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身体瞬间僵了僵,撒谎的想法才刚刚跃上脑海,便听到身后的主人紧接着问道:“谈论了一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是吗?”

那话语里显然冷冽下去的语气和充斥着警告意味的语调,让思想上已经习惯于承服于绝渡的凌风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抿了抿唇,想要找一个其它话题搪塞过去的念头瞬间被绝渡的话语打消。

“你的心脏跳得很快,很紧张?嗯?”

见凌风依旧沉默着,低垂着头没有回应,绝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沉的笑,一只手抚上了凌风的胸口处,掌心抵在贴近凌风心脏的肌肤上摩挲着,另一只手勾着凌风腹部处锁链的手指却一点点地朝外收紧。

“嗯……”

胸前依旧红肿敏感的乳头和下腹被束缚在笼子里的性器传来被拉扯的疼痛,伴随着不容忽视的刺激感,激得凌风压抑不住地低吟了一声。

“主人。”

凌风沉沉地喘了口气,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张地蜷起。

知道终是无法逃避这个话题,凌风垂着眸倚靠在绝渡怀里,轻软地回答了绝渡的问题

“奴隶和温迎姐没有讨论什么不好的话题,只是温迎姐……对奴隶跟在您身边成为您的助手这件事情上产生了质疑。”

“质疑?”绝渡勾着锁链向外拉伸的手指顿了顿,重复着凌风话语的最后一个词,扬起了眉宇。

“是的。”

凌风垂着黑眸,轻轻颔首:“温迎姐站在您的角度上考虑,可能觉得奴隶身份的转变,会让奴隶的心境发生什么变化,觉得奴隶会生出一些不友好的想法或贪恋,对主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闻言,绝渡的黑眸眯起,无波无澜的神色看不出是信了还是不信。

“就这个事?”

“……对的,主人。”凌风至始至终都垂着头,黑眸凝在绝渡缠绕在锁链上的手指上。

“那为什么想要瞒着我?嗯?”

说话间,绝渡的手指勾着锁链惩罚性地用力一扯。

“嗯呜……主人,不是的。”

身上敏感的部位传来痛感,凌风呜咽了一声,颤栗的身体却依旧顺从地倚在绝渡的怀里,任由绝渡在他的身体上施加痛楚,没有一丝想要蜷缩逃避的动作。

这份乖巧让绝渡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凌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了片刻后,才低声地解释道:“是因为奴隶这段时间的表现原本就让主人不满,奴隶担心,主人在得知温迎姐对主人这个决定也抱有异议后,会……”

“会收回放你出来的承诺?”

凌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的主人截断。凌风顿了顿,垂着眼眸点了点脑袋。

“如果我没有追问你,你就打算隐瞒着,是吗?”绝渡的手指在凌风的肌肤上游移着,深沉的黑眸分辨不出一点情绪,“往后,若是你自我判定我知晓后可能会下达对你自身不利的命令,只要我不问起,你也会选择像今天这样选择隐瞒我,避而不答,是吗?”

绝渡的话语里没有如同往日般严厉冷冽的情绪,但那毫无起伏的语调配上那蕴含着可怕意味的询问句,让凌风在顷刻间完全僵住,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不是的,奴隶……”

凌风惊惶得连呼吸都放缓了,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在掌心。他试图想要跟绝渡解释,一时之间却有些词穷,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事实上,他自己很清楚,对于绝渡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真实的回答必定是肯定的。

在绝渡的绝对手段下,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对他撒谎,在很多情况下,他往往是选择避开那些危险的话题和事件。

只要主人不提起,他就不会主动告知一切。

凌风从来没有细思过他这个念头背后的深意。

可是,当绝渡将这个问题解剖开来放到了明面上来问他时,凌风才惊觉,这样的想法的做法,实际上也是对自己的主人不忠诚的表现。

“不是?”绝渡冷冷地重复了一声,“如果我今晚没有再问起,你有没有打算主动将事情交代出来?”

“……”

凌风抿紧了唇瓣,僵着身体坐在绝渡身上仿佛已经失了神般,许久都没有出声。

“呜!”

直到绝渡警告性的在他的乳珠上狠狠一掐,强烈的痛楚才拉回了他飘散远去的思绪。

他微张着嘴,想要解释点什么,千思万绪在脑海飞掠而过,犹疑了半晌后,凌风的脸上终是露出了沮丧的神情,低垂着头,乖乖地认错:“对不起,主人,奴隶知道错了,奴隶以后再也不会了。”

绝渡冷哼了一声,却意外地没有再追究下去。他拥着怀里顺从的奴隶静默了片刻后,又悠悠地问了一句

“除了这件事,没有聊其它话题了?”

凌风的心脏蓦然一紧。

“老实交代”的念头瞬息而过。

可当话语到了喉咙口时,阳台上东方温迎的话语在脑海里清晰地响起

“……我们的母亲本就是因为一个奴隶而去世的,阿渡曾经很信任这个奴隶,这件事在阿渡心里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也就是说,很大的可能性是,他主人的母亲,是被一个曾经主人很信任的奴隶害死的。

而如今,他是主人身边唯一的奴隶了……

各种念头再度在大脑里奔腾而过,凌风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突直跳,向来清晰的思绪此时少有的一片混乱,他甚至还来不及冷静下来去细细思索其中的问题,便鬼使神差地回道

“没有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