音,“宁宁还记着呢,你上次带我来这里,那么多坏人说我,你都不帮宁宁说回去。”
“我”
傅宁打断他继续控诉:“就是你不对嘛,我都记着呢,宁宁的小本本也帮你记着呢!你不仅不站在宁宁这边,你还跟她们学坏,一起说宁宁傻。”
他很伤心:“要是宁宁傻,那我怎么会那么喜欢灰灰呢?明明是最聪明的宁宁大宝贝,你还说我......”
“我错了我错了。”柳岑徽忙不迭认错,不敢多说一句,“都是我的错,当初我脑子不好使,说错了话,宁宁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计较了。”
“我、我亲亲你好不好?我给你道歉,宝贝我错了。”柳岑徽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在傅宁嘴角亲了亲,又很是珍惜地在他侧脸上啃了一口,言辞诚恳极了,“我有错,我认错。”
傅宁见状也不好继续说了,虽然还是有点不满前事,但很快就被脸上的亲吻吸引了注意力:“那好吧,没关系,我原谅你啦,那......还能再亲一下吗?”
“都听宁宁的!”柳岑徽得了便宜还卖乖,再次在傅宁嘴角轻咬一下,“宁宁领导让我亲亲,我绝对听话!”
傅宁这才知道不好意思,他羞涩地笑了笑,伸手把柳岑徽的大手抱起来。
“还记仇呢?”柳岑徽好笑,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傅宁的耳朵。
自从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起来,柳岑徽多了不少动手动脚的小毛病,傅宁身上的每一个位置,都能被他找到优点,捏捏揉揉,碰碰拽拽,好不美哉。
傅宁反驳:“才没有记仇呢,我这不是提醒灰灰嘛,他们都是坏人,你不要跟他们学呀!”
“是是是。”柳岑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肯定不能跟他们学,我要对宝贝宁宁特别好才行,有人欺负宁宁,我肯定要帮你欺负回去的。”
“真的吗?”傅宁有些狐疑。
柳岑徽当即三指并拢指天立誓:“宁宁这么乖的孩子,我肯定不能让他被坏人欺负,要是做不到,就惩罚我被宁宁狠狠地亲!”
傅宁沉默片刻,冷淡地“哦”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可柳岑徽只是看着他的小模样,心下就软乎乎一片,耐不住把傅宁团进怀里,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再感慨一声:“我这是得了个什么宝贝!”
闹了这么一会儿,两人算是说够了。
柳岑徽在前面带路,傅宁则是错后他半步,牵着他的衣角往前走。
一边走着,傅宁还不忘告状:“灰灰我跟你讲呀,你还记得上次那几个老阿姨吗?她们真的好讨厌,她们不仅说宁宁傻,对你也一点不亲,都不说灰灰厉害!”
“宁宁真的真的不喜欢她们,要是一会儿不小心撞见了,宁宁能不能不说话......”
“当然可以。”柳岑徽迁就得很,“你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不是闹得太难看,什么我都能给你兜着,就算把事情闹大了......”
他冷笑:“咱们宁宁那么好,错处会在你身上吗?”
可谓是媳妇儿滤镜厚厚的了。
傅宁听到这里,连连满意地点头,还不忘夸柳岑徽几句:“好的呀,灰灰最厉害了,我好喜欢你呀!”
柳岑徽笑了笑,只见最前面的那间房间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他也没来得及回话,只抓住傅宁的手捏了两下,然后就牵着他进去了。
随着那处房间的门被打开,柳岑徽眼皮一跳,看着满屋子的男男女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在前一秒傅宁还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宁宁不想遇见坏坏的老阿姨!
可这一眨眼的功夫,开门不仅有那些“坏坏的老阿姨”,就连柳庆和莫晏茹夫妻两个,都守在柳国强床边。
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屋里的人们不约而同地看过来,其中视线,却是各有不同。
莫晏茹只看了柳岑徽一眼,很快就移开了目光,眼不见心不烦,省的平添厌恶。
柳庆则是完全冲着傅宁看去的,他早就听说傅家的傻少爷是个小美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柳庆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
至于旁人则简单多了,不过是看看热闹,随着柳岑徽的走近一路转移目光,看看柳岑徽,再看看傅宁,好像过来的不是亲侄子,只是个能供他们取乐的表演者。
所幸柳岑徽也懒得跟他们纠缠,直奔向柳国强,沉声问道:“爷爷这是怎么了?身体没问题吧。”
柳国强在经过了开始的惊喜后,很快就变的波澜无惊,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回道:“没事,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