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轻轻应了声,笑容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目送着白出门,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空落落的。
简单收拾了一下,Silver便准备动身前往医院。一是去看看母亲,二是去拿一下DNA检测报告,尽管这份迟来的报告似乎已经无关紧要。靥瞒声涨苺馹晓说?九壹?9壹⒏3五靈哽新
临近出门时,却一时找不到车钥匙了。Silver在房间里翻找,无意打开白那一侧床头的抽屉时,却在抽屉深处摸到一个小瓶子。
看形状是个药瓶,外表的标签被刻意撕掉,只留了一点顽固的胶印。Silver打开瓶子,里面是外表平平无奇的白色小圆片,大约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维生素一类的东西,白色的药片近乎不祥的凶兆。他清楚有些事情不该调查太多,但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于是,他小心地地倒出一片,用纸包好,然后将那个瓶子原模原样放回去。
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Silver找到钥匙,走出酒店。
到医院拿了检测报告,又将那枚药片拿去检测。如果白知道他在背地里做这些事,会怎么想?他做的事真是讽刺得很。
病房里母亲又拉着他絮絮叨叨了好久,她的精神好了很多,好到可以就Silver的终生大事大展想象了。他微笑着哄她,但始终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
母亲很快发现他状态不对,孩子气地撇了撇嘴,“你这臭小子怎么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嫌你的老母亲的话太多了?”她以前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看到她的精神变得这么好,Silver心里的阴云也散了些。
“没有,我只是有点……”良久,他轻声说道,“母亲,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原来是恋爱了,怪不得。所以呢,人家喜欢你么?”
“或许吧,我不知道。但是,我以前伤害过他,我不确定,在我们之间还留有多少感情。”Silver迷茫地抬眼,声音里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恐惧。
母亲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此刻她的眼睛不再是久病的浑浊,而是注视着自己的孩子时的慈爱,“我不了解在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在一个遥远的小镇,有一个善人,他的虔诚为所有人称道。他的内心温柔又善良,会安慰朋友与敌人,也会为赤裸者穿衣。
“在这个小镇里,也有许多狗,其中一只混血小猎犬幼崽,和善人成为了好朋友。它是最劣等的杂交种,和镇里别的狗打架受了伤,可是善人从来没有歧视过它,还悉心地照料他。然而好景不长,这狗忽然发起疯来,咬伤了善人。
“街坊邻里纷纷赶来,围观者啧啧惊呼,他们都说这狗肯定是失去了理智,才会咬伤这么一个好人。善人悲伤而可怕的伤口刺痛了每一个信徒的眼,他们笃定善人一定是要死了。”
Silver感到有些呼吸不畅,哑声问道:“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母亲微笑道,“放心吧,他没事。很快奇迹发生了,证明那些人说的不过是胡言乱语,被咬之人康复如初,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明明只是个故事,Silver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他以前似乎听过这个故事,虽然这个故事怪异极了,但到底结果是好的,像个普通的童话,皆大欢喜。他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被咬之人康复如初,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母亲的声音就陡然传来,宛如一声惊雷,“死的却是狗。”
第39章 | 总统大人的淫荡小狗阴雨天
死的却是狗……Silver后来总觉得,这句话像是一个诅咒般的噩兆。
窗外仍旧阴雨连绵,灰蒙蒙的天空与湿漉漉的大地之间,找不到明显的界线,无尽的雨丝织成一张铅灰色的大网,与天幕之上笼罩而下。站在伊丽西姆大酒店的顶层,从城市的高点俯瞰下去,低矮的建筑、车辆和人影像是摆在玻璃罩中的微缩模型,被淋湿的外壳反射着阴冷的天光。
Silver……将军曾经说过,这个名字很适合他。这座城市的图景终年不变,在母亲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银灰色的雨天。
在模糊不清的落地窗前,他最终没有等到白回来,白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完全丧失了和他的联络。他最终等来的是……母亲的死讯。
怎么会呢,明明前几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医生也说她的病情是稳定的。
匆匆赶到医院时,她的身体已经覆上了白布。他想要去揭开那块白布,手却像不听使唤似的,抖个不停。
主治医生神情凝重,轻轻扶住Silver的肩膀,“Silver先生,我建议您还是,不要看……”Silver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微不可察的怜悯。
但Silver还是掀开了那块白布,他很快就明白了主治医生那么说的原因他的母亲显然不是在平静的状态下死去的。她的眼睛大大地瞪着床前电视的方向,但已然黯然无光,嘴巴张着,像是喘不上气的鱼。震惊、愤怒、心疼、羞耻,复杂的情绪在她的脸上交织,凝固在生命最后一刻。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冰凉的眼皮,好让她合上眼睛安睡,可是即便闭上了眼睛,也仍旧改变不了那种惊惧的表情。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主治医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似乎是有人修改了电视的内容,导致您的母亲一打开电视,就看到了一些刺激性的内容。她的心脏本就不好,不能受到过度惊吓,所以……”
“她看到了什么?”
医生踌躇半晌,“是……关于您的……”
满室沉寂。
“呵……呵呵呵……”不用再多说,Silver就已明白,他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踉跄着站起身来,指着门口,“出去,你们都先出去。”
他们看着他的样子,似乎都有些害怕无措,一位护士鼓起勇气开口道:“Silver先生,你……你不要觉得自责,这不是……”
“出去,”他打断她的话,猩红的双眼从他们每一个人脸上扫过,一张张脸神色各异,但每个人看他的表情都像是在看一条可怜虫。Silver指着门口,重复,“出去。”
没有人敢再出言安慰,门轻轻地关上,将一人一尸隔绝在内。
纯白色的天花板和墙壁一尘不染,挂了一半的点滴还悬在床头。他打开电视,不堪入目的画面开始播放,不堪入耳的声音冲击着鼓膜,在这间素雅安静的病房中显得如此突兀。
画面中他被两条狗骑在身下,狗兽性的眼睛闪着欲望的光芒,他高高抬起屁股,任由两条粗红巨屌交替冲撞着他的后穴。
正对着镜头,他爽到失焦的眼神虚虚地锁着相机的方向,满脸淫荡地摇晃着屁股,“哈……哈啊……好爽……噢噢噢噢……真棒……爽死了……就这样……啊……啊!又要高潮了!!好爽……啊……就这样……填满……射进来!!啊啊啊啊!!!!全部都射进来!!啊”
高清的摄像头记录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每被撞一下眉尖就跟着抖动,像是触电一样抽搐着,连咽口水的间隙都没有,色情的涎水快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Silver一动不动地看着这段录像,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观察自己被操的样子。淫荡,太淫荡了,怎么会淫荡成这样,淫荡得恶心,最恶心的是这副身体听见自己淫荡的叫声也会发骚,能在自己母亲的尸体前面,把自己被狗操的视频当成普通黄片来发情,真恶心,恶心得想吐。
“呵呵,呵呵呵……”Silver癫狂地笑起来,一直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到笑出眼泪,“呵呵……母亲啊母亲,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会这么差,呵呵呵呵……要怪就怪你从来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否则,你又怎么会看到我被狗操就吓得要死了……呵呵……呵呵呵……”
他像疯了般对着病床解开裤子岔开腿,将自己的后穴掰开,将手指插进去,“看见了吗?就是这里,那一天,两根狗屌插进去。先是一根,再是另一根……唔!”
伴随着那段录像,他飞快地在自己的后穴里扣弄,“啊……哈哈哈哈!看见了吗?就像是这样,被两条狗一直操,一直操……哈哈哈哈,看见了吗?而且是在摄像机前实时直播,所有人都能看见,哈哈哈哈哈!”
她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他怎么胡闹也一动不动,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分毫变化。她看见了。她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