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苍白的脸色,Silver莫名有种报复的快感。“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准备在我的身边待到什么时候?”
白咬住下嘴唇,连眸光都是颤抖的。Silver最讨厌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的眼泪总是那么不值钱,好像导演说一二三action,他就能“唰”一下泪流满面,可偏偏你的心还是会被这样廉价又拙劣的演技而牵动。
“如果我说……我来到你的身边,仅仅只是为了你呢?”
Silver笑了,他不知道他笑得有多难看,“当然,关于我的情报,怎么不算是我的一部分呢?那些摄像头和窃听器,总不至于是要给我拍一部纪录片吧?那你呢,你在这部影片中要充当什么角色?”
笑中余光瞟见白脆弱又认真的眼神,Silver的心脏重重地一顿。他不明白,白为什么能用这么认真的神态说出这么荒谬的话,这是他的天赋么?
白低下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是么?Silver不是傻子,他迟早会发现的。只是,白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要害你。Silver,你也不想一直活在将军的控制之下吧?”其实他早就预想到这一天了吧,所以说出这句台词时也那么自然。用对应的利益作为筹码,遵循这个圈子里的规则,好像一切只是场交易。
Silver的眼神陡然转冷,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寒冰,仿佛刚刚出现在上面的裂痕都是错觉,“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白沉默了一会儿,“是安德鲁·沃森先生。”
Silver眯了眯眼,这个名字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看来,他必须得修正对于这位副总统的印象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安德鲁先生现在恐怕是自身难保吧?”
在女议员那桩丑闻被曝出来后,安德鲁就被暂时停职了。看起来,他现在应该十分着急,否则也不会来找他合作。
“Silver,安德鲁是你下届大选最大的竞争对手。但如果你和他合作,他会保证不参加下次大选。”
Silver将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不置可否,“仅此而已?在这次丑闻的影响下,我不认为他能赢过我。更何况,那桩丑闻,属于他和那个议员的私事,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白垂眸,他仍旧光着下身坐在地上,用这样的姿态和Silver谈事,显得那么滑稽。其实他脱掉衣服,从来不是为了和Silver进行这种政治交易,但此刻,他别无他法。
“Silver,你我都很清楚,这次的丑闻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将军可以再一次让你坐上总统的位置,但相应地,你也必须付出自由的代价。你……难道从来没有想到要反抗吗?”
Silver的笑容有些凄楚。反抗的代价,在几天前,他不是刚刚尝过么?那甚至算不上反抗,仅仅只是小小的忤逆而已。
“瓦格纳将军的势力深不可测。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尚且没有完全摸清,你们又是哪里来的把握,能够扳倒他?失败的代价,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Silver,我不相信,你会甘心就这这样做将军的提线木偶,你本该……”
Silver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本该,我本该什么?你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有哪里不好么?看看这总统府,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顶级的,要什么就有什么,连这盘‘烤肠’都是米其林大厨做的。你觉得,我还应该有什么不满?”
白小声却又坚定地说道,“可是,我能感觉到,你并不快乐。”
Silver怔住了一瞬,随后面色又复归平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东方的一句老话,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快不快乐呢?”
“我不是你,但我了解你,”白的目光好像忽然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让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失去梦想的孩子,没有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没有一个丧失希望的病人,没有一个无助彷徨的穷人……”
白的声音像是与过去的某个声音重叠。这是Silver总统竞选词的最后一句。在某个潮湿的午夜,他和另一个孩子蹲在朦胧的月光下,描绘着那个理想的世界。在那个孩子说完这句话后,他沉默了,因为他发现他甚至无法想象出这样一个世界。可是为什么,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要将这句话写在演讲词上呢?或许在他内心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已经播下了希望的种子,但生长出来的,究竟是甘甜的果实,还是鲜血淋漓的荆棘?
“那只是演讲词而已,只有无知的群众才会把它当真。走到了这一步,就该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
Silver闭上了眼,他无法再欺骗自己。这句话刺穿了他的内心,让他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忘记。
白像是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他直起上身,将脑袋枕在Silver的膝盖上,“或许你觉得反抗是徒劳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是因为反抗得还不够彻底?扳倒将军有很大的风险,但是不这么做,永远也无法实现我们的理想。而且……”
白抬起头,他的眸光那么亮,像是有点点碎星落在他的眼底,“以前,从来没有人能够帮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主人,我能帮你叼回冰川之心,当然也能帮你叼来更多东西。”
“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第15章 | 总统大人的淫荡小狗你非得在这个时候专心工作吗(藤条捆绑,塞跳蛋,看视频)
Silver不知道,和安德鲁结盟,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他和白的关系似乎走向了某种奇怪的境地。
其实硬要说的话,白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的胆子一向很大,总能不分时间地点地张开双腿索取,反正他只要能被填饱,就没什么在乎的。至于填饱他的人到底是敌人还是盟友,又有什么区别。
面对这样的白,Silver的内心总有种莫名的烦躁。他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些什么,明明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现在和之前,什么也没变,他从最开始就没有抱有任何不该有的期待。他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于是郁结的情绪化成了一条恶龙,在心底盘旋。
白的眼睛总是像玻璃珠一样透明,清澈见底,一眼望过去,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面对这样一双眼睛,Silver觉得自己没来由的愠怒是那样可笑。因为白早就将一切都给你看了,就像玻璃柜台后的商品,童叟无欺,明码标价,至于买不买是你自己的事。若是因为哪里不合心意就要砸店,那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但Silver确实是个强盗。所以每当白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时,他就想要砸店。而砸店的方式,就是咬牙切齿地把白教训一顿,看白带着哭腔求饶,他就爽了。
结果是,他们过上了比之前还要淫靡的生活。
该做的事情总还是要做的,但副总统的这件事确实很棘手,这种事情,除非本人出来作证,否则很难有翻篇的机会。但现在,艾丽莎的家已经被警察给“保护”起来了,想要接近她本人,并没有那么容易。
“既然无法接近本人,那或许……可以想办法接近她的家人?或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白赤身坐在Silver的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他的身上悬挂着连接着各个部位的银色链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很遗憾,据我所知,艾丽莎是个孤儿。”Silver翻动着手中的资料,纸张在潮湿的空气中沙沙作响。他的分身深深地没入白的身体,接合处缓慢地起伏着。
白在Silver的颈侧轻轻咬了一口,灼热的气息呼在他的皮肤上,佯装不满地嗔怪道:“Silver,你非得在这个时候专心工作吗?”
Silver将白调转了个方向,把玩着他身上那些撩人的装饰,轻笑了一下,“自古以来,沉迷于美色的君王总是不得善终,你要做祸国殃民的妖妃么?”
白捂住他的嘴,“什么不得善终,不要乱说。君王总是埋头公务,会让我觉得,是我这个妖妃还不够努力。”
Silver捉住白的指尖,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是么?那你就再努力一点给我看。”
白微微歪了歪头,伸出舌尖舔舐着刚刚Silver吻过的手指,同时控制身下的肌肉紧紧夹住Silver的分身。他定定地看着Silver的眼睛,用近乎天真的语调说道:“怎么样才算努力呢?这样……能够勾引到这位日理万机的君王吗?”
该死的,当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时,Silver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自制力。“恭喜你,你成功了。”来不及合上资料夹,白被他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
金属链条在摩擦中发出清脆的响声,白光洁的大腿微微张开,中央艳红湿润的洞穴还在微微蠕动,等待着有心人的耕耘。
Silver抓住他细裸的脚腕,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在白的身体上划过,“勾引……这是重罪。你说,我应该怎么罚你好呢?”
白眸光闪动,用楚楚可怜的神态装傻,“主人,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要主人教,才知道……”
用黑色的皮带将白的脚踝绑在床柱上,一圈又一圈,勒得光裸的脚踝都泛着浅粉。白的大腿敞开,腿心的光景一览无余,他似是有些羞涩地将脸扭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