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低头瞥了一眼那碗稀到几乎可以称之为水的白粥,神色间也有些无语,“凌风也没想到能稀成这样。”
于是绝渡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体上:“减肥?”
凌风神色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地摇头:“不是,主人。”
他原本没有打算解释,于是停住了话语,原本想就这样将话题掩过去。
但一抬眸,他便看见绝渡就坐在那里瞅着他,也不动手,一副“我正等着你继续说下去”的模样。他只得一边伸手去将绝渡跟前的饭菜盖子一一打开,一边窘然地解释着:“是因为在办公室不太方便……如果吃得太油腻,清洁起来很麻烦……”
凌风解释得相当委婉,神色略显别扭,声音也是越来越小,绝渡却是听明白了。
他略略挑眉:“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问题。”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笑,染着笑意的眸光看着为了掩盖羞耻而低头喝粥的奴隶,作若有所思状:“未来几天要加班,今晚回去的时候,带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顺带把所有你觉得需要用上的工具带一份过来。”
“咳咳咳咳咳……”绝渡的话成功让正在喝粥的凌风呛住。
他连忙将粥放下,微蹙着眉急咳了几声,一双清亮的黑眸染着惊讶的色彩看向自己的主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先该吐槽刚来第二天就要加班的事,还是那让他把性奴隶需要用到的工具带到办公室来的事。
“主人……”
凌风神色越发的无奈,若不是身份情境不允许,他都想要对眼前的人翻个白眼。
无声对视了几秒后,他决定先抛开加班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将这些工具带到办公室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绝渡执着筷子,眉眼淡淡地睇了他一眼:“若是我准备在公司待上十天半月,你是准备顿顿喝粥最后营养不良昏过去,还是准备让我忍着不动你?”
“……”凌风的嘴角抽了抽,“也不至于……”
抬眸对上绝渡毫无波澜的视线,凌风还企图挣扎的话语顿住。他抿着唇沉默了几秒后,才挂着有些哀怨的神色,乖乖地点了点头:“凌风知道了。”
应完,凌风又伸手去拿那碗清粥。
绝渡瞥了一眼那如同清水般的粥,眉宇蹙起,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他伸手就把那碗粥水从凌风手上夺了过来,直接盖上盖子径直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接着,在凌风诧异的目光中,绝渡拿过一个空碗,将手上一半的饭倒了进去,放到了凌风跟前。
“……谢谢主人。”
凌风双手接过,也没有坚持什么,低低道了声谢,乖乖地准备跟着自家主人进餐。
谁料,绝渡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
“喜欢跪着吃饭?”
绝渡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还保持着跪坐姿势的奴隶:“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允许你以后在办公室在跪着工作。”
话语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主人……”
凌风神色间又漫上熟悉的为难的色彩。
他的臀瓣从昨晚挨了罚到现在也没被允许擦过药,白天坐在办公椅上还只是轻微的疼痛感,刚刚在主人的手里又惨遭了一番蹂躏,现在正一抽一抽的疼着,整个臀瓣连同刚刚被激烈贯穿的后穴都火辣辣的疼。这要是再坐在这硬邦邦的地板上压迫着,明天不知道要烂成什么样子。
他一双黑眸继续哀怨地瞅着自家主人。
绝渡一边不急不缓地进餐,一边眉眼戏谑地回视着他。
凌风抿了抿唇。
他自然知晓自家主人这言语眼神间传达出来的意思。
他并不是真的要让自己坐着吃饭。他只是想听自己讨饶而已。
面对主人的威胁,若不想以后真的只能跪着工作,他除了老老实实沿着主人铺好的路走,没有其它办法。
于是,他的脸上晕开一抹浅浅的微红,嗫喏着轻轻回了声:“主人,不是凌风喜欢跪着吃饭,只是……疼。”
下一秒,绝渡挑起眉,神色清冷地又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样的回答显然并没有让自家主人感到满意。
凌风脸上的红晕更甚。
他咬了咬牙,双手捧着那一半的白饭斟酌了许久,办公室里才终于响起了他染着些撒娇和哀怨语气的声音
“主人,凌风……屁股疼。”
说罢,他的脸便垂了下去,几乎要埋进饭盒中。
绝渡只看见那一双变得粉红的耳朵。
他不由失笑:“在性事上也见你开放了许多,怎么在这些简单的言语上脸皮还这么薄。”
只不过要求他说上几句像奴隶一样撒娇娇软的话语取悦自己,整得好像要逼着他去广场裸奔似的。
凌风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些,闷闷地扒了几口饭,不敢再抬头去看主人调侃般的视线。
两人安静地进食。
一个西装革履,衣装笔挺,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一个则跪坐在男子脚边坚硬的地板上,身上挂着一件完全敞开、毫无遮蔽效果并皱巴巴的衬衫,带着一身暧昧的红痕和高高肿起的臀瓣,埋着头扒着手里的饭,面对主人时不时夹过来的菜低声地道谢。
一个小时后,待凌风收拾完一切,在几番恳求下又被绝渡按在墙上撩拨得浑身燥热后,才终于得以重新换上衣服,跟着绝渡走出了办公大楼。
坐在车里,与前座之间的挡板升起隔绝了司机的视线后,绝渡将凌风揽在怀里,一只手从再次被扯乱的衬衫下摆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掌里柔软光洁的躯体,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批复着助理发来的文件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