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轻轻缓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有做到”，他近乎嗫嚅着。

“我今天、是去找小絮的，明明就只差了几天……”浭茤?蚊錆连系???柶漆壹漆??⑵浏陆1

顾北脸上的笑没有淡去，坐姿也很普通，但却莫名带着浓重的压迫。他淡淡地看着眼前垂头站着的小孩。

一个主动认错的小贝，是很渴望安慰的，他在试图求饶博得原谅，但实际上，他更需要教训，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叶风，你不听话。”很冷淡的一句，没有任何愤怒或失望的情绪，只是在描述事实。

叶风低头，“北、哥哥，对不起…”

顾北没有接那句道歉，他翘着腿时鞋尖刚好落在叶风眼里，两只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浓浓的审判意味：“我说过，只要坚持到考试结束就行，是不是？”

叶风开始后悔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露馅了，更受不了顾北这样看他，嘴里也憋不住话，“呜…是、我只是…”

“我最近也没有看圈里的事”，顾北打断了他的解释，“但看来没能管住好奇心重的小孩。”

“唔…”

“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

怎么可能不记得？叶风心想：他可太记得了！

他轻轻点了下头。

“说话！”顾北突然严厉道：“犯了错误要张嘴说，不要点头。”

叶风呜呜一声，瞳孔都缩了一下，“我、我记得！”

“唔对不起，北哥哥…”，他声音有点抖，跟快哭了一样，但这似乎并不能引起顾北的态度变化。

呜呜咽咽了好一会儿才含糊不清地道：“你说要用藤条的，唔…我错了”，他看到顾北站起身，朝他这里过来，他想躲但只向后退了半步，“我知道错了北哥哥，能不能、能……”

“叶风，如果这里没有监控，你知道现在你会怎么样吗？”

叶风仰着头看他，眼睛圆溜溜的呆了一样，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摇头。

“你会肿着屁股趴在这里”，顾北点了点他身后的桌子，“哭花了脸求我饶了你。”

“但你知道我不会，我只会狠狠收拾你，因为你一点也不乖。我敢保证，叶风，往后至少有一个星期你都会记得身后的疼。”

叶风的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碎了。

他站在原地，手心捏得死死的，全是汗，像是一个被挂起来的小玩偶，哪里都不会动了，只能这么无助地看着顾北。

顾北走到他面前时，他才突然过去抱着顾北的胳膊，“呜不要在这里罚…有监控有监控……”

本来顾北就只是训他，也没打算在这里。只是看着这个小孩，担忧害怕得不像样，他忽然眼睛眯了眯，一把揽住叶风的背，带到自己面前，“监控怎么了？正好让大家都看看是谁不乖被罚了。”

其实这种话如果放在平时叶风肯定能听出来是训斥多一些，但在那种场景，他忽然眼角就湿了，紧紧抓住顾北，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北、北哥哥……”

顾北没像以前给他擦掉那两滴挤出来的泪，而是指着旁边的桌面。

“椅子拿开，去那边站好。”

叶风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跑了过去，看着顾北把他进门时随手放下的书拿过来，接住抱在怀里。他站在顾北旁边会显得很矮小，低头就更看不着脸了，“不是考完试罚的吗？是你说的，还没有考完呢…”

他小心翼翼提醒顾北，但后者并不领情。

“出去的事考完试在说，但现在…”，顾北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把戒尺啪嗒一声放在桌子上，“先解决你刚刚试图对我隐瞒的事情。”

叶风人傻了，他后悔一开始抱有的侥幸心理，可是顾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明明…他觉得自己掩饰得挺好的……

“书上画的那些都背完了？”顾北突然问道。

“没有…”，叶风说着又赶紧补充道：“只差一点点了！”

顾北嗯一声，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一个小时后我查，能背出来今天就不罚了。”

叶风颤颤巍巍地点头。

他站了半个小时，抱着那本书巴巴地识记，后面半个小时顾北让他坐着了，叶风觉得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顾北再怎么样还是会对他心软。

他刚刚没有撒谎，自己确实只差一点，所以一个小时还算稳妥。

但可能是神经紧张，顾北查他的时候还是有两个没有答上来，当他看到顾北将戒尺拿起来时他整个人都退后两步。

“呜…我现在好像想起来一些了、再再等一下…”

顾北用戒尺边敲着桌子，“没有第二次机会。”

“可是有监控！呜…北哥哥！”

顾北看着他眼里毫无波澜，他抬手一指，“到墙边站着。”

这屋里只有一个监控，而且是固定的，那么监控那边的墙几乎全是盲区。

顾北去把门锁上了，接着径直走到叶风身后，压住他的上半身，命令道：“裤子拉下来。”

“呜别…”，叶风死死揪着裤腰不愿意松手。

他跟护食的小动物一样，明显地不配合，但顾北没有逼迫他，而是在他发顶揉了揉，“拍不到你，别怕”，叶风缩着脑袋的时候一个手机屏幕亮在他面前，是聊天记录，说这边的监控是以前的，已经坏了，甚至都没有接电源。

……

叶风转头去看，真的没有接电…电线就搭在那里，而他刚才站的远刚好被挡住那部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