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柳岑徽好不容易早下了一会班,还没来得及出办公室,只见几个警察找来了。
“这是?”柳岑徽心中警惕,用眼神询问引人过来的卓景。
得到卓景肯定却不失镇定的眼神,他才安下心。
只听为首的那个警察说:“柳总您好,我们是根据方辉的供词过来的。”
柳岑徽眼神一暗:“他怎么了?”
“据说您二位是表兄弟关系,上次北城聚会,我们接到线报,有人聚众吸贩毒,在那里逮捕方辉。”
“根据别人的供词,方辉乃是聚会的主导人,而方辉说,他的货源全是由您提供的,经过我们同事调查,您虽然可以洗清嫌疑,但还需要您跟我们走一趟。”
“谢谢您的配合。”
柳岑徽听完全部,不适地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可警察找上门,他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可以。”他微微颔首,转头对卓景道,“通知法务部,叫我的律师跟上。”
就在柳岑徽还在警察局里配合调查的时候,当天晚上,当地有名的商业报纸上却刊登柳氏总裁被逮捕,疑似贩毒的消息,看见报道的人无不哗然。
即便他们心里不大相信,可实际做法上
几个小时时间,柳氏股市开始暴跌。<author_say>感谢“我爱忘机他媳妇儿”的催更
057 甩不掉的小尾巴
陈伯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习惯性的把报纸放到客厅茶几上,却没有自己检查内容。
于是晚上十点刚过,柳岑徽还没有回来,傅宁本就焦虑,谁想不经意看见了茶几上的报纸
“陈伯......”傅宁呜咽着跑进厨房,一把将报纸扣在厨板上,“灰灰被抓起来了。”
“啊?”陈伯一愣,转头间,只见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傅宁脸上滑落。
他匆匆忙忙抓起报纸,第一眼就看见版面上最大的几个字,陈伯脚下一晃,当即有些愕然:“这、这这怎么会......”
看到他的反应,傅宁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他“呜”一声哭出来,手指抓上陈伯的衣袖,两只手指死死地扣在一起:“我想要灰灰,让他回家嘛,灰灰为什么被抓?”
陈伯连忙收敛了心神,最初的错愕之后,他勉强静下心,又把报纸上的报道看了一遍,直到看见“疑贩毒”几个字,刚飘起来的心缓缓落下去。
他太相信自己少爷了,贩毒这种事情,怎么都不可能跟他有关系。
“哎呀宁少爷不哭呀。”他笨拙地给傅宁擦了擦眼泪,“报纸上的东西都是假的,少爷马上就回来了,你喝杯果汁,喝完少爷就回来了......”
正说着,他转身就要去榨果汁。
可傅宁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反手拉住陈伯:“不喝,宁宁不喝,陈伯给灰灰打电话好不好,我想听见他跟宁宁说没事。”
“这......”陈伯有一瞬间的迟疑,偏偏抬眼就看见傅宁又要眼泪决堤的趋势,他赶紧摆手,“好好好,这就打这就打!”
谁知道打过去的电话久久无人接通,随着那边的忙音越重,傅宁的表情也委屈起来。
“少爷可能是有点事,一时间没看见电话吧......”陈伯牵强地解释着。
傅宁抽了抽鼻头,低着脑袋一句话不说。
陈伯正找办法哄他,就在这时,傅宁说了一句:“那宁宁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跑了出去。
陈伯心一跳,招呼了几声也没见傅宁回头,他没办法,只好赶紧跟上去。
夜色愈浓,浅薄的月光在地面上倾洒了薄薄一层,寒露悄悄覆盖了枝叶。
静悄悄的夜里,汽车的大光打破夜晚的平静,司机把柳岑徽放到门口就离开了,柳岑徽在轮椅上做了好一会儿,想起刚才在警局里听见的,忍不住轻笑
这年头,困了都有人递枕头的。
柳庆不知收敛,贪婪成性又没有能耐,自己把自己作进法院里,至今还身陷囫囵。
至于那个方辉,柳岑徽最近还没腾出手收拾他,结果他自己撞见来了。
吸毒贩毒?
别说这种事被抓进去,本来就没有多少运转的余地,再加上柳岑徽恨不得他待在里面一辈子别出来,更是不可能帮他周转开脱。
相反从警察那里得到的一些信息,倒是能让他作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
这样不仅能收拾一个嘴欠手欠的表亲,就连柳氏受损的股市都能挽回不少,可不是一举两得的好差事!
柳家那一群人不知道消停,蹦跶蹦跶,一个接一个的犯事,正好让柳岑徽找到借口挨个收拾。
累是累了点,可柳岑徽只要一想到,过不了多长时间,他那位亲爱的父亲,还有亲爱的表弟,能双双从他眼前消失,便是忙碌程度再翻一倍,他都是开心的。
柳岑徽越想越是高兴,左右看看无人,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他虽然开始回公司上班,但晚上还是会做一定的训练,现在走路基本不成问题了,虽然还有点缓慢,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与旁人的差别。
然而就在柳岑徽刚走到门口,昏暗的门灯下,他却看见一个缩成一团的小人。
“宁宁?”柳岑徽惊讶了,他几步上去,半蹲下来摸了摸傅宁的脑袋。
“唔灰灰......”傅宁抱膝坐在台阶上,原本是在一心一意地等人,等着等着却没能挡住困意的侵袭,不知不觉昏昏沉沉了过去。
陈伯见他这样子,想叫醒他进去睡,可傅宁刚一有意识,又很快变得坚持起来:“不要,宁宁要等灰灰回来。”
陈伯拿他没办法,只好进屋去找一条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