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徐小梅用力揉了脸,要尽快凑齐银子。
这?几日?她摸出了那俩人?来安州是为何,只是客栈屋里那条狗格外碍事,今日?如若还在,那就该去?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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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跑了一天,晚上又做了许久,阮乐醒来时已到午时,他手上动了动,旁边没人?,被?窝温热,想来应戾也是刚起。
他揉了揉眼,用被?子把自己?裹着坐起来,又打?了个哈欠后歪头昏昏欲睡。
眼眸一闭一合间,他似乎看到了眼熟的东西,他半跪在床边,拿起应戾枕头上放着的荷包,上面绣了梅花鹿,打?开后,里面的铜板和昨个丢时一样。
“开心吗?”应戾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正蹲在床边笑眯眯地看他。
阮乐点头又摇头,过了会儿,他又点头:“开心,应戾,你?怎么找回来的?”
应戾没想瞒着,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阮乐有点高兴,却又皱眉:“荷包不值几个铜板,应戾,下次不要去?涉险。”
万一碰到不要命的贼人?怎么办?!
应戾握住他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好。”
阮乐却撇撇嘴,心道?:肯定忽悠我。
每次都应好,回回都做完事后再告诉他。
阮乐知道?应戾为他好,可应戾总忘记,他去?涉险,他会害怕和心疼。
这?次俩人?出门时带上了大饼,大饼在屋里憋了两天,出门就想撒欢,被?应戾拦下放在肩上。
到楼下时碰到了正等着他俩的赵二娘和赵丰年,阮乐看他俩的铺盖和包袱在一旁,他跑过去道:“二娘,你?们要回去?了?”
赵二娘点头,给赵丰年使了个眼色,赵丰年和应戾坐在了另一个桌上。
阮乐小声道?:“二娘,咋了?”
赵二娘:“昨个跑了一天,看了不少大夫,都说?我俩没什么问题,又说?要孩子这?事不能心急,要给我开药调理。”
“我之前喝了不少,我知道?,没用,我就想着,在这?儿浪费银子,还不如早点回去?。”
虽说?他与赵二娘理念不合,可相熟的人?离开,他还是不舍:“二娘,好不容易来了,怎么不再游玩几天。”
赵二娘一摆手:“我这?有什么好游玩的,我一个姐儿能来州府那就是天大的造化,听我一句话,趁你?年轻好生?养,赶紧给应戾生?个小汉子。”
阮乐摇头:“应戾说?不急。”
赵二娘撇撇嘴:“那都是汉子随口说?的,等你?有了、生?了,他们自然就欢喜,哪个汉子不喜欢传宗接代。”
阮乐茫然:“可应戾是我的赘婿啊。”
赵二娘也傻了,她上扬的声调:“赘婿?!”
阮乐在赵二娘脸上看到了嫌弃,这?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二娘……”
赵二娘不动声色松开阮乐的手:“乐哥儿,你?到底是个哥儿,别?忘了,生?孩子才?是咱们的根儿。”
阮乐心头惶惶,他张了张口,几次后,鼓起勇气道?:“二娘,我们的责任价值并非在生?崽上,我们可以去?学其?他东西,再去?挣银子,我们也能养汉子,这?也是价值。”
赵二娘拧眉:“你?这?哥儿,越说?越糊涂。”她起身朝旁边喊道?,“丰年,咱们该走了。”
赵丰年应了声,应戾见乐哥儿惶恐,刚走几步,见乐哥儿抓住了赵二娘的手。
“二娘,我说?得话都是真心。”
赵二娘笑得勉强,挣脱了手,背上铺盖:“我知道?,行了,你?们慢慢游玩,回去?了可去?赵家?酒馆打?酒喝。”
赵二娘和赵丰年走得匆匆,阮乐呆愣,许久后看向应戾,苦笑道?:“应戾,我好像做错了。”
“没有。”应戾把乐哥儿按在怀里,“你?做了你?想做的事,听不听在于赵二娘,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经历不同,我们没必要把她硬拽上来。”
“我就是怕……”阮乐的声音在发颤,“二娘以后会后悔。”
应戾心口处的衣服被?浸湿,他握了握拳,忍住把人?抓回来打?一顿的冲动,柔声问:“乐哥儿,你?后悔刚才?说?的话吗?”
阮乐抬头后摇头。
应戾拿出手帕擦乐哥儿的眼泪:“那就是了,你?已做了你?想做的事,不必再去?纠结,让赵二娘自己?去?想,她想不想的通是她的事,已和我们无关。”
阮乐似懂非懂地点头。
等他俩出了客栈,躲在角落里看了半天的小二把搭膊甩在肩膀上,跑到账房面前道?:“青天白日?的在外头腻歪,这?俩人?也不知羞。”
账房瞥他一眼:“我看你?倒挺想尝试。”
小二:“……”想是想了,可没有啊。
账房把账本往他脑袋上一拍:“还不去?收拾二楼,一会儿要来客了。”
小二盘算着自己?的月钱,又想到出村前和姐儿说?好了等挣了银钱就回去?娶她,他笑了笑,顿时有了干劲儿。
午时客栈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徐小梅随着人?流往里走,她个子不高,相貌也不突出,这?次特意穿了没补丁的衣服,在自信满满下畅通无阻来到三楼。
老马和她说?了是哪儿间房,她见外面挂了锁,从荷包里拿出一根铁丝,随意捣鼓几下,锁开了。
今个她在外头看到了那狗被?那俩人?带出去?,这?才?敢直接进来。
推门进去?关上门,徐小梅扫了一眼屋子,目光定在那箱子上。